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西藏尼泊爾之旅
前言
回到北京后已經經歷了一周的“低原綜合癥”——雖然忙于日間繁忙的工作和積壓的瑣事,心靈卻仍然沉醉在金色的光芒中,不愿醒來,每每審視鏡中變成褐色的自己,那二十個陽光燦爛的日子留下的印跡,似乎還能感到喜馬拉雅太陽的溫度……漸漸地,時間的沉淀發生了效用,于是落筆就成了一篇“散”文,散得還需要你很多的想象去串起那一個個支離的片段,正可以擺脫任何文字的束縛,自由地暢想甚至擁有你自己心中的喜馬拉雅之地……
陽光燦爛的日子
——我的西藏尼泊爾之旅紀行(2005 9.23-10.11)
西藏與尼泊爾,喜瑪拉雅的這邊與那邊就是兩個世界,有相同,也有不同……相遇短暫,我并不能確定西藏就是流浪者的精神家園,尼泊爾就是蟄居的天堂,然而我仍然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片連接兩個世界的土地,因為知道了她的博大,更加渴望走向她;因為了解了她的真實,更想親近她;歸來時,喜瑪拉雅的驕陽不僅在我的皮膚上,更在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記,結下了不解情緣……
“西藏篇”
在西藏,三千公尺以上的海拔讓我們與自然和神靈貼得更近,仿佛抬頭就可以和他們說話。秋天——告別雨季的西藏充滿陽光燦爛的日子,讓一切清晰地呈現眼前,碧藍的蒼穹、蒼涼的荒原、肥沃的牧場、連綿的雪山和一個個明鏡般閃亮的天上的湖……行走慣了,卻突然有留下來的沖動,想踏遍這里的每一片土地。難怪任何旅者在這里都不會孤獨,每個路線都有人相伴而行,這就是西藏帶給每一個人的激情、灑脫與自信吧;不僅如此,自然在這里便是神靈佛祖的化身,被賦予了無限的神圣,轉山轉湖便根深蒂固地融入了藏人的生活,也牽動著無數過客的西藏情結,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瑪尼堆和飛揚的五色風馬便寄托了人們對神山圣湖的無限敬意與期望。當我站在納木錯前,遙望念青唐古拉,竟滿懷同樣的心情。
想要更加了解那令無數信徒千里迢迢,五體投地的藏傳佛教,轉廟是必需的途徑。對于旁觀者,藏傳佛教寺廟的吸引力首先在于寺廟本身的建筑藝術價值和對喇嘛生活的獵奇。藏傳佛教寺廟大都建在高處,也有在繁華市井,因為因地制宜而布局各異,因為各自的歷史淵源而獨具特色。僅僅拉薩的幾座已經至少需要幾天的時間慢慢品味,輝宏的布達拉、凝重滄桑的大昭寺、生機勃勃的哲蚌寺、色拉寺……日復一日,我們看到的是寺廟前磕長頭、轉經的人群,廟內手提酥油和大把的一角錢的零資叩首供奉的信徒;久久縈繞耳畔的是低沉的誦經之聲和嘹亮的打夯歌聲;我們不解何以這樣的虔誠,而當我和其梅卓嘎阿姐一家轉遍了哲蚌寺的大大小小每一個殿堂,我發現藏傳佛教并不是高高在上,神神秘秘地讓人敬畏,在藏族人心里佛祖神靈永遠無所不在,有求必應,而蕓蕓眾生要做的是借助佛的護佑和引導為自己的善果修一個善因。當大喇嘛將一捧圣水淋在我的頭上,又將一小袋染紅的青稞交在我手,阿姐說,佛祖會保佑我去除百病,一路平安,當然是應驗了。
傍晚時分,是我最喜歡流連八廓街的時候,享受與旅友們推杯換盞的豪爽和快樂,也喜歡靜靜一個人看轉經的人群沿著順時針穿流不息,任心思天馬行空……
