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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雅漂:我們的雅魯藏布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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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紀末,地球上一個重大的地理發現誕生在中國西藏。雅魯藏布江下游大拐彎以全球最高、最深、最長和最險幾乎同時被《吉尼斯世界紀錄》和中國新華社宣布為世界大峽谷之最,1998年10月,中國國務院正式命名其為"雅魯藏布大峽谷"。 1998年8月28日,一個值得載入中國民間探險史的日子,20多名來自全國各地的熱血青年組成的“98中國雅魯藏布江科學考察漂流探險隊”在西藏拉薩布達拉宮廣場宣布:“中國人將要首漂雅江!”……1998年12月9日下午3時許,這些人一個個衣衫襤褸,有的還拐著傷腿回到了莊嚴的布達拉宮廣場,舉起一條“雅漂勝利了”的簡易橫幅合影留念,宣告雅魯藏布江科考漂流探險取得成功。他們不由自主地將隊長楊勇高高拋起,此時,沒有鮮花也沒有哈達,來助興的只有拉薩的幾位友人和十幾個茫然的圍觀者,只有他們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勝利的喜悅中…… 1、 不再掩飾 漂流世界最高大河雅魯藏布江和徒步世界第一大峽谷,用去了我幾乎一整年的時間。回到內地,又一年過去了,時間到了另一個世紀,我才開始寫作有關“雅漂”的一切。 “雅漂”歸來的這一年多,夢一樣的,我生活在浮躁、茫然、無所適從地回憶里。在城市喧囂紛雜黑洞般的這段漫長而匆匆飛逝的日子里,我只寫了一篇不到一萬字的《反思雅漂》,我知道這非常糟糕,這是在揮霍青春,我痛恨自己“失語”,但不能自拔。——每次打開電腦,一想起“雅漂”經歷的種種,我就如鯁在喉卻每每無言,一說就覺得辭不達意……但是,還是說吧,哪怕為了身心健康。況且,我們也沒有必要放棄這難得的話語權。 我的“失語癥”一時半會還好不了,就先說一些片章斷語吧。 使做了多年記者的我“失語”的“雅漂”,不同于此前我所經歷的徒步長江、徒步漢江、神農架找“野人”、雅礱江考察等等野外活動以及種種名目的萬里行:先是由“國辦”到“民間”,“組委會”莫名其妙消失,再是商人中途撤退雪上加霜,終于到了大峽谷,原本以為是同志的“國家隊”又使一些高山仰止的東西瞬間崩潰……現在,我基本想通了,我覺得沒有必要掩飾自己:作為記者,我視“雅漂”為一個奇跡;做為隊員,我為我們自己感動和自豪。 小丑和蒼蠅都只能付諸笑談。 道路漫長而崎嶇遙遠,但沒有什么能阻擋前進的步伐。 當時我們深以為不正常的東西,站遠了看,其實都很正常。不過如此。如此而已。 2、變形和質感 我們才從海拔5590米的雅魯藏布江源頭杰馬央宗冰川漂到馬泉湖,一幫鳥人就毫不客氣地由“火星人”改稱我為“烏干達”,這讓我很惱火……這一段海拔一直在5000米上下,水流平緩如一片片大鏡子。雖然我時刻都包著在西寧買的一條穆斯林大頭巾,但嚴酷的高原氣候加上頭頂紫藍天空船下蒼灰水面全方位反射地強烈紫外線,很快就弄的嘴唇干裂到吃飯都不能張大嘴,每開合一下嘴唇都要經受考驗。 