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線十日記之五芒康竹卡到八宿
一個羞澀的女孩在打著酥油茶,黑紅的臉龐遮不住青春,破舊的外衣沒擋住對于鮮艷的喜愛。
在帳篷的一角,在一堆看上去是胡亂堆放的衣被下,似乎有些閃亮。走近一看,原來是睡在被子里的一個幼兒的眼睛,黑亮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這個陌生的不速之客。雖然與他近在咫尺,但卻有了一種遙遠的感覺。
也許是我們的聲響太大,驚起了睡在孩子身旁的老奶奶。她向我說著什么,小伙子告訴說她胃疼,沒有合適的藥,只能將準備應付頭疼的藥給了她。
雖然遇到八月的飄雪可謂難得,但在牧民帳篷里的印象卻更深刻,這一段場景也將成為這次行程中的難忘故事。
翻過了東達山,雪也沒了。山下的左貢只有3877米,比起剛剛經過的兩山自然是低了許多,村莊、綠地、樹木,順著山谷,沿著小河,相伴著戀在一起,也有了許多秀氣。
雨水還在淅淅瀝瀝,我們也該吃飯了。旁邊桌上有幾個騎車進藏的小伙子,也許是被雨水淋濕而受寒,正在很享受的喝著熱茶。我們這一路上看見了許多騎車進藏的人,他們有的裝備精良,有的裝備普普通通,但無論在太陽下還是風雨中,他們總是不懈的一圈一圈的蹬著腳踏,努力地前行。這很讓坐在車中的我敬佩,朝車窗外伸出胳膊,豎起大拇指,向他們表示心中的敬意。我于是過去與這幾個小伙子聊了起來,知道了他們是北大的學生,從書齋來到高原,磨練自己的意志,問他們對這次騎行中最看重的是什么,答道:是終身難以磨滅的回憶。很好的回答,是的,歲月輪回,人生莫測,景色易變,但這樣的經歷、這樣的方式、這樣年輕的歲月,卻是極難一起匯聚的。
離開左貢,有一段路是沿著怒江的一條支流而行,這意味著我們已經從流向太平洋的水系來到了流往印度洋的水系,也就是東達山的阻隔導致了水的流向不同。
看見公路邊有一群人,正在準備憑借溜索過江,于是停車觀看。溜索過江有兩種方式,一是單根纜索,水平的拉到水流的兩岸,憑借重力溜過一半后,需要雙手攀著纜索才能過去。另一種是架有兩根纜索,均從高到低的連接兩岸,這可省力得多,可以完全憑借自身的重力從高處溜向對岸。
關鍵字: 八宿 瀾滄江 芒康竹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