時間飛得好快,還來不及無所事事地在拉薩的陽光下發呆,就要去尼泊爾了。出發前被媛媛撿到,又遇到了初初和來自深圳的一對夫婦,幾個人一拍即合,決定坐長途車先到日喀則,再找車去樟木。拉薩到日喀則58元的車資,路況很好,有山有水風景也好,只是走新路,不能去羊湖和白居寺了。黃昏時分,朋友們還倒臥在日喀則的金源招待所,我則獨自去了扎什倫布寺,捕捉那夕陽下最美的瞬間。作為后藏具有崇高地位的黃教寺廟,扎什倫布寺布局之壯觀,建筑之精美獨樹一幟,收藏更是珍貴,有的班禪靈塔的華麗甚至超過布宮的達賴靈塔,26.2米的鍍金銅制強巴佛坐像只能用“震撼”二字形容。寺中的喇嘛無論長幼,和善健談,不經意間便碰觸到另一種守護信仰的生活方式那同樣充滿繁盛、靈動而快樂的氣息。
日喀則到樟木我們坐的是擠了12個人的9座金杯——唯一去樟木的長途車,128元每人,15個小時的車程。一路上,中尼公路一直在修,出發1小時后就只有崎嶇不平的砂石土路了,所到之處塵土飛揚,時常還要爬坡涉水,坐在后排上下翻騰,倒像是在騎馬。估計雨季時也只有越野車和大貨車可以勉強通過這樣的路段了。進入珠峰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沒有覺察地過了5000米的山口,傍晚時到達老定日,遠遠地清晰地望見珠峰籠罩著一抹金黃,心中只有崇敬,沒有征服的欲望。
臨近午夜,目的地在即,危機也悄悄襲來,同車的兩個河南人中的一個好幾次摸同伴裝錢包的褲袋試探,我們意識到遇到了順手牽羊的慣偷,自覺地加了小心。黑夜中感覺上了山路,聞到了綠色的氣息,聽到了潺潺的水聲,時有羊群擋住去路,羊倌竟是黑黑瘦瘦的尼泊爾人。終于到了樟木,山路邊停滿了尼泊爾的右舵tata貨車,在客運旅館前下車時突降暴雨,只好就近落腳,河南人竟然尾隨……這時候的我們既不想被賊偷,也不想被賊惦記著,趁著雨停時,悄然搬到了交通賓館。也許是一天趕路的疲憊和進入低海拔的緣故,雖然經歷了這樣一個驚心的小插曲,這一夜卻睡得格外踏實香甜。
就要離開西藏了……要讀懂她不在一次也不在一時,重要的是細細品味到過的每一處,讓在這里渡過的每時每刻都如同一顆顆飽滿的露珠折射出絢爛的光彩,便沒有絲毫的遺憾,更因為與西藏的緣份已定——我知道自己一定再回來……
“尼泊爾篇”
進入十月,尼泊爾終于渡過了漫長的雨季,陽光燦爛的日子多起來,不僅路途上的安全系數增加了很多,戶外運動也開始步入黃金期,尼泊爾再一次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喧囂和繁榮。
一夜雨后,太陽早早的升起,在樟木——這個依山而建的邊境小鎮中蒸騰出一股蒙蒙的水汽。上午給家人打了電話,過境前報個平安也好讓老爸老媽放心,4毛一分鐘還好;之后在滿街挎著包換錢的婦女們中挑了一個換了尼幣,1:8.89,上萬的尼幣在手,不太真實的感覺。下午一點半通關,在聶拉木關口的這邊談好了5個人每人六元的價錢租車到友誼橋,過了關才看清是輛駕駛室超小的小貨車,加司機6個人擠成了照片。我自覺挪到了敞篷的貨倉,半臥著隨著顛簸的小車蹦跳了八公里的山路,很享受的,一路風景不錯呀,一片青綠的山谷,飛瀑懸于山間,太陽依然灼熱,但夾雜著一股濕氣,終于不再是青藏高原上中尼公路沿途滿眼土黃色的蒼涼和荒蕪。時而與裝扮得花里胡哨的尼泊爾人的tata貨車或者驅趕的羊群相遇;幾個騎單車的老外飛快地掠過,比不了呀,玩得就是心跳。我們也有騎車進藏的勇士,然而并非鐘情于單車運動本身的刺激和挑戰,更像通過一次肉體的苦旅達到精神的解脫抑或升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友誼橋上背依國門,腳踏兩界,留影,向來路揮揮手,走進另一個國度。
