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煙草，滿城飛絮，梅子黃時雨——湖州嘉興二日行

（07.6.3，陰有雨，22-30度）天陰陰地，不時飄著幾點雨，梅雨季節尚未來臨就已有梅雨天氣，人本來就心情糟糕，加上這樣的天氣一直持續，就擠時間外出散心。太湖暴發藍藻，昨天才臨時決定由無錫改去湖州，到德清莫干山看看。不進景區，只想換個地方透透氣，放松放松。南翔匆匆行后，無奈又掙扎的日子煎熬著我，于是，坐上6：20分的巴士經過七個半小時的搖晃到達浙北高速客運中心，遠離市區，空氣新鮮，簇新的建筑，讓我覺得神清氣爽。將近兩點，中飯沒吃呢，在公交點經服務人員指點搭上23路到銀泰商廈站下，是紅旗路，昨天急搜來的信息告訴我這里就是湖州最繁華的地區。往前幾步就到了丁連芳千張包子店，根據網上的推薦要精品，誰知服務生說要三點后才供應，失望（我的生活中充滿失望），出去找周生記，往東一點點就到了。里面的裝修與各地的老字號一樣，古色古香，點了份菜花鮮肉餛飩（一碗10個5元）味道一般，不是特別好吃，也不難吃。可能資料上說的太好，但凡面皮就是面粉的味道，不大可能吃出米飯的味道。告誡自己不要再在旅行時挑當地的特色吃，說穿了，主食無非是米面制品，菜的味道全靠調味料根據當地風俗習慣和個人喜好調味，基本已不指望米飯能吃出面包或蛋糕的味道來了。出門，看到外賣的地方很多人在買它家的鹵制品，雞爪有江南第一爪的美稱，可我對此不感冒，去人民路找曹記餛飩，聽說不比周生記差，還惦記著諸老大粽子，所前街上有賣，問了路人，她正好住那兒，于是跟她走先去吃粽子。穿過衣裳街，這條老街網上都有改造的圖紙方案了，看來，一條能體會湖州原始民生風貌的街即將消失，取而代之的將是甲乙丙丁城市都有的差不多的步行街商業街，舊城改造華麗外衣多半掩蓋了一個地方最純樸最實際的美。各式小店賣著幾元幾十元的日常用品，就象我家那兒原來的幸福街團結街，可惜早就在城市規劃中被仿明清建筑和高尚住宅區取代了。就在這條人聲鼎沸的街的中段，我發現了一座基督教堂，很奇怪它神定氣閑，可能與周圍建筑高度差不多，只是顏色是棕黃色的，紅色的尖頂，但不突兀。在盡頭就到了江南商貿大街（原叫南街），也是商業街吧，都是飯館商店，左轉往前第二條小巷就是所前街，正想著諸老大粽子在哪兒呢，路人一指，那不就是，原來就在街口。進去一看，快餐店模式，有些疑惑，粽子能出挑嗎？粽子是長的，不是象我們那兒三角形的，網友說糍飯挺好吃的，一問，沒有。看價格挺適中的，挑了干菜的（2元），豆沙的（2元），蜜棗的（1.3元），老板娘替我用微波爐熱了一下，我嘗了一個，味道好得不得了，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粽子，怎么形容呢？綿軟，咸甜剛剛好，嘉興的粽子那么出名，最多也只是如此，不可能有超越它的粽子了（事實上我還高估了五芳齋粽子，那粽子不好吃，米不夠軟，裹地實實地，咬上去硬硬地，味道太濃）。沿所前街拐到了苕溪橋，站在橋上看到一些依水而建的老房子，經歷歲月的變遷已經呈現出與現在的建筑截然不同的風味，和江南地區的建筑特色一脈相承，舊舊暗暗地顏色雖然給人帶來壓抑感但恰倒好處地記錄了湖州的歷史。苕溪水質較好，我看見一張支著的四方形的魚網晾曬在一家人家的房后，估計經常捕魚吧。遠處的辦公樓商業區由于不是高層，而且建造的時間長了，倒也與之和諧相處，不象其他很多地方老區與新區有很明顯的分別，破舊的破舊，新建的都是豪華或超豪華的，象是兩個世界，貧富懸殊極大，視覺上有不舒服感，心理上多多少少也有一絲不舒服感，不是說共同發展嗎？繼續往前到了人民路，在唯新食品指示牌下（kfc南側弄堂里）找到了曹記餛飩，原來，是一個排擋，也正因為是平民化的設施價位才在老百姓驢友中有了不錯的口碑。幾張桌子椅子就擺在外面，里面有一間可以坐在里面吃，墻上寫著曹洪興鮮肉餛飩四元一碗，只有一個品種，看來是蠻有性格的一家店鋪嘛。