旅游印象之——西安

文 / 七月雪 在往西安之前，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參加這次華山之旅。因為此次旅游時間安排的是9月12日至20日，共計九天，算起來，中秋應該是在路上，如果參加了，就意味著樹奔家回來了，我卻旅游走了，不能與樹共渡中秋佳節不說，好不容易盼來的團聚，就將變成樹回來一個人守著冷清的家。如不參加，心又難甘，去年因公公生病已經放棄過一次機會，若再放棄，多少會落下些許的遺憾。好在某人挺大度的，電話里不斷鼓勵我去，并說，你太累，該出去散散心。家里，有我呢。 呵呵，沒說的，把我感動得差點掉下淚來。 去的那天，天氣晴好，陽光燦爛。飛機穿行在藍天上，一朵一朵的白云象是碩大的綿花花一樣，開得干凈無染，不雜一絲邪念，輕飄飄游浮在機身下，潔白得有眩目的感覺。陽光泊在窗前的機翼上，折射出的光耀眼地灑滿我整個左臉，溫暖得讓我有短暫的迷茫。我傾身，俯視，徜徉于云端之上的感覺，真好!天空是那樣的無邊無際，我舉起手中的相機，還來不及拍下一朵完整的云朵，便從眼前飛掠而過。看似靜止的云，在靜謐的守望中竟也顯得有點寂寞，如同暗夜里齊齊盛放的玫瑰，是一場聲勢浩大的華艷，卻是如此的寂靜。 飛機緩緩降落在西安機場時，有當地導游來接。是一位長相清秀看上去文靜的女子，說話輕柔，吐字清晰，她領我們上了一輛中巴車，說是這幾天的行程她與司機都會全程陪同我們一起。當她在車內很認真的用一口純正的普通話講解著西安的歷史和人文景觀時，我的同事，此次同行的男女共12人，卻沒有幾個是認真聽她的，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包括我，都已經不止一次來過西安了，因而都在興奮的吵個不停，弄得車廂里亂哄哄的。許是導游看多了這樣的場面，并沒有影響她的講解，而且饒有興趣的教我們用西安方言說：我愛你，說來也怪，剛才還嘈雜一片的車廂里，眾人立即應和：我也愛你。原來，放松下來的心情，是可以一心兩用的。我在心里偷笑。 放下行李，找了靠車窗的位置坐下，我以一種很專注的姿勢趴在窗前，不動聲色的看著外面的一切，在我眼里，西安的一切都是新奇而神秘的，不僅僅因為西安有秦始皇兵馬俑，還因為西安是一座古老而神奇的城市，是一座承載著華夏文明的文化古都。它的秦磚漢瓦、暮鼓晨鐘，秦始皇兵馬俑軍陣、還有迄今世界規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古城墻……都讓人嘆為觀止，走近它，你會為歷史遺存的完美博大所震嘆，也會為中華民族的聰明智慧而折服：西安無愧于華夏文明的發源地。 去瀏覽了西安市區的一些地方，明城墻、大雁塔、鐘鼓樓廣場、仿古一條街……在西安的市中心，鐘樓與鼓樓遙相輝映，屹立在繁鬧的商業大街及車水馬龍之中，鐘樓分兩層，下層為一重歇山滴水檐，上層兩重歇山滴水檐，四角攢頂覆蓋碧色琉璃瓦，樓四周有名柱回廊。樓內貼金彩繪，畫棟雕梁，頂部有鎏金寶頂，金碧輝煌。鼓樓始建于明洪武十三年，迄今有600多年歷史，是目前全國最大的鼓樓。 鼓樓廣場遠觀鼓樓時，對那排面向觀眾的大紅鼓，沒來由的喜歡，它讓我想起了湘西苗寨的花鼓來。鼓很大，用木制的腳架支著，有美麗的苗家女，著盛裝邊舞蹈邊擊鼓，鼓聲“咚咚咚”，高亢、優美而激蕩人心，和著“嘿嘿嘿”的和聲，韻著獨一無二的味，響徹云霄，借風傳得很遠很遠。這時，西斜的陽光有些剌眼，我舉起右手，覆蓋在眼睛上，突然問導游那只鼓可以敲不，導游笑：可以，十元錢一次。我吐了吐舌頭，沒有去敲，倒不是因為錢的問題，而是沒人愿意跟我上鼓樓去，行程里也沒有這項安排，最重要的一點，我若敲鼓，想來，那姿勢一定笑倒眾人，不是美，一定是難看得要命，才不要咧。 