幾天后,漂到仲巴縣城,找到一面真的鏡子,照了照自己,我馬上沒了脾氣,黑得透亮不說,臉上皮還脫得象個篩子底,的確和非洲難民沒什么兩樣。這綽號這幫鳥人還真他娘的起得挺形象。 不過,這時,我的兩腮還有肉。 三個月后,終于走出恐怖雅魯藏布江大峽谷,來到陽光燦爛的川藏公路,我和民工更桑坐在路邊發呆,我的藏族兄弟更桑摸摸我的兩頰又指指自己,說:我們兩個,可憐,在派區的時候還有肉的……又過了幾天,在八一鎮我又找到了鏡子再看自己,兩頰深陷,真正的皮包骨頭了,這時真有點心疼自己了。回到拉薩再觀照眾兄弟,還好,我本來就骨瘦如柴,再變也變不到哪里去,還不算“雅漂隊”變形最厲害的…… 使我心理能夠平衡的是:從開漂直到我們走出雅魯藏布江大峽谷,在這條世界最高大河上,不是自我作踐,我們這支探險隊的外在形象整個就象一群乞丐,包括深圳的老板老包,雖然這廝最后離開拉薩時匯款一到光送人的小工藝品買了有近萬元,但在整個雅漂過程中,誰也不可能避免那副慘兮兮的形象。 有人描述我們是“蓬頭垢面”,這個詞是準確的……最后的時刻,我們困守拉薩等待親友寄路費返家,為了少吃飯便少走動,幾個人不約而同每天坐羅布林卡附近的圖書館看書。這時有了故事,有一天,隊長楊勇和我們同去,院子里的一只狗竟沖著他狂吠不已。眾所周知,拉薩的狗是全世界最善良的,圖書館院子里的狗以前從沒見它對讀者叫過,這天,大約是它也奇怪怎么這種形象的人也會跑到這種高雅地方來?這事后來成了我們的段子之一。 半年后,我到云南去采訪中科院昆明動物研究所的饒定齊副研究員,這時,“科學家”西裝革履讓我很不習慣。與我在高原對他的印象實在相去甚遠了。我只好從目光里找尋昔日隊友的影子。——要知道,在雅漂后半截,我是把撫摸饒的胳膊稱為十大快感之一的。饒的皮膚那時比他捉的蜥蜴要皮實、粗糙、有質感。 饒“科學家”那時象什么?民工。這可不是我說的。他被別人認作民工的事情在雅漂時發生過不止一次。 我面無表情地想: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在這條世界最高大河上,我們慘兮兮的形象保持的時間太久了,難以磨滅。 3、餓了·哭了·醉了 翻越著名的多雄拉雪山進入墨脫那天,我一直在拉肚子,拉得我幾近虛脫。原因說起來卻有點荒唐:早上從墨脫出發前,我們買了一袋奶粉煮了,分而喝之,腸胃竟已經不能適應那點脂肪……到達墨脫后,主要是因為沒東西吃了,我們“雅漂”二分隊又不得不分出個我和藏族民工更桑的三分隊。在108k分手時,奢侈了一把,每兩個人就有一個紅燒肉罐頭,又不行了,這邊,我和更桑全倒下了,肚子翻騰了兩天。那一路的兄弟也集體拉稀。——罐頭沒問題,前幾天8個人吃一個,一點事沒有。原因仍只是我們的腸胃素得太久,早已不能承受太多油水。 這樣的事后來在我們到達八一鎮、拉薩多次出現,油水一多就上吐下瀉,出了許多只有我們自己明白的“段子”……在大峽谷,沿江而下的我們“雅漂”一分隊更慘,隊友《黃金時代》記者黎文描述說:“從進入無人區開始,我們就不敢煮飯了,每頓都是熬一大鍋清水稀飯以節省大米。而且那小小的一聽豬肉罐頭,竟然是8名隊員一同分吃。每次宿營吃飯時,楊勇掌勺,每人只能有三瓢稀飯,而切成薄片的寶貴的肉,更是一清二楚,每人分幾塊。那種情景,仿若一群等待救濟的饑民,大伙兒笑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隊長飯瓢抖一下!”