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嵋--仰韶大峽谷縱穿(上)
8月4日-5日,兩場暴雨過后的周六、周日,我、神韻、一戒攜帶裝備,徒步暴走十幾個小時,由北到南逆水縱穿了黛嵋大峽谷和仰韶大峽谷。一路驚險刺激,自在無邊,歡暢無比。此線必定會成為周邊驢友戶外穿越探險的經典線路之一。現祥做記述,以抒感懷,以利后行。 (一)嶼里橋--峽谷入口:用時10分鐘 黛嵋大峽谷位于新安縣石井鎮的嶼里,當地人叫嶼里峽谷,北到嶼里,南到金燈河村,全長約20公里。因附近有個黛嵋山,和王屋山聯手申報世界地質公園獲批,名氣響亮,新安的旅游規劃便把峽谷叫為黛嵋大峽谷。仰韶大峽谷南起澠池縣的段村鄉的南嶺村,北到南村鄉的金燈河村,全長8公里,當地人都叫它金燈河大峽谷。這兩條峽谷實際上是一條峽谷,只是分屬不同的縣,有不同的稱謂。仰韶大峽谷未開發之前,我曾徒步到過金燈河,從金燈河一直向北走就是嶼里。大致路線清楚,方位明白,就是沒有徹底走透。近期,天氣多雨,不適合遠行,就約上神韻、一戒兩頭強驢探路大峽谷。 8月4日早上8:30從義馬出發,兩個小時來到黃河岸邊的嶼里。嶼里原是新安縣最西的一個鄉,修小浪底水利工程時老鄉政府被淹,也移走了許多人,后并入了石井鎮。過原鄉政府,再沿省道246線行2-3里,即見嶼里大橋。在頭下車,向左南望即可見峽谷入口。我們整理好裝備,于10:40開始峽谷穿越的三人行。 從嶼里大橋到黛嵋大峽谷的入口不到十分鐘的路,在峽谷口還有一條上山的路,是開鐵礦的人修建,從這條路也能走到金燈河村。沒有走進峽谷覺得后河水并不大,進了谷中,滿谷都是溪水。由于7月29日和8月2日下過兩次暴雨,峽谷中布滿從山上沖下的石頭,這石頭有棱有角,極易碰傷褪腳,雖然帶有沙灘鞋,也是逆水而上,基本沒用,我們一直穿著笨重的登山鞋淌水過河。但一雙結實耐用的沙灘鞋在一些地段十分有用,登山仗也必不可少,它是你跨越溪流的支點。 由于谷口,離公路很近,在谷口和橋頭一般都能遇到當地人,在這里有什么問題可以抓緊問,有時你進去了,可能一個人都見不到。我們到達谷口時,有幾個婦女在揀拾鐵礦石,一個學生摸樣的年輕人在悠閑地看書。向他們詢問金燈河村,竟然不知。來時,我們向新安的一婕大姐問清了進口,只要谷口摸不錯,照谷順河一直走就是金燈河村。向里走又遇幾撥進谷挖山韭菜的村民,女的沒有人從谷中走到金燈河,有兩個50多歲的老鄉和我們攀談,其中一個老鄉講,他曾經走過兩次,并給我們介紹了沿途的地名:東疙癆--頭道壩--殺人潭--二道壩--水磨坪--橫梁山--亂石溝--沙坪--金燈河。全程大約20多公里。老鄉一再告戒我們,說我們過不了殺人潭。如果你真想穿越此線,一定要看看殺人潭段。第一天我們的計劃是:夜宿金燈河村。 (二)峽谷口--殺人潭段:用時3個多小時 澠池、新安一帶的山脈是秦嶺余脈的崤山脈系,仰韶大峽谷周邊的山是韶山的余脈,黛嵋大峽谷的山應屬黛嵋山。山的石質是石英砂巖。峽谷形成于2.3億~3.5億年前的中生代,當時華北地臺相繼經歷了“呂梁運動”和“燕山運動”以及新生代喜馬拉雅造山作用,早期形成的沉積地層發生了復雜的地質構造變化,地殼隆升、褶皺作用引起沉積的石英砂巖裂谷,在流水和熱脹冷縮的的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形成這條南北貫通的大裂谷。 峽谷內一條河流自南而北注入黃河,這條河當地人叫法不一。在嶼里當地人稱:后河,在水磨坪叫:前河,在金燈河村自然叫金燈河。平日里河水不大,為了聚水仰韶大峽谷的開發者在神龜峽里專門修建了三道蓄水的高壩,這才給仰韶大峽谷增添了不少靈性。現在是雨季,尤其是剛剛下過暴雨,峽谷中不缺的是漫流的溪水。 近期三門峽地區下了兩場自1957年以來罕見的暴雨,這場暴雨引發的山洪導致了陜縣支建煤礦69名礦工被困井下;盧氏縣74名群眾死亡,15人失蹤,1160公里公路被毀,151座橋梁垮塌,經濟損失14個億。我從未見過山洪暴發的洶涌,暴雨帶來的自然災害深深地刺痛我的神經,我想到峽谷中,看看山洪肆虐過后的情形,這個因素也促使我暴雨之后來到峽谷。 剛進谷的一個多小時行程,沒有深潭,滿谷的碎石,滿谷的溪流。