在全國著名的古代建筑，被視為古都西安的象征的大雁塔那兒，始建于公元652年，樓閣式磚塔采用磨磚對縫，磚墻上顯示出棱柱，可以明顯分出墻壁開間的大雁塔，造型簡潔，氣勢雄偉，歷經滄桑卻依然保存完好。 大雁塔下，游人如織，近觀遠眺之下，到處都是拍照的或擺弄姿勢的人，稍不留神，你的照片里一定會有很多陌生的人陪伴在內，當然，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游人那么多，這叫熱鬧。我們也不例外，為了搶占最佳拍攝點，已顧不上看風景或聽講解，開始拚命選點拍照。導游站一旁，有點無奈，她一直拍著手說，讓我們先聽講解，然后會留時間給我們，我們只是笑，不當真，然后繼續。末了她只好說，在大雁塔照相有講究，一定不能與塔身重疊著照，塔身只能在人的旁邊，否則就會象白娘子被壓在雷峰塔下一樣，永無翻身之日。不知道這樣的說法是否有依據，但我想，存在的東西一定都有其存在的道理，真假都罷，信則為真，作為一種文化沉淀下來，朝朝暮暮，塔前每天都迎來一撥，又送走一撥游客，這樣的故事和講究，導游每天不知重復多少遍，我們沒有必要全懂，照著做好了。 一天的行程結束，返回西安住宿的時候，是我們最興奮的時刻。這時夕陽已慢慢沉了下去，西安城里彩燈通明，夜景燦爛似煙花盛放。莫名地，一下想到吃，似乎所有在旅行中的疲勞都遺忘了，只想吃上一碗熱飯熱菜。于是開始喋喋不休地問導游西安最有名的小吃或最值得去游玩的街道、夜市。導游告訴我們，到西安來，一定要嘗嘗羊肉泡饃，一種熬得香香濃濃的羊肉湯加上掰得碎碎的饃饃做成的地方小吃。 鐘樓邊的步行街里，各種小吃五花八門，燒烤的攤子都擺到街中央了，小小的街道上，煙薰火繚的喧鬧，燈紅酒綠的誘惑，讓游客的腳步熙攘，悠閑。西安的水果，好吃得讓我們一直抱怨路太遠，不然真想每樣帶上點回家。狗頭棗，個大皮溥，香甜汁多，核桃，新鮮得象是剛從樹上采下般，敲開來，里面的果肉，脆生生的，一股子青澀的味道，苦涼苦涼的，還有紅彤彤的蘋果，水靈靈的漂亮，鮮嫩得輕輕一掐，就會掐出水來。比較了幾家店鋪后，選了一家比較規模的燒烤店，我們一行12人坐了下來。西安的抄涼粉，好吃，就是鹽放多了，咸，素菜煎餅，煎成金黃色，咬一口，味道超爽。還有羊肉泡饃，聞起來，香。但事實上，我們南方人，吃不慣這樣的食品，特別是羊肉泡饃，剛一入口，好多同事就直嚷嚷，腥味太重，于是，吃了一半，棄之。 只能說，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人如是，食物如是。也許，在西安人看來，這些味道就是自己的，它是美味，是名小吃，而在我們，每天吃慣了米飯米粉的南方人，未必能適應這樣的食品，就如同他們也未必吃得慣米粉一樣。于我，則是嘗嘗味道尚可，嘗過了，怕是難得再想吃它。 最讓我難忘的是燒烤店的服務員，大概十八九歲模樣的女子，長得胖胖的身子，圓嘟嘟的臉，說話不溫柔，做事卻快。我們12個人只給了十個軟得一塌糊涂的塑料杯子，再要，她嗓門粗粗的，圓眼一瞪：要錢咧!我的同事，忍不住說，要錢就要錢嘛，你倒是給來呀。她在桌下摸索了許久，才極不情愿拿了來。于是我們樂，都說，西安的女子一點都不溫柔，厲害。笑到肚痛。 倒是最后吃完晚餐結帳的時候，她的口算速度令我們驚訝不已，沒有帳單，全憑記憶，我們還在清點哪樣幾碗幾多錢時，她隨口而出：267元，大家有疑，讓她重算，她用飛快的速度報了單位、數量、總計，竟是不差分毫，引來大家稱贊不已，哈，能干才厲害!這叫有資本，厲害得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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