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回程走滇藏2、啟程出發
二、啟程出發 清晨當我下樓來到院子里,兩輛車已經停在那里等候了,在西藏從事旅游行業的藏族司機一般都很守時,這也許是經常跟老外打交道培養的職業素質。攝影師和兩個老太太已經在頭一輛車上坐定安置好了,一看見我攝影師就開始招呼:“跟我們坐一輛車吧,和兩個老太太做個伴。”雖然自己一貫愚鈍,可一大清早還算機靈,車一坐上五天就是它了,可是不能坐錯了。 跟老太太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每天在一起零距離接觸,時間長了難免會有雞零狗碎的事。何況人家早就把自己都安頓好了,最后上車的總是處于劣勢。于是咱就晃著小腦袋把行李裝進了那輛空車,一歪身子坐進了后座。剛剛坐定,兩個小青年也扛著包下來了,小魏一讓再讓把俺讓進了副駕駛,自己和小蘇坐在后面。 老楊背著他的兩個小包下來時,兩輛車上都空著一個座位,本來老楊打算上我們這輛車,可是禁不住兩個老太太的熱情招呼,只好上了他們那輛車夾在兩個老太太中間受罪去了。等小吳下來東西都放置好了,人馬坐定,我們的滇藏線在早晨八點整正式啟程了。滇藏線是214國道從云南到西藏芒康很短的一段,其余部分都是跟川藏線的318國道連接。 拉薩的出城公路兩側都是高大的楊樹,金色的葉片晃動在刺眼的陽光下,湛藍的天空透徹如洗,飄浮的云朵慵懶地舒卷著潔白的腰身。車窗外吹進了清新涼爽的空氣,沒有含氧量不足的感覺,到是令人精神振奮。同是歸途路,大家的心情都格外好,一邊張望著窗外的風景,一邊侃著各自的旅途經歷。 墨竹工卡是出拉薩后第一個縣城,附近的自然風光非常美,上次坐班車經過時就被這里的風景迷住了,可惜班車是一路狂奔不給停,看著干瞪眼流口水沒辦法。這回好了,坐上了專車,還沒等俺開口,前面導航車上的攝影師就叫停了,頭車一停,后車當然也就停下了。不用招呼,大家抓起家伙跳下車跑到河灘一陣狂掃。
車隊繼續前行,天空越來越藍,路邊金黃的草灘上點綴著一叢叢的紅色小灌木,路上磕長頭的信徒吸引了大家,車又停下來了。大家的相機都聚焦在一個人身上,只見那個漢子臉膛赤紅,臉上掛著晶瑩的汗珠在陽光下閃光。身上穿著一件厚厚的圍裙,套著木板的雙手認真地重復著頭頂、腦門、胸口的動作,然后五體投地撲身臥倒。 走在進藏的路上,磕長頭的藏民是路上永遠的風景,他們不遠千里,拖著小車拉著糌粑和鋪蓋,變賣了家產從青海四川等藏區一走幾年磕著長頭到拉薩。一路上風餐露宿天當房,地當床,不失為一種親近自然的好辦法。可惜咱是沒有信仰的凡人,吃不了那個苦,受不了那個罪,當然最關鍵的還是缺乏信仰的支撐。
正午時分,到了海拔最高的米拉山口,山口上掛滿了五色的風馬迎風飛揚,在強勁的風中發出呼啦啦的聲響。藏民對自然存在著與生俱來的敬畏,在路上的每一個山口都會掛上風馬旗,撒上一把隆達(印滿經文的彩色紙片),高喊一聲:哎拉索,用來乞求大自然的保佑。米拉山口以它的高度贏得了更多的尊敬,被太多的風馬裝扮成五彩的世界。
5013米的米拉山口有著和唐古拉山口近似的海拔,可是兩個山口給人經過的人感覺卻不一樣。也許是一般很多人青藏公路上來,一天之內就到了唐古拉山口,爬升太快人沒法適應。而經過米拉山口的人都是走川藏滇藏線上來的,路上走了好幾天,經過了幾個四千米一山的山口,慢慢適應了海拔高度,在米拉山口就顯得很輕松。 再說這里臨近西藏的江南,周圍環境比較好,氧氣好象比唐古拉山口要充足,風沒有那么扎人,陽光似乎也和藹了一些。站在色彩斑斕的山口,大家都很興奮,司機們也被這種情緒感染了,似乎也喜歡在這里多逗留一會,沒有人催促上車,大家都跑前跑后搶著鏡頭,美美地在這里瘋了一把。 過了米拉山口一路下行,發源于米拉山西側的尼洋河上游的高山草甸上滲出了涓涓細流,不知不覺間匯流成河,奔騰直下切割出了尼洋河峽谷。狹窄的河道,水流刻不容緩爭相通過。碧綠澄清如翡翠般的河水飛珠濺玉,唱著歡歌伴隨著我們這些遠來的客人一路同行。轉眼間河床中出現一塊屹立的巨石,水流從兩側奪路而去,著名的景觀中流砥柱到了。 前年九月初從這里經過時,天剛下過一場雨,河水泛著渾濁的黃綠色,小金龍客車連一個磕絆都沒打,一路狂奔眨眼的工夫就把河心那塊大石頭甩在身后。即便你念上一百遍六字箴言,司機也不可能發善心舍得踩上一腳剎車。這回不同了,不等俺叫喚,剛到合適的地方前車就停了。三輛車一字排開停在路邊,大家紛紛抄家伙端起長槍短炮鉆出車門。 同行的人除了攝影師就是攝影愛好者,哪個人的設備都是大家伙,咱的尼康5400跟他們相比,簡直就成了兒童團的紅纓槍。又消耗了相機內存的一大塊空間,那塊被稱做中流砥柱的大石頭已經清晰地記憶在腦海中。
關鍵字: 唐古拉 尼洋河 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