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如風的往事(花湖、牟尼溝、松潘游記)
記不得什么時候自己成了一個慢熱的人。有位朋友說,男人其實都是快熱。或者他這里指感情,我這里單單指生活。就比如摯愛著花湖,的的確確不過一秒鐘的決定。
我在洛陽,日子一直過得很頹廢。每日除了上班、吃飯、睡覺外,網絡、戶外就為生活僅剩的依賴和支柱。就有朋友建議挪點時間好好專研一門東西,學問也好,愛好也罷。總不至讓日子閑置著。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唯一會的,無非是碼字。著實讓我苦惱。就發現連給學生們上課,也好似在完成任務一般。這樣一個危險信號!
有段時間碼了一堆博客里凌亂得沒人看懂的日記。就有一位朋友斷言,這痞子怕是生活中不能沒有了文字。而我的生活里有了或者沒有了什么呢?
有段時間喜讀趙玫和陳染,就發現自己開始習慣把事情放在絕然相反的對立面認真思考。而結果只是頭痛!無法間斷的頭痛一直如失眠般纏繞了我。或者這樣只會更加苦痛!就想到放棄。就如這段[花湖]的游記,無數次決心不會去寫,又堅持著掙扎著寫到最后,甚至不愿意用當時的心情,卻偏偏要加注更多文字的感觸。
最近工作量陡增,令我再次產生放棄的念頭。就有朋友一直又在勸我不要放棄。比如工作,比如戶外。我才發現自己只是想找個人說話,只是想要傾訴。自己并非不能吃苦、無法堅持的男人,我不過是妄圖著不讓靈魂墜入俗套,而這樣已然俗套。
真的不會放棄。戶外也好,工作也罷。
僅僅為著些尋找的夢吧!
這次“五一”的花湖之行的前半截子,由于一些瑣事的煩擾,讓自己這個臨時的隊伍“領導”,也在郎木寺有了想撂挑子的念頭;后來想想自己在這兩年來經歷的痛苦,哪一樁不比這一點困難要大,便咬咬牙撐了下來;繼續帶著10人的小分隊踏上了繼續南下的旅程,真正開始了我們的花湖之旅。
5月3日下午14:00整,跟另走一隊的其他隊員交代好事情,就帶著已經包好的一輛車和布鞋帶的另外一輛面包車出發了。
車駛出郎木寺,就聽見車外的風聲呼呼,天晴了!是的,就在兩山相交的一個空角里,我看見一方純粹的藍努力撕開厚厚的云朵,一點一點接近群山,接近我們。
我們正慢慢接近那抹藍,在海拔越來越高的二郎山上。二郎山海拔4300米,如若運氣好碰上二郎山的312國道沒有修路,翻過二郎山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而現在翻二郎山的路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天晴漫天塵沙,下雨下雪路面泥濘濕滑。車穿梭在彌漫的灰塵里沿盤山公路艱難而上,不過駕駛汽車的是個經驗老到的藏族小伙子,便使車翻越的難度降低不少。
行至山頂埡口,看見帶頭車的布鞋已經下車拍風景了。我下車看見埡口左側的山坡上,瑪尼堆的經幡被風撕拉著嘩嘩作響,藏民虔誠的信仰,斷斷是任何也無法阻隔。在海拔4100的高度里,已有眾多ggmm感到不輕的高原反應。而站在這里往遠處眺望,卻的確是件妙事。來時路的山峰變得低矮,平行成一種親切的遙遠。分不清遠處是云在山尖,還是山尖繞云。
呼喊吧!向著深遠卻如觸手可及的天空,向著起伏不絕的群山。如我般渺小的眾生,向著大自然呼喚出所有熱愛甚至絕望。那天際盡頭的一汪湖水,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花湖”?