吃完之后,大家都只能聽到互相肚子里“咕嚕嚕”的水聲,啞然失笑,我感覺就從來沒有飽過……”我和更桑的三分隊在大峽谷深處的甘代和一分隊相遇時,楊勇他們在斷糧數天后已經又吃上了第二頓飽飯,但見我送上壓縮餅干,都當場狼吞虎咽了,連對壓縮餅干深惡痛絕(我此前也的確再怎么餓也沒見他吃過)的楊勇,也當場吃了……后來,我和更桑在找尋大瀑布時也數次斷糧。餓到想吃草的時候,再回想在江上漂流的那段日子,就顯得無比幸福。盡管在江上每天只有天亮開漂前的一頓和天黑停漂后的一頓,但每天都有個盼頭,再怎么著,壓縮餅干還有。二十世紀末,地球上一個重大的地理發現誕生在中國西藏。雅魯藏布江下游大拐彎以全球最高、最深、最長和最險幾乎同時被《吉尼斯世界紀錄》和中國新華社宣布為世界大峽谷之最,1998年10月,中國國務院正式命名其為"雅魯藏布大峽谷"。 1998年8月28日,一個值得載入中國民間探險史的日子,20多名來自全國各地的熱血青年組成的“98中國雅魯藏布江科學考察漂流探險隊”在西藏拉薩布達拉宮廣場宣布:“中國人將要首漂雅江!”……1998年12月9日下午3時許,這些人一個個衣衫襤褸,有的還拐著傷腿回到了莊嚴的布達拉宮廣場,舉起一條“雅漂勝利了”的簡易橫幅合影留念,宣告雅魯藏布江科考漂流探險取得成功。他們不由自主地將隊長楊勇高高拋起,此時,沒有鮮花也沒有哈達,來助興的只有拉薩的幾位友人和十幾個茫然的圍觀者,只有他們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勝利的喜悅中…… 1、 不再掩飾 漂流世界最高大河雅魯藏布江和徒步世界第一大峽谷,用去了我幾乎一整年的時間。回到內地,又一年過去了,時間到了另一個世紀,我才開始寫作有關“雅漂”的一切。 “雅漂”歸來的這一年多,夢一樣的,我生活在浮躁、茫然、無所適從地回憶里。在城市喧囂紛雜黑洞般的這段漫長而匆匆飛逝的日子里,我只寫了一篇不到一萬字的《反思雅漂》,我知道這非常糟糕,這是在揮霍青春,我痛恨自己“失語”,但不能自拔。——每次打開電腦,一想起“雅漂”經歷的種種,我就如鯁在喉卻每每無言,一說就覺得辭不達意……但是,還是說吧,哪怕為了身心健康。況且,我們也沒有必要放棄這難得的話語權。 我的“失語癥”一時半會還好不了,就先說一些片章斷語吧。 使做了多年記者的我“失語”的“雅漂”,不同于此前我所經歷的徒步長江、徒步漢江、神農架找“野人”、雅礱江考察等等野外活動以及種種名目的萬里行:先是由“國辦”到“民間”,“組委會”莫名其妙消失,再是商人中途撤退雪上加霜,終于到了大峽谷,原本以為是同志的“國家隊”又使一些高山仰止的東西瞬間崩潰……現在,我基本想通了,我覺得沒有必要掩飾自己:作為記者,我視“雅漂”為一個奇跡;做為隊員,我為我們自己感動和自豪。 小丑和蒼蠅都只能付諸笑談。 道路漫長而崎嶇遙遠,但沒有什么能阻擋前進的步伐。 當時我們深以為不正常的東西,站遠了看,其實都很正常。不過如此。如此而已。 2、變形和質感 我們才從海拔5590米的雅魯藏布江源頭杰馬央宗冰川漂到馬泉湖,一幫鳥人就毫不客氣地由“火星人”改稱我為“烏干達”,這讓我很惱火……這一段海拔一直在5000米上下,水流平緩如一片片大鏡子。雖然我時刻都包著在西寧買的一條穆斯林大頭巾,但嚴酷的高原氣候加上頭頂紫藍天空船下蒼灰水面全方位反射地強烈紫外線,很快就弄的嘴唇干裂到吃飯都不能張大嘴,每開合一下嘴唇都要經受考驗。 