這些碎石是從山頂沖刷而下開礦拋棄的碎料,它們色澤暗紅,河水清澈得能看清每顆沙礫,整個4-5米寬的峽谷一片褐紅,流淌得好象不是溪流,它是大山的眼淚,大山也不想暴發山洪。進峽谷原本有條2-3米寬的路,現已面目全非,只是在偶爾的地段,你能知道,谷中曾有條運送礦石的路。峽谷中的砂巖主要是石英巖,石質堅硬,不易風化,裂谷兩邊地形陡峭,又因為石英砂巖呈菱形斷裂,所以形成的峽谷迂回曲折、山峰尖聳,多有峰叢出現,立谷中仰看為峰,側俯看為嶺,順看為墻,而陡峭的山體兩側為開礦都修成了路,而路也一直在順著峽谷延伸。開礦的人在縱深處破壞著大山的肌體,他們深挖的礦洞,在撕拽著大山的心窩。沿途我們沒有見幾個鐵礦,但峽谷之上的路,谷中滾落的成堆的開山碎石,多處垮塌的山體卻昭示著大山深處正在被掏空。這兩場暴雨也損毀山上的路,礦大部分都因暴雨停產,幾個工人悠閑地在谷中游泳嬉戲。從水磨坪到金燈河路損毀的更為嚴重,許多車輛被困山中。更為可惜的是,這洪水、暴雨也沖毀了山民進出山的通道。 在谷溪流的峽谷中行進很是艱難,我們踩著凸露的石頭,不時在河里回轉,不時得沿谷的兩側山體攀巖。天是多云的天,峽谷中悶熱,汗水濕透全身,我們不時用溪水沖洗頭臉,遇到深灘不免要洗浴一翻。中午12:00我們在一處平臺上休整,吃午餐,洗好澡后和遇到的老鄉攀談。老鄉給我們說明了沿途的地名,這太重要了。在谷中,我們只是逆河而上,不辯東西南北,峽谷景致也大體一律,它似臥龍在山澗盤旋,時東時西,時南時北。有了地名就有了下一站的目標,我們也好區分極為相似的峽谷。 老鄉說:我們休息的地方叫東疙癆,它是段拐彎的峽谷,谷窄溝深,山體筆直陡峭,前后均有山峰橫攔,一年四季無風。溪水在正彎處形成個小灘,灘上有兩處巖石自然形成的平臺,還處在陰涼,在這地方真是個休息戲水的好地方,雖然無風,躺在水里自然清涼。聽老鄉講:以前山上植被高大茂密,可惜在大煉鋼鐵的年代給毀了,這些年植被長起后,開鐵礦又毀了不少。縣里的旅游局準備開發這里,聽說還要修大壩。我不贊成到處開發旅游景點,開發的本身就是一種破壞。但我希望這里開發,開發了也許能取締那些大山深處的鐵礦。老鄉說得殺人灘讓我們著實追問了半天。老鄉講不清楚它名字的來歷,只說這里在古代曾殺過人。這段僅有幾百米,是整個峽谷最窄狹的地方,潭中水淺的地方就有3-4米,最深的地方誰也不知深淺。在山腰左側的崖璧上有一條根本算不上路的路。還說,我們連找都找不到,即使找到,我們有背包,也根本過不去。說天黑我們到不了金燈河。 我們還想多問老鄉些東西,可老鄉要急著趕路,也只能作罷。休息的時間也不算短,我們也必須快些趕路。峰回路轉,峽谷時寬時窄,好在峽谷整體落差不大,雖是逆河谷一直向上,沒有感覺多大的坡度,沒有感覺有多累,但汗水早已濕透衣衫,我們需不停地搽汗。 再往上行,看不見碎石,河床和整個峽谷底是成塊的巖體,它光滑平整略有傾斜,其上僅有幾塊巨石,整塊的巖體在河道中間還呈長方體般的隆起,好似一個天然的河壩。不用說,這里肯定是頭道壩。光滑巖體表面是行云流水般的花紋,很是靚麗,讓人忍不住駐足細品,它是大自然的杰作,只有大自然的神筆才能繪就如此美麗的圖案。離此地不遠,神韻還發現了一些海洋植物的化石。 在離頭道壩不遠的左側山崖下,有幾處開闊的石板平臺,能扎十頂左右帳篷。若在平時,這里應是絕好的營地,但在雨季的峽谷中扎營卻處處充滿著殺機。沿途,我一直仔細觀察著峽谷中最大的水位線。在暴雨過后,山洪來臨時,開闊的河谷,水位在3米左右,窄狹的谷段,水位要有4-5米;加上山頂有路,暴雨可能會沖垮路基,山上的碎石會隨時滾落,山體也可能會滑坡。即使扎在高處的平臺上,也是不安全的。夏日的雨中到峽谷里去,是戶外活動的一大禁忌。 試想4-5米高的洪流,狂涌而下,肆虐瘋狂,是何等可怕的猛獸,它能摧毀它仇恨的一切,它會肆無忌憚地報復。人類永遠不可能征服自然,人在自然的面前永遠是渺小的,人要順應自然,不可狂妄。全球變暖,冰川消融,海平面上升;地震、海嘯頻發;臺風、冰雹、暴雨等異常氣候增多;森林減少,土壤沙化,河流斷流,湖泊干涸難道還不能使人類驚醒?愛我們的家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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