汽車在蜿蜒的公路間緩緩盤旋。天是透徹的藍,頭頂的云朵宛如就在身邊悠游。一層一層,時而緩慢時而急速的推進。分不清是車動還是云動,只覺好似一組無限凝固著卻被推動的鏡頭。絕佳的可見度總令人產生著不真實的幻覺,空氣中陽光的味道更是如此眩目。
翻過二郎山一直至花湖,路況都要比之前的路況要好。一行人甚是悠閑自得,不時的看見遼闊的草場上成群的牦牛群或馬群,還有被我戲稱為“跳鼠”的草原倉鼠。風大的緣故,蒙了面的牧人停佇在路邊,總友善的沖我們揮手。水草豐美的地方,總會駐扎了游牧民的帳篷。也會有嘩啦迎風作響的經幌,或一排孤憐憐的電線桿。總能遇見些淺淺流過的小溪流叮咚作響,落入平原之后,匯集在一起便成了江河。還有各色小小的海子,十月里亦或被風染紅了葉片,遠望竟如星星點點的花朵。
翻過一座又一座小小的山坡,在越接近藍天的高原上,風的歡呼,水的隱隱約約,陽光的歌唱,古人有“手可摘星辰”之感,而你能清晰的感到伸手便可觸碰到軟綿綿的云朵,抬嘴便可以將藍得心碎的天咬掉一個角。每個人都在這低低的天空下醉掉了。
已失去的和未曾得到的,在失之交臂與期望等待中,這情感也就是最美了。越來越接近花湖時,我的心情便是后種了。
沒有七、八月豐美的水草,沒有湖底各種顏色的小花,沒有翠綠欲滴的葦蕩。五月初的花湖,寂寞而妖嬈。陽光星星點點折射在灰蒙蒙的湖面上,狹窄的湖面風一吹滿是細碎的金子。湖邊的葦蕩枯萎還沒有返青,只有好象野鴨子的一種我叫不上名字的水鳥偶爾寂靜無聲的從湖畔低低飛過。湖邊的草地倒是綠了不少了,有些馬匹懶懶散散的啃著草根,一副悠閑得與此時喧鬧的景區毫不相關的樣子。由于長長的木制便道已經修好,從景區大門步行至湖邊棧橋就已是一件快樂的事。然而還是有想腐敗的游客選擇騎馬或是搭乘摩托到花湖邊,牽馬的多是些健壯的藏族小伙子,一臉紫色的高原紅,總能熟練的用漢語和客人們交流。馬匹多數很聽話,就算客人單獨騎也沒事。不過也見到一位游客因馬突然“翻臉”,將他滾落到草甸里,落得一身稀泥。
花湖的美麗,除了湖底的小花和湖畔的葦蕩,這三座棧橋怕是其“招牌”了。任何一組關于花湖的照片,棧橋就成了絕對主角。而那天的鏡頭,人物主次都已無法辨清,更何況風景。喧鬧的人群來來回回,沉默的只有三座風吹雨打依舊的棧橋。
離開的時候終于還是忍不住留了影,就算還有今后的重逢,身后難得的空無一人,也算夢過一次了罷!
到達松潘縣城已是翌日的凌晨一點。沒有細細打量這座夜色下的古城,便找了一家臨近長途車站的家庭旅舍住下了。經營旅舍的是兩個年齡不大的漢族小兄弟,是兩個狂熱的電腦游戲迷,經營旅舍的同時還開著[中國電信]的話吧。倆人年齡不大,脾氣卻出奇的好,我們入住的幾天給我們提供了很大的方便;遺憾的是,臨走時卻忘記了跟他們倆人合上一張影來。
第二天早上,在入住的旅舍樓下的小飯館吃過早點,便搭上了老布已經聯系好的去牟尼溝的包車。車向縣城南行駛大概半個小時,到達通往牟尼溝景區的公路岔口,車在一個羌族少年的雕塑前駐足,大家紛紛下來照相。照畢,車繼續行駛大約12公里有一個叫三聯的三叉路口,左行去扎嘎瀑布入,右行是去二道海,這兩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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