幾天后,漂到仲巴縣城,找到一面真的鏡子,照了照自己,我馬上沒了脾氣,黑得透亮不說,臉上皮還脫得象個篩子底,的確和非洲難民沒什么兩樣。這綽號這幫鳥人還真他娘的起得挺形象。 不過,這時,我的兩腮還有肉。 三個月后,終于走出恐怖雅魯藏布江大峽谷,來到陽光燦爛的川藏公路,我和民工更桑坐在路邊發呆,我的藏族兄弟更桑摸摸我的兩頰又指指自己,說:我們兩個,可憐,在派區的時候還有肉的……又過了幾天,在八一鎮我又找到了鏡子再看自己,兩頰深陷,真正的皮包骨頭了,這時真有點心疼自己了。回到拉薩再觀照眾兄弟,還好,我本來就骨瘦如柴,再變也變不到哪里去,還不算“雅漂隊”變形最厲害的…… 使我心理能夠平衡的是:從開漂直到我們走出雅魯藏布江大峽谷,在這條世界最高大河上,不是自我作踐,我們這支探險隊的外在形象整個就象一群乞丐,包括深圳的老板老包,雖然這廝最后離開拉薩時匯款一到光送人的小工藝品買了有近萬元,但在整個雅漂過程中,誰也不可能避免那副慘兮兮的形象。 有人描述我們是“蓬頭垢面”,這個詞是準確的……最后的時刻,我們困守拉薩等待親友寄路費返家,為了少吃飯便少走動,幾個人不約而同每天坐羅布林卡附近的圖書館看書。這時有了故事,有一天,隊長楊勇和我們同去,院子里的一只狗竟沖著他狂吠不已。眾所周知,拉薩的狗是全世界最善良的,圖書館院子里的狗以前從沒見它對讀者叫過,這天,大約是它也奇怪怎么這種形象的人也會跑到這種高雅地方來?這事后來成了我們的段子之一。 半年后,我到云南去采訪中科院昆明動物研究所的饒定齊副研究員,這時,“科學家”西裝革履讓我很不習慣。與我在高原對他的印象實在相去甚遠了。我只好從目光里找尋昔日隊友的影子。——要知道,在雅漂后半截,我是把撫摸饒的胳膊稱為十大快感之一的。饒的皮膚那時比他捉的蜥蜴要皮實、粗糙、有質感。 饒“科學家”那時象什么?民工。這可不是我說的。他被別人認作民工的事情在雅漂時發生過不止一次。 我面無表情地想: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在這條世界最高大河上,我們慘兮兮的形象保持的時間太久了,難以磨滅。 3、餓了·哭了·醉了 翻越著名的多雄拉雪山進入墨脫那天,我一直在拉肚子,拉得我幾近虛脫。原因說起來卻有點荒唐:早上從墨脫出發前,我們買了一袋奶粉煮了,分而喝之,腸胃竟已經不能適應那點脂肪……到達墨脫后,主要是因為沒東西吃了,我們“雅漂”二分隊又不得不分出個我和藏族民工更桑的三分隊。在108k分手時,奢侈了一把,每兩個人就有一個紅燒肉罐頭,又不行了,這邊,我和更桑全倒下了,肚子翻騰了兩天。那一路的兄弟也集體拉稀。——罐頭沒問題,前幾天8個人吃一個,一點事沒有。原因仍只是我們的腸胃素得太久,早已不能承受太多油水。 這樣的事后來在我們到達八一鎮、拉薩多次出現,油水一多就上吐下瀉,出了許多只有我們自己明白的“段子”……在大峽谷,沿江而下的我們“雅漂”一分隊更慘,隊友《黃金時代》記者黎文描述說:“從進入無人區開始,我們就不敢煮飯了,每頓都是熬一大鍋清水稀飯以節省大米。而且那小小的一聽豬肉罐頭,竟然是8名隊員一同分吃。每次宿營吃飯時,楊勇掌勺,每人只能有三瓢稀飯,而切成薄片的寶貴的肉,更是一清二楚,每人分幾塊。