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心中一個鳳凰
一千人心中有一千個莎士比亞,鳳凰也是。 去鳳凰的原因很簡單,先聞其名,后見其景。 十多年前就聽說過鳳凰,那是在中學時很流行的一本雜志《知音》上,當時的《知音》遠沒有現在這么爛俗。一期扉頁上有主編陳清貧所寫的一篇小文章,文章的內容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兩個地名,湖北孝感,湖南鳳凰。當時覺得地名真美麗,讓人回味無窮,不知風景如何,從沒想過自己會踏上那么遙遠的土地。現在鳳凰的叫囂聲那么強烈,加之少年時的美好印象,義無反顧的踏上鳳凰之途。 車程無聊而漫長,疲憊不堪。過了湖南澧縣之后,道路已經是不可想象的艱難,坐在最后一排,只能緊閉嘴唇,擔心稍有不慎,就有內臟被震蕩出來。進入張家界地面,路面略有好轉,依然是顛簸不斷。之后的近6、7個鐘頭,放眼盡是延綿不斷的山脈,長久也只得審美疲勞。滿車盡是疲倦而沒有希望的面孔,大家的眼神中有說不出的慘淡,旅途總是在路上,最苦總是在路上。一列車在杳無人煙的山脈中穿梭,寂寞而鬼魅,有妖嬈的壯烈,但長久而又沒有目的地又是何等的凄涼。 車上有點聲色是在到達湖南吉首的時候,一路山色終于看到城市,看到熱鬧的人群才有些回歸的意思,人還是要活在人群中。 希望指揮著我們,活力也慢慢的回來。終于在行使了24個小時之后,在2號的晚上7點19分到達鳳凰,這個凹在山中的小縣城,車緩緩的下行,進入鳳凰。黃金周威力非常,我們下車的地方是燒烤一條街,滿街擠擠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 住在青年旅社,三樓的小閣樓,窗正對著沱江,12個人的大通鋪,頗有情趣。略休息,大家便結對出去閑逛。 我和好友沿江信步走,晚上的沱江燈火通明,兩岸的民宅在燈光的掩映下有樸素的蓬蓽生輝。在經歷了路上之后,感覺像是世界盡頭的驛站。這里歌舞升平,各形各色的、寂寞的、無助的、找不到方向的人聚集在這里,不知疲倦的放肆著自己的可悲可笑,借助這個時間緩慢的小城療養傷口。也有眾多不知所謂的人徒勞的瘋狂的拍照留影,不知是留住這里的時光還是留住此時的心情。 這個小城已經完全的商業,驛站風格非常,處處是兜售的小攤和商鋪,他們是歡迎我們到來的,但這個城市是否也一樣?我們看到的已經是臟兮兮的沱江和沿岸清一色的旅館酒店了。 我們只知道沿江走,不停步的走,在這個城市不想有任何的思考,只需要感受,放逐自己。我們穿著當地買的便宜的扎染裙,汲著拖鞋,有風在腿間穿過,幻想在這個城市流浪或者乞討。 去了一家酒吧,流浪者,頗符合我們的心態。里面非常的簡樸,總讓我想起古龍書中大漠的賭場或者酒館。吧里有歌手駐唱,聲音蒼茫。處處是熱鬧的人群,大聲的喝酒說話。我們偏坐一隅,悠悠的聊天。好友有些許的困惑,也許人時時都有困惑,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有更深的感觸。我茫然的聽她訴說,有種無力補天的疲倦。我們都心知肚明,這只是一種傾訴,寂寞處的互相擁抱用以取暖,其實給不出任何的建設性意見。每個人的困惑自己心中都有掙扎,訴說之后,掙扎還在,只是不至于那么堵。我期望能用力一擊,讓她醍醐灌頂,讓她永遠通透,再也沒有煩惱。但是我做不到。心的無奈會讓人累。我自己都不通透,所以我們彼此需要。交談并不能解決什么,但如果連交談的人都沒有,那種涼讓人心驚。 時間流淌,夜深,回旅社。已經沒熱水。