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菩提泰國海島歷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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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除了大海〉還是大海
聽說一個人快要死亡的時候,會經歷潮狀呼吸,就像大海的聲音一般洶涌。
2005年12月22日 凌晨5:00 泰國 蘇梅海邊木屋
我在黑暗中醒來,掌心都是汗水,暗夜里大海的聲音澎湃而清晰。他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眉頭微蹙,承受著肉體灼熱的痛苦。望著他的側臉,車禍那一幕像閃電般在我腦海重現。
12月21日 夜晚9:00 泰國 蘇梅海邊公路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摩托直接撞向路邊的橋欄,他先跌倒下來,巨大厚重的摩托開始傾斜,后輪從他腿上輾了過去,撞在水泥橋欄上,發出沉重撞擊的轟鳴。那一瞬間,我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他渾身淌血,左面的手肘、腰部、整條腿的皮膚被摩擦掉了,右手掌心深深嵌入石子,摩托頭盔的金屬也被地面磨出紋路。
黑暗里,他的呼吸聲漸漸和海浪的聲音融合在一起。。。。。。
這是一個故事,人在異國他鄉經歷九死一生的故事,這段經歷是可怕的,卻因為泰國人的一顆顆菩提之心化險為夷,如今我們能平安歸來,僅以此文獻給tong、jeab、jojo、deta、ang、rose和無數幫助過我們卻沒留下姓名的泰國人。
一葉菩提——感恩泰國
12月17日 下午3:00 東京 車站站臺
我拿起dv胡亂拍著站臺上來往的人群,冬日陽光暖暖地灑在鐵軌上,閃耀金屬的光澤。列車從遠方呼嘯著向我們駛來。跳上最后一節車廂,可以看到穿著制服的列車員拿著廣播說著我們就要出發了。
陽光明晃晃地在車廂里流動,對面三個穿黑色百折短裙的高中女生吱吱咯咯地笑成一團,拿出零食一袋一袋拆開來吃。我轉過頭對身旁的他說:“如果妮茉和帆帆在這里就好了。”他笑笑:“還真挺像你們三人行的。”
窗外開始出現綠色原野,就快到成田空港了。
12月18日 凌晨1:00 泰國 曼谷 飛機上
nw27美國西北航空東京飛往曼谷的航班,已經飛了7小時40分,深夜醒來,除了飛機的轟鳴機艙內很安靜,偶爾聽到近處的人微微的鼾聲。我望向窗外,夜空晴朗,云層是銀白色的,星星綴在夜幕蒼穹里,月光如水照得云層的薄霧也微微閃亮。
我們在云海上,月光下朝著遠方飛翔。
4680公里航程,我們已經飛越太平洋、臺北、香港、越南、老撾,即將降落在泰國曼谷機場。
12月18日 泰國時間凌晨2:00 曼谷機場落地簽證處
落地簽證處,擠了一個來自印度旅行團,隨后兩架來自臺北的航班降落,無數臺灣人涌進大廳。
我們護照交上時沒在一起,原本先只辦好了他的簽證,海關看到我們二人一行,立刻特意地把我的找出來辦好,讓我們一塊兒先入了海關。“so wa di ka”踏入泰國領土,聽到的第一句溫暖問候。
12月18日 清晨6:00 曼谷-蘇梅
pg111曼谷飛往蘇梅的航班,剛吃過早餐,太陽從厚厚的云層中噴薄而出,霎時間漫天金光,云海也被染成耀眼的金色。
1個小時后降落在小小的蘇梅機場。不停歇地趕往碼頭,乘坐8:30開往濤島的渡輪。下了飛機,濃厚的云層遮天蔽日,剛才的壯麗朝陽沒了蹤影。“your tickets”一位工作人員將船票遞到我們手上,有著美麗女人的外表和男人的聲音。
碼頭大風呼嘯,烏云密布,高高的海浪撞擊著岸邊。1個半小時的快船,開出不久,船上的白皮膚黃皮膚黑皮膚的乘客都開始劇烈地嘔吐,仿佛都要把膽水吐出來。這時一位泰國船員走過來給老公把脈,又拿出風油精涂在他人中,另一位泰國人到處遞紙和嘔吐袋。
船在濤島靠岸了,坐我們前排的兩個歐洲女游客捂著胸口說:“thank god!”我們只想快點站到陸地,發誓今后再也不在浪大風急的時候坐船。
我們拖著沉重的行李晃晃悠悠地想要下船,一個泰國船員大步走過來幫我把行李背到岸上,頭暈目眩中,一雙大而有力的手把我扶下了船,我甚至來不及跟他說聲謝謝,他又去扶其他游客了。
我們站在陸地上大口揣氣,無數迪士司機圍上來問要不要搭車,我們跌跌撞撞地穿過人群,看到了charm churee villa酒店來接我們的指示牌。兩個泰國人遞上薄荷香給我們聞,精神似乎清醒了許多。
我們定的是這家酒店唯一的一間海景全景房panorama room,是棟兩層的別墅,純泰式建筑風格,內部裝飾極盡奢華,暗紅色的竹編結構,用貝殼穿成的風鈴吊燈,粉色的落地蚊帳,浴室鑲著藍色玻璃裂紋瓷磚,是charm churee villa獨特的露天浴室,頭頂是高高的椰樹和藍天,想必夜間淋浴頭頂會是滿天繁星。站在陽臺上可以看到遠處的nanyuan島,腳下是清澈的海水和潔白的私人沙灘jansonbay。這樣的絕美風景讓人旅途的勞頓也煙消云散了。
12月19日 下午2:00 濤島