一會兒餛飩就上來了，皮子是黃色的，難道加了雞蛋？還沒吃餛飩，店主就要我先付錢，太功利了吧。我發現餛飩皮是加了堿的，怪不得顏色這么黃，韌性是有了，但營養價值大打折扣（本來現在主食太過精細，在加工過程中許多有益物質已經被剔除，一加堿維生素b族全被破壞了），味道嘛，一般，如果特意追過來吃，個人覺得不值得。去千張包店，叫了精品千張包（8元4個）。里面有一些粉條，味道一般，糯米燒賣（3元一籠10個，小的），也一般，辣辣地加了很多胡椒粉。在上海食品一店賣的千張包里面的肉餡剁得很碎，而這里的是秉承了淮揚菜里細切粗斬的原理沒有那么細嫩，口感比較硬，看來，上海的千張包已經改良。本想到小蓮莊公園，但看地圖上飛英塔就在附近，就慢慢走走到那兒。遠離商業區，人流量漸漸少了，在湖州一院的食堂旁邊，有一幢英式建筑，很有些年代了，讓我想起在煙臺天津的游走，也發現：只要花些時間在一個地方轉轉，總有一些意外的發現，文化民情建筑無不折射出當地的歷史習俗，即使是地方志也未必能有記載，民俗的博大精深，只有生活在其中，才能把握其精髓。湖州賓館-塔下街-九家埭，飛英塔就在眼前了，暗紅色的塔身，維護地很好，看來，政府蠻注重文物的保護利用的。沿人民路往南走，公園路-月河街-承天寺巷-龍柏點心店（沒有營業）-江江鍋貼（要到6：30才開始供應，現在才4：30）-南園路-建設路-潛園（蓮花莊花園），進去逛了逛，里面都是本地人，是個茶余飯后理想的散步場所，建筑當然是典型的江南園林，小橋流水人家，和湖州的溫婉相得益彰。轉了半個多小時，已經是5：40分了，就從南門出來到蓮花莊路-蓮花莊農貿市場-南園路-建設天水移面館（很奇怪的店名，特意進去看了看，也就是面條而已）-湖州三中（滿懷留戀地轉了轉，出來后唏噓大好年華不再，老了，學校幾乎是幾十年前觸摸到的事情了）-碧浪湖小區-環城路-南園賓館，6：30分了，趕緊落實住宿，單人間，60元，帶衛生設施，除了當天晚上蚊子多一點以外，其他不錯。安頓好以后，又跑出來轉，發現一個本土的經營中式糕點的百年老店-震遠同，漫不經心地存在于居民區中，信手買來嘗嘗，生活的幸福全包含在這普通的幾乎只有中老年人才關注的傳統食品里。朝暉路-環城東路-湖州中心農貿市場，明天的早飯有地方解決了，早市也可以逛到，又不影響趕早班車去嘉興，一舉三得。在路邊的一家福興小吃要了一份清抄莧菜就著一碗白飯（6元）打發了晚餐，走回南園賓館休息。第二天早上5：30分就出了南園賓館，徑直到湖州中心農貿市場體會湖州的真實味道。與任何一個地方一樣，周邊的各式早點鋪很多。包子（0.5元一個）比我家那兒的小，象三個小籠包那么大。粢飯（與上海拿糯米飯包裹油條咸菜或豆沙芝麻捏緊成咸或甜的飯團不一樣，而是糯米加豆干肉丁什么的一塊兒煮熟成油亮油亮的咸米飯，誰買，就盛在碗里或塑料袋里當早餐，一般一元相當于一個半粢飯團，挺實惠的），菜場里所賣的菜基本與我家那邊的一樣，沒有找到亮點。折回南園賓館，在門口的小吃店買了一碗白粥（1元），兩個煎餅（0.5元一個，味道微甜，可能餅體稍微發酵過，松松軟軟地，很好吃）。已經六點了，坐上24路（2元）花了20分鐘去汽車總站。車站附近有一新建的龍安花鳥市場，看情形規模比較大，湖州人民又有一個休閑的去處了。700) {this.height= 700/this.width*this.height; this.width=700;}">(苕溪橋)700) {this.height= 700/this.width*this.height; this.width=700;}">(湖州衣裳街上的基督教堂)700) {this.height= 700/this.width*this.height; this.width=700;}">(所前街上諸老大粽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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