匆匆用溫水沖洗,坐在大門口晾頭發。午夜,眾多的夜歸人和未歸人在街上游蕩。似乎這個小城人人的精神都不會透支。 一夜無夢,疲憊讓人酣睡。 3號早上,醒的挺早,大通鋪陸陸續續的起床,因為房間里住了一個男生,便調侃了開來。11個女生1個男生,早上的氣氛很是熱烈。以為早上人少,出去拍照。已有很多專業人士駐守,三腳架,各式各樣的長炮短炮,氣勢非凡。涼風習習,早上起來很清爽,拍照也開心。 因為早上有集體活動,結果我們遲到了,所以沒有跟上。兩個人窩在小小的閣樓里拍照。照的瘋狂,笑聲放肆,通過窗傳給沱江。 一上午的清閑時間,于是還是走,在酒吧一條街上,臨著江,窩在一家酒吧的露臺上。赤腳,裹著裙,看路上人來人往,看江上船來船往。兩個人都不發聲,任時間就這般流去。好友總想些事情來打發心中的不快,就絮絮和我說,要常留此地,做些小營生,就這樣流浪下去。旁邊間或有人坐下休息,又徐徐的走開,另一邊坐兩個賣花的小姑娘,無人問津,生意慘淡。好友時常幫她們招呼一二,發揮小販的特色。我笑她應該擺些塔羅牌,學柬埔寨人替人算命才是。她叫囂著要買些銀飾,現買現賣,賺頓飯錢。我們就這樣肩并肩的坐著,時間在我們微笑的臉上、幻想的腦海中淌過,在游人的腳步中流過,真想就這樣坐下去,一直坐到天長地久。忽然想起白流蘇,就在那一刻忽然想起天長地久來。最深刻的感受到,天長地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不是一輩子的事情。 午飯是在跳橋對面的守望者酒吧吃的簡餐,吧里處處貼著過客的心聲,各種筆跡,單薄的熱鬧。炒飯一般,因為餓,吃的一干二凈。對面坐一個單身男子,落寞的吃炒飯,帶著一瓶啤酒。忽然就覺得這個小城其實很寂寞,一群寂寞的人烘托一種熱鬧的氣氛,幻想讓自己有些存在感。意識到自己存在時,發現更寂寞了。也許有些就是來尋找寂寞的吧。 午睡,然后去劃船,游沱江,感覺一般,撐船的人很辛苦。 晚上聚餐,三張桌子。有桌吃酒,有桌不。我們坐在無人喝酒的清一色女生桌。屋外下起大雨。飯桌上決定去酒吧,我們冒著大雨,去了守望者酒吧。到的時候,街上停電,有微弱的燭光立在破舊的實木桌上。沱江上有風吹過,夾著細雨,燭光忽閃,微微即息。我們懶散的坐,人少,看燭火跳躍。來電的時候,尋大桌子,來的人逐漸多,拼了桌子終于坐下。六個女生坐一起,隱于邊角,喝酒、玩耍、聽歌。忽靜忽鬧,有張有弛。外面的雨漸小,酒吧中的人漸多。有的人走了,又有人來,循循環環,周而復始。 有了開始就不想結束,于是又去燒烤。處處是人,趕場子般,遲遲不愿落單,獨自還是太孤寂,所以四處都是成群結隊吃吃喝喝的人。桌子上都是拼湊的人,熟悉的人熟悉,陌生的人陌生。也有陌生偶爾變得熟悉,熟悉偶爾變得陌生。熱鬧的人依舊熱鬧,無聊的人依舊無聊。可是大家還是喜歡扎堆子。熱鬧、無聊本就是一回事。 出來走的人,大家似乎都忘記自己是誰,盡情豪爽,呼朋引伴,甚是痛快。杯光盞盡,碎語紛飛。痛快與否,開心與否,隨意吐露,人人皆是知心人。直鬧到周圍漸靜,四處無人,方遲遲而歸,帶著各自的真真假假的痛快蹣跚回去。4日清早,趕早拍張集體照,然后去得夯趕集,沒有什么趣味。東西大同小異,價錢比鳳凰貴。下午趕到苗寨,體驗苗族生活氣息。只發現苗族表演的姑娘小伙長相上乘,身材不錯,其他無可取之處。苗家姑娘略熱情,單指飯店服務員,歌聲嘹亮、高亢。一千人心中有一千個莎士比亞,鳳凰也是。 去鳳凰的原因很簡單,先聞其名,后見其景。 十多年前就聽說過鳳凰,那是在中學時很流行的一本雜志《知音》上,當時的《知音》遠沒有現在這么爛俗。