午后freedom bay的紅樹林淺灘,波光粼粼,我們走過一條窄窄的白色石頭鋪成的必經小路時,一個女游客裸著上身曬太陽,見到我們慌忙用毯子遮住上身,我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跟我道歉:“i'm really sorry”,我笑笑:“no, it's a nice day~”
整個下午在紅樹林的淺灘游泳浮潛。直到夕陽西下,我站在清澈盈綠的海水中間,被黃昏的斜陽照成一幅剪影,眼前展開的是碧綠壯闊的大海。我把手放進水里,捧起水波上搖蕩的金光,細碎的金子從指尖的縫隙緩緩流走,方才感到時光悠悠。
12月20日
走過濤島完全歐美化的集市,太陽曝曬,碼頭響著美國的鄉村音樂,我們租了條小船,向nanyuan島出發。到了聞名遐邇將三島相連的白色淺灘,海水果凍的綠,我們咬住呼吸管,戴上面罩,把頭埋入海里,開始有白色燕尾的海魚游過來啄食我們手中的面包,一只、兩只、三只,魚群開始朝我們身邊聚集。。。一個浪過來,我們和魚群都被海浪沖向岸邊,又被強大的引力帶回海里,陽光透進清澈的海水,水波晃動的光的紋路也投影在淺淺的白色海底。魚群蜂擁過來的時候,我們用水下相機不停地按下快門。
離開nanyuan,我們來到濤島一個風平浪靜的海灣浮潛。這次把頭埋入海中,我有種不同于淺灘浮潛的恐懼。幽深的海底世界,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雙腳也虛浮在海中。海的深處有巨大的珊瑚魚緩緩游過,卷起海底的沙塵。那是一片未知的世界,神秘而黑暗。再往外百米,則是海底溝壑,也許在那片深淵里有頭上發光兇猛的劍齒魚,還有靜靜躺在海底遙遠古代的沉船。
我望著那片晦暗的海域出了神,忽然,一群淺灣中的菠蘿魚朝我游來,搶食我手中的面包。嫩黃的身軀靈活地游動啄食,給深綠的海洋劃上一抹活潑的亮色。我的心情也隨著它們的到來漸漸放松下來。任由海波蕩漾,靜靜感受大海深深的懷抱,就像嬰兒在母體內感受到水的溫暖一樣。
12月21日 濤島-蘇梅
清晨,我們吃了泰國朋友送的暈船藥,拿著薄荷香,貼了中藥肚帖,全副武裝來到碼頭。來時的小船都被換成了寬大的雙體船,原來這幾天浪大,連泰國海軍的軍艦都開到濤島碼頭來歇息補給,估計那些身經百戰的海軍水兵們終日在這樣風浪的海上顛簸也快受不了了。
果然沒有暈船,還被船上放的泰國音樂深深吸引了,想要買下那張cd,工作人員很不好意思地告訴我不能賣,當一個曬得黝黑的船員把cd遞到我手上,才發現全是他們自己從各張專輯上搜集刻錄下來的歌,我笑笑說沒關系,想把能看懂的英文字母抄下來去集市買,這位船員就直接把自己搜集寫下的cd曲目抽出來送給了我,臉上還帶著靦腆的笑和沒有賣給我的抱歉。
到蘇梅酒店安置下來,lamai inn的一間沙灘小木屋,距離海水只有10多米。在這樣的陰天,離海洋那么近,讓人心里感到隱隱的不安。
黃昏的時候我們在晚風中作了一次thailand massage。
12月22日 蘇梅
下午他開著租來的摩托,搭我去逛蘇梅最大的蓮花超市。我們沿著海邊開過蜿蜒的山道,濕濕的海風吹在臉上,兩旁綠葉繁花的泰國集市飛一般往后掠去。騎著摩托去兜風,心情是舒暢放飛的,卻不知道危險已經隱隱潛伏在這種放松警惕的狀態中。
晚上從changwen回來,車禍發生了。
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摩托甩了出去。我飛奔過去,拖鞋也掉在地上,看到他自己能坐起身來我才稍微定下神來。一個路過的白人問道:“are you ok?”看他意識還清醒,就幫我們把摩托扶起來停放到路邊。我扶著他緩緩站起來,人在剛受到撞擊過后往往意識不到自己的傷勢,他說著:“i'm fine.”,白人走了。這時泰國人tong走過來,我們又說沒事,可tong不走,堅持要帶他去看醫生。拗不過,我們才坐上tong的摩托,去了lamai最近的一家小診所。
當醫生把他衣服揭開,才看到左半身的皮膚幾乎都壞掉了,醫生用碘酒消毒的時候,他的臉痛得扭曲了。tong一直等他處理完傷口又載我們回到酒店門口,他指著自己的頭說老公很幸運,如果沒戴頭盔后果不堪設想。
12月23日 蘇梅
這是傷勢最嚴重的一天,傷口開始發炎,大面積的創傷流出膿水來。他昨晚剛摔傷時還能支撐著走兩步,今天卻完全不能動彈了。清晨我去把早餐端到房間里吃。經過海邊,看到大海是灰色的,天空陰霾,海浪一陣一陣拍打著岸邊,發出巨大的嗚咽,像在哭泣一樣。
到中午的時候,他躺在床上神志開始迷糊了,我觸到他的額頭火一樣燙手,立刻撒著拖鞋去找醫生,昨晚雖然走的夜路,我還是依稀記得診所的位置。好不容易跑到診所,醫生卻出門了留了紙條要等一刻鐘才能回來。15分鐘,我的心臟跳得很快,坐在診所門口就快要哭了。
醫生總算來了!“doctor,please~~hurry! he has a serious fever now!can you come with me to diagnose for him? god i'm so worried about him!”我當時的語調幾乎帶著哀求了。
醫生一進房間看到他的傷口就說:“he has b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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