如今尼泊爾的邊境官員不幫人填表也張口就要200盧比,來蒙混有些英文不濟的同胞,當然據理力爭一番,只得免費放行。其實對西方人更不客氣,每人入境要交30美金,也算是劫富濟貧了。租車要4000盧比,我們選擇了去加德滿都的local bus,每人160盧比。
真的不愧是山之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不知翻過了多少座山,過了多少個鎮,只見黝黑健壯的司機(尼泊爾人里難得的健壯)簡直是拿身體開車,用整個上身的搖擺帶動方向盤不停地轉著山路。路上目睹了一輛從垂直的山崖落下陷在湍急的河水中的tata車,神靈保佑無辜的性命……但愿不是客車吧,因為尼泊爾的客車似乎總是滿滿的,可能也就造就了尼泊爾的男人在車子飛馳時爬上車頂躲清靜的本事,那可是我們鐵道游擊隊的功夫啊!中國人的確受到了優待。一路上,一車的尼泊爾人在沿途無數個崗哨前被叫下車接受荷槍實彈的士兵的檢查,中國人和個別看上去似乎身份高一些的尼泊爾人可以留在車上,士兵只是上車來看一下護照,眉開眼笑地搭訕幾句,再翻翻尼泊爾人的行李,看有沒有炸彈什么的。這種緊張氣氛并沒有給我們帶來不安,似乎戰亂的危險離我們還遠……這一幕幕也便成為在尼泊爾境內旅行的慣常經歷了。
經過五個多小時的車程進入加德滿都時,天已經黑了,街上車水馬龍,路邊滿是做小生意的地攤。到了中心公園邊的長途車站,其實步行通過新街到tamel區已是很近,開始還不熟悉,五個人打了一輛車100盧比到tibet guest house,竟然滿員了,見天色已晚,饑腸轆轆,便到everest steak飽餐了一頓牛排,就在附近的pool hill將就了,250盧比雙人標間,很便宜,但是不夠干凈。明天要去見“尼泊爾的大勇”——tashi delek的新主人。
早上在一家花園餐廳美美地享用了早餐,在旅行社詢問返程機票的情況時又討了一張免費的地圖,帶著同伴們到了tashi delek,見到大勇,竟有一點點“驚艷”!一行人在盛開的樂杜鵑下的石桌旁相談甚歡……就這樣5個人搬到了龍游客棧(大勇為青年旅社取的中文名)的六人間,每人80盧比一天,倒不是為了省錢,實在是很懷念在西藏時的集體生活。同行的媛媛還應征了龍游的中餐大廚,所以這一天的下午完全脫離了行程計劃,竟是隨大勇上街買菜、炊具和調料,著實深入了民間生活;初初呢,采購是假,拿著相機捕捉美女才是真呢。晚飯時大勇見人就招喝,竟集了二十多住客和工作人員一起嘗了媛媛的北京家常菜,很親切的感覺。
昨天的夜宴成功,大勇很高興,一定要帶我們去一個他認為最溫馨的地方吃早餐。果然,這是tamel南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神廟廣場,不知名卻很別致,印式白塔被砂黃和磚紅色的老房子包圍,頑皮的孩子們哄鬧嬉戲著,驚起了成群的鴿子;我們圍坐在廣場一隅,吃著像藏式涼粉,面餅夾炒肉一類的飯食,很可口。尼泊爾是個古老的王國了,可是因為有很多的孩子而顯得年輕不少,因為有很多外貌差異很大的民族人種而更像個新移民國家。
本來有一個非常緊湊的計劃,可以在一天逛遍杜巴廣場,帕殊帕底廟,浮圖納特塔和斯瓦揚布塔,其實在這個悠閑得可以沒理由就發呆半晌的國家非常不現實也不合時宜。最好跟著感覺走,先向西南,二十幾分鐘就溜達到了杜巴廣場,沒人收門票,其實是靠自覺的。尼泊爾每個古城鎮都有杜巴廣場,我最喜歡這一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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