一期扉頁上有主編陳清貧所寫的一篇小文章,文章的內容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兩個地名,湖北孝感,湖南鳳凰。當時覺得地名真美麗,讓人回味無窮,不知風景如何,從沒想過自己會踏上那么遙遠的土地。現在鳳凰的叫囂聲那么強烈,加之少年時的美好印象,義無反顧的踏上鳳凰之途。 車程無聊而漫長,疲憊不堪。過了湖南澧縣之后,道路已經是不可想象的艱難,坐在最后一排,只能緊閉嘴唇,擔心稍有不慎,就有內臟被震蕩出來。進入張家界地面,路面略有好轉,依然是顛簸不斷。之后的近6、7個鐘頭,放眼盡是延綿不斷的山脈,長久也只得審美疲勞。滿車盡是疲倦而沒有希望的面孔,大家的眼神中有說不出的慘淡,旅途總是在路上,最苦總是在路上。一列車在杳無人煙的山脈中穿梭,寂寞而鬼魅,有妖嬈的壯烈,但長久而又沒有目的地又是何等的凄涼。 車上有點聲色是在到達湖南吉首的時候,一路山色終于看到城市,看到熱鬧的人群才有些回歸的意思,人還是要活在人群中。 希望指揮著我們,活力也慢慢的回來。終于在行使了24個小時之后,在2號的晚上7點19分到達鳳凰,這個凹在山中的小縣城,車緩緩的下行,進入鳳凰。黃金周威力非常,我們下車的地方是燒烤一條街,滿街擠擠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 住在青年旅社,三樓的小閣樓,窗正對著沱江,12個人的大通鋪,頗有情趣。略休息,大家便結對出去閑逛。 我和好友沿江信步走,晚上的沱江燈火通明,兩岸的民宅在燈光的掩映下有樸素的蓬蓽生輝。在經歷了路上之后,感覺像是世界盡頭的驛站。這里歌舞升平,各形各色的、寂寞的、無助的、找不到方向的人聚集在這里,不知疲倦的放肆著自己的可悲可笑,借助這個時間緩慢的小城療養傷口。也有眾多不知所謂的人徒勞的瘋狂的拍照留影,不知是留住這里的時光還是留住此時的心情。 這個小城已經完全的商業,驛站風格非常,處處是兜售的小攤和商鋪,他們是歡迎我們到來的,但這個城市是否也一樣?我們看到的已經是臟兮兮的沱江和沿岸清一色的旅館酒店了。 我們只知道沿江走,不停步的走,在這個城市不想有任何的思考,只需要感受,放逐自己。我們穿著當地買的便宜的扎染裙,汲著拖鞋,有風在腿間穿過,幻想在這個城市流浪或者乞討。 去了一家酒吧,流浪者,頗符合我們的心態。里面非常的簡樸,總讓我想起古龍書中大漠的賭場或者酒館。吧里有歌手駐唱,聲音蒼茫。處處是熱鬧的人群,大聲的喝酒說話。我們偏坐一隅,悠悠的聊天。好友有些許的困惑,也許人時時都有困惑,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有更深的感觸。我茫然的聽她訴說,有種無力補天的疲倦。我們都心知肚明,這只是一種傾訴,寂寞處的互相擁抱用以取暖,其實給不出任何的建設性意見。每個人的困惑自己心中都有掙扎,訴說之后,掙扎還在,只是不至于那么堵。我期望能用力一擊,讓她醍醐灌頂,讓她永遠通透,再也沒有煩惱。但是我做不到。心的無奈會讓人累。我自己都不通透,所以我們彼此需要。交談并不能解決什么,但如果連交談的人都沒有,那種涼讓人心驚。 時間流淌,夜深,回旅社。已經沒熱水。匆匆用溫水沖洗,坐在大門口晾頭發。午夜,眾多的夜歸人和未歸人在街上游蕩。似乎這個小城人人的精神都不會透支。 一夜無夢,疲憊讓人酣睡。 3號早上,醒的挺早,大通鋪陸陸續續的起床,因為房間里住了一個男生,便調侃了開來。11個女生1個男生,早上的氣氛很是熱烈。以為早上人少,出去拍照。已有很多專業人士駐守,三腳架,各式各樣的長炮短炮,氣勢非凡。