那種情景,仿若一群等待救濟的饑民,大伙兒笑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隊長飯瓢抖一下!”吃完之后,大家都只能聽到互相肚子里“咕嚕嚕”的水聲,啞然失笑,我感覺就從來沒有飽過……”我和更桑的三分隊在大峽谷深處的甘代和一分隊相遇時,楊勇他們在斷糧數天后已經又吃上了第二頓飽飯,但見我送上壓縮餅干,都當場狼吞虎咽了,連對壓縮餅干深惡痛絕(我此前也的確再怎么餓也沒見他吃過)的楊勇,也當場吃了……后來,我和更桑在找尋大瀑布時也數次斷糧。餓到想吃草的時候,再回想在江上漂流的那段日子,就顯得無比幸福。盡管在江上每天只有天亮開漂前的一頓和天黑停漂后的一頓,但每天都有個盼頭,再怎么著,壓縮餅干還有。 在江上饑餓的時候,我們說的參照是:在家是多么幸福呀?想吃什么吃什么。 在上游馬泉湖區,有一天我們四條船走散了,36小時沒正經吃上東西,我們就聊好吃的“望梅止渴”,同船的楊勇、李宏、張濤、林波生活在成都,遍數大街小巷什么什么地方有什么什么佳肴,一天下來,竟沒重樣,聽的我這外地人一句都插不上嘴。 后來在大峽谷,聊吃的卻成了我們的一種忌諱,望梅止渴也不行,受不了那份刺激……饑餓到一定程度時,先是強烈地感覺到胃的跳動,到大腦里會呈現出一片灰白色時,你就感覺不到胃的存在了,就感覺不到餓了。只能憑本能不讓自己倒下……人在這時其實很脆弱,很容易火冒三丈。 有一天,我們最小的“小妖”萬麟終于忍不住去撿了“國家隊”丟下的牛肉干袋子舔,成為“段子”。這孩子當著人不承認。后來,他私下對我說,實在是餓“疼”了…… 有一個參照:在大峽谷,同時進入的“國家隊”僅民工費就是45萬,我們“雅漂”隊20多人所有公款私款加起來卻不到2萬元。 有人統計過,就是在這樣的物質條件下,雅漂隊在江上漂流的時候,每人每天要劃26000多漿;在大峽谷的一個多月,每天不停地走啊走,“國家隊”的統計是他們走了近600公里。兩支隊伍走的路基本相同,同一天進入大峽谷,雅漂隊還晚幾天才出來。 陰差陽錯,最后時分,我和更桑的二人雅漂第三分隊擔負起了去看那兩處新發現的大瀑布的重任,終于完成任務……我們筋疲力盡趕到八一鎮,先期匯合的大隊人馬卻在兩天前就已趕往拉薩了。我呆在孤獨的八一鎮街頭無比憤怒。這時我連民工更桑身上的錢都花光,已經又餓了兩頓。萬幸采訪本里還有張磁卡,電話打往拉薩我們的義務聯絡官林潔,林潔說:你別怨他們,他們也沒飯吃,這陣子尚吉兇未卜,現在還沒到拉薩哪…… 我們終于在拉薩匯合,晚上就開會宣布各自想辦法回家,因為所有的錢都光了,最簡單的一頓飯對我們都是巨款。楊勇做總結,沒說兩句,哽咽了,泣不成聲,這是我認識他4年來唯一見他落的一次淚…… 楊勇對我說:不是我不管你……真有事,我們會再回去找你。我知道你不會有事。 我說:你別說了,我知道…… 我的氣早已消了。我知道,當時的情況,換我也會那么做。按我們“民間隊”在大峽谷的條件,不管是誰出了事,都只有來年再尋尸骨。 幸好,這些現在都可以笑談了。 印象里還有兩次哭讓我感動。一次是在前往源頭途中,走到薩嘎,情況突變,答應資助我們四川佳恒影視公司突然要撤人撤機器,這雪上加霜來得太突然了,按雅漂隊慣例,大事全體開會商量民主決策,56歲的老林哭了……不得不送人家走,攝影家羅浩和隊醫曹德莫名其妙大吵一架,忍著,不讓淚流出來。