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紹興3蘭亭,蘭亭
開始的時候似乎并未太多向往蘭亭。有些遠,又下雨。我要是犯懶起來,懶得極端,慚愧也無濟于事。住在離中心廣場不遠的地方,附近有雅癖得讓我幾乎不能理解的咖啡專賣,也有簡便隨意的當地小吃。覺得冷了,買件不那么地道的藍印花絨布披巾。總之應有盡有,什么都不缺。一個人的不算太奢侈的fb.可是早上起床,出門,在小巷子里吃過早點,撐著傘逛到汽車站,見有直達蘭亭的公共汽車,沒想,收了傘便上。汽車漸漸駛入郊區,心境也漸漸不同起來。(此圖片為轉載)(鵝池的鵝)拍下的這幾只鵝,并未白毛浮綠水,也未曲項向天歌,只是飲水、理毛,過自己的生活。古人每逢三月上旬的巳日(魏以后始固定為三月三日)到水邊“修禊,以消除不詳。南朝梁宗懔《荊楚歲時記》有“三月三日,士民并出江渚池沼間,為流杯曲水之飲”。人們集會于曲水之旁,在上流放置酒杯,任其順流而下,直到停止流動,在誰面前,誰則取而飲之,叫做“流觴”。世事變遷,我們早已無法得知當初王右軍的曲水邀歡之處是何等模樣。就連偶老鄉袁中郎也曾大罵這修繕過的曲水呢,道:“古流觴之地,當依山依澗,今竟于平地砌小渠為之,俗儒之不解事如此哉!”而眼前那幾位古裝女子,已盡全力想要帶今人入古意,卻難以為之。無論是她們還是身著便裝的游人,都無法融入到情境里面去,免不了有點別扭的感覺。無法勉強投入。只當個娛樂吧,卻又心有不甘。此種兩難(或許還不止兩難),幸虧游人不多,輕松閑逛,才就不覺得什么——仿佛只要是古雅之地,都會與密密匝匝的現代觀眾勢不兩立似的。難辦。或許有某種新的游戲規則需要彼此調節和適應吧?蘭亭周圍長廊內有無數臨摹蘭亭序的碑刻,不少近古代的臨本,比如鄭燮、米芾等。都有玻璃罩隔著。買了本蘭亭序三種:馮承素的摹本,以及虞世南、褚遂良的臨本,這三位都是唐代書家,與原跡風韻更接近一些。越看越愛,近來經常臨寫的就是這個帖,臨得很享受。正是“臨春風,思浩蕩”的感覺。(附近翠竹蔥蘢)(荷塘殘而未敗)墨池不墨,現是一汪清水。如果不下雨的話,這些桌凳旁大約也會有許多游人吃客。近午了,我在旁的廊下又買了兩串臭豆腐和鹽水花生。跟店家講閑話,觀風景,自得其樂。環境是清雅的,細雨中沿湖散步,更覺舒適。為自己克服懶惰而慶幸:)。而最大眼福收獲,是古瓷硯展品:通常覺得硯臺應該是石頭做的,像歙硯、端硯等等。但瓷硯的歷史同樣悠久,漢代就有瓷硯流傳,而直到唐代,也還沒有專門尋找制硯所用石材的開采業,這個時期,硯臺的需求量卻很大,因此石硯、陶硯、瓷硯等并行不悖,清代也有非常漂亮的瓷硯制造。這是一個太廣博的空間,猜測所拍這些大約應該都是明清瓷硯。有些可從款識上看到“大明”字樣,帶糊米底痕跡,有些有注“石灣窯”可知是清代物品,但標牌上都未注明朝代。漢唐形制似乎沒有這么自由多樣,宋以后才流行長方形硯,而彩釉、青花瓷流傳下來的也是明清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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