涼風習習,早上起來很清爽,拍照也開心。 因為早上有集體活動,結果我們遲到了,所以沒有跟上。兩個人窩在小小的閣樓里拍照。照的瘋狂,笑聲放肆,通過窗傳給沱江。 一上午的清閑時間,于是還是走,在酒吧一條街上,臨著江,窩在一家酒吧的露臺上。赤腳,裹著裙,看路上人來人往,看江上船來船往。兩個人都不發聲,任時間就這般流去。好友總想些事情來打發心中的不快,就絮絮和我說,要常留此地,做些小營生,就這樣流浪下去。旁邊間或有人坐下休息,又徐徐的走開,另一邊坐兩個賣花的小姑娘,無人問津,生意慘淡。好友時常幫她們招呼一二,發揮小販的特色。我笑她應該擺些塔羅牌,學柬埔寨人替人算命才是。她叫囂著要買些銀飾,現買現賣,賺頓飯錢。我們就這樣肩并肩的坐著,時間在我們微笑的臉上、幻想的腦海中淌過,在游人的腳步中流過,真想就這樣坐下去,一直坐到天長地久。忽然想起白流蘇,就在那一刻忽然想起天長地久來。最深刻的感受到,天長地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不是一輩子的事情。 午飯是在跳橋對面的守望者酒吧吃的簡餐,吧里處處貼著過客的心聲,各種筆跡,單薄的熱鬧。炒飯一般,因為餓,吃的一干二凈。對面坐一個單身男子,落寞的吃炒飯,帶著一瓶啤酒。忽然就覺得這個小城其實很寂寞,一群寂寞的人烘托一種熱鬧的氣氛,幻想讓自己有些存在感。意識到自己存在時,發現更寂寞了。也許有些就是來尋找寂寞的吧。 午睡,然后去劃船,游沱江,感覺一般,撐船的人很辛苦。 晚上聚餐,三張桌子。有桌吃酒,有桌不。我們坐在無人喝酒的清一色女生桌。屋外下起大雨。飯桌上決定去酒吧,我們冒著大雨,去了守望者酒吧。到的時候,街上停電,有微弱的燭光立在破舊的實木桌上。沱江上有風吹過,夾著細雨,燭光忽閃,微微即息。我們懶散的坐,人少,看燭火跳躍。來電的時候,尋大桌子,來的人逐漸多,拼了桌子終于坐下。六個女生坐一起,隱于邊角,喝酒、玩耍、聽歌。忽靜忽鬧,有張有弛。外面的雨漸小,酒吧中的人漸多。有的人走了,又有人來,循循環環,周而復始。 有了開始就不想結束,于是又去燒烤。處處是人,趕場子般,遲遲不愿落單,獨自還是太孤寂,所以四處都是成群結隊吃吃喝喝的人。桌子上都是拼湊的人,熟悉的人熟悉,陌生的人陌生。也有陌生偶爾變得熟悉,熟悉偶爾變得陌生。熱鬧的人依舊熱鬧,無聊的人依舊無聊。可是大家還是喜歡扎堆子。熱鬧、無聊本就是一回事。 出來走的人,大家似乎都忘記自己是誰,盡情豪爽,呼朋引伴,甚是痛快。杯光盞盡,碎語紛飛。痛快與否,開心與否,隨意吐露,人人皆是知心人。直鬧到周圍漸靜,四處無人,方遲遲而歸,帶著各自的真真假假的痛快蹣跚回去。4日清早,趕早拍張集體照,然后去得夯趕集,沒有什么趣味。東西大同小異,價錢比鳳凰貴。下午趕到苗寨,體驗苗族生活氣息。只發現苗族表演的姑娘小伙長相上乘,身材不錯,其他無可取之處。苗家姑娘略熱情,單指飯店服務員,歌聲嘹亮、高亢。 5日,去看瀑布,有人去看其他景色,我們在溪邊休息,下午四時離開。 我的鳳凰之旅,意猶未盡。但因之前期望太高,也略有失望。若只為尋景,大可去看專業攝影師的水墨畫般的圖片。但真實的鳳凰,沒有藝術般的美麗。我們去尋求的其實是一種心情,小城中鬧中取靜的安定心情。不想,不說,無欲,無得。待在沱江邊,靜靜的感受時間在我們身上緩緩的死去。 鳳凰之旅,無心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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