還是得開車返回日喀則送人家走,我看見羅浩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淚流滿面,和李宏一樣,終于還是哭出了聲……另一次是在大峽谷里,全隊走到加拉村發現即補充不到糧草又請不到民工,決定撤一半人走墨脫的名單一出,“苦菜花”張健旺哭了。晚飯時,楊勇象他媽似的端著碗在帳篷門口勸他,越勸越哭,他只是念叨:老子地質隊的,什么山沒爬過?老子比誰差了?老子怎么就不能走艱險的白馬狗熊? 當時,我也因為楊勇全然不顧長江上多年的交情把我劃入二分隊,對他恨的牙癢癢,看看那場面,就沒脾氣和他吵了。 脾氣歸脾氣,意見歸意見,一旦決定,就不折不扣執行,雅漂隊的自始至終難能可貴保持了這一點。 第二天,“老苦”還是瞪著眼睛和我們二分隊集中全部壓縮餅干給了一分隊,送他們上路。 我也有一次掉淚:那是最后散伙的時候,隊長楊勇等四人走在最后,從青藏公路開回那兩臺飽經風霜的后勤車,走到格爾木,馮春一個月前在大峽谷的腳傷發作,膝蓋以下腫得發黑,住了兩天醫院絲毫不見好轉。 “搞不好要截肢。”楊勇在電話中說。 我急了:“那不成瘸子了?!……”馮春是老長漂隊員,以前我“徒步長江”時就結下過深情厚誼,喊了多年“幺哥”。 那天晚上,我縮在楊勇辦公室地板上的睡袋里抖動著獨自哭了,睡不著,終于很不像話的出去弄了瓶白酒催眠……我和幺哥都喜歡喝酒。我想起快到派區那天,要上岸了,酒癮也快抗斷了,我倆忍不住花五元錢買了一瓶最便宜的白酒,打算好好對飲。一喝,卻是假酒。每人還是灌了好幾口才扔掉。 4、生與死這時都顯得無比真實。為尊嚴而戰! 一切都是自找的。什么也不能讓我們后退。我們什么都能承受。可是,“幺哥”怎能沒有腿?我難過而且很想不通:奇怪!“幺哥”腿傷后走出了無人區,走到墨脫,翻越了多雄拉,走出大峽谷,一直到拉薩都沒事,怎么一個多月后卻出事了? 隊友警察李宏幫我分析道:我們在高原就跟那些流浪街頭的瘋子一樣,精神處于非正常狀態,他們吃臟東西睡垃圾堆卻不見生病。我們也一樣,一樣的道理,話糙理不糙。我們當時全憑一股精神撐著,事情一完,這精神稍一松懈,毛病就全出來了……這話有理,整個雅漂我視為奇跡之一的就是:每天兩頓半飽的飯在那么高的海拔,那么惡劣的環境,竟能支撐那么強烈得體力運動,并且沒有一個人病倒,連感冒都很罕見。這只能歸結為精神得力量。人的潛能是無限的。除此我找不到答案。 實際上,一路上我都在為這幫人(包括我自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種空前但愿也是絕后的艱苦條件下,為什么非要漂?為什么能堅持下來尋找答案。很多次,近乎極限的時候,我也和很多人一樣問過自己,本來都挺好的日子,這是干嗎呀? 在薩嘎一處水葬臺邊的營地,將要沖擊抗耐、仁慶頂峽谷的前夜。我讓這一段上船的12個兄弟每人在我的采訪本上寫一下為什么要來雅漂? 這是一個偷懶、殘忍卻不得不進行的采訪。我知道這時我無法一個個去問,隊員和記者的雙重身份使我這時問什么都顯得多余,職業卻使我卻不得不進行這殘忍的采訪。這是我們將要沖擊的第一處生死攸關的險灘,生與死這時都顯得無比真實。這段險灘無法接應,關于灘情,傳說中離譜得兇險,有限的資料也說法不一。次日一開漂,一切都在瞬間,這天的話語很可能就是最后的“遺言”。 后來,這一段果然苦不堪言,兇險程度不亞于長江虎跳峽不說,天氣還不可思議地每當沖灘不是飛雪冰雹就是狂風大雨……12個兄弟超出原計劃一周才漂到拉孜接應點,船被礁石劃了2米多長的一個大口子,鍋碗瓢盆全被江水吞沒。那天一上岸,羅浩竟拿不住我點好的煙,在帳篷里躺了半小時才說出話來。 那天,在薩嘎水葬臺邊,眾兄弟或故作輕松或表情嚴肅的寫道: 廖中行(52歲):本人從小就熱愛大自然,喜好各種探險活動,汽車、登山、冬泳、漂流,漂流雅魯藏布江是我在十年前就有過的夢想…… 聶丹陵(46歲)……我對青藏高原是一種向往……我的愛人褚代英和我的兒子聶言著都非常關心和支持我。在兒子面前,我是一個勇敢的人,在我愛人面前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李 宏(隊委45歲):“雅漂”對我來說:是一次參與更是從精神到肉體的磨練。俗話說能吃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人上人我做不了,但是我的職業需要我必須具有堅毅的性格,超常的吃苦耐勞韌性…… 馮 春(隊委,后勤總管,42歲):(太忙,未訪) 楊 勇(隊長,39歲):(太忙,未訪) 包安康(36歲):……參加雅漂是逐漸深入的,認為雅漂是一種精神活動,是人文精神的極端表達形式,是一種比較健康的行為。 曹 德(36歲):……說到我對雅漂的認識,我很喜歡小平同志說過的一句話:“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情地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雅漂活動本身大是為國爭光,填補我國雅江漂流史,小是為西南政法大學爭氣,再小是個人人生價值的體現。還記得歌德說的那句話嗎? 羅 浩(隊委35歲):……有一小女羅雯雯11歲,是我這一輩子最喜愛的,甚至愛過攝影。這次離開她,她心里很痛苦,但也沒有說過一個“不”字,因為她也知道,父親的事業心是最大的。參加雅漂的原因:增加個人經歷、閱歷。能到源頭杰馬央宗,能到大峽谷,“為榮譽而戰”是我最后到雅漂隊的原因。 張 濤(28歲):……參加雅漂這種探險活動,是想豐富自己的生活閱歷,體驗一種有別于城市生活的全新生活體驗。 楊浪濤(27歲):我以前所經歷的探險活動偏重于自然, 而這次更側重于社會,在這場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的搏斗中,我能尋找到樂趣,增強自信,為自己的精神之塔又添上一塊磚瓦——沒有什么能使我一蹶不振。當然,在與自然的相處中,我能尋找到一種博大和平和,它能使我在紛繁復雜的社會生活中有一種平衡的心態。 林 波(25歲):……剛和戀愛數年的女友結婚(女人,真麻煩)。但人還喜愛漂泊,拍攝雅漂首先是工作關系,但自己也算是投入了吧。……雅漂這群人,有優點,但缺點也不少,不過都算一個個漢子吧! 萬 麟(21歲):趁年輕,做一些不平淡,值得永久回憶的事情。以“雅漂”為人生的起點,尋求一些豐富的人生經歷。認為“雅漂”不僅是考驗自己的體力、毅力、更重要是對自己人格的綜合磨練。所謂“浪里淘沙”,“雅漂”也正是驗證了這一真理。我為自己能夠最后堅持而慶幸乃至驕傲!也許是年輕,所謂“出生的牛犢不怕虎”,也有熱情,并不是畏懼所面臨的艱難與危險,包括這次第一次沖擊雅江薩嘎—拉孜段的峽谷。既自信但也是沉重,畢竟是首漂,害怕失敗(但不畏懼死亡),心中有壓力,愿作為動力。 除了當兵出身的曹德的調子有點高外,沒有什么豪言壯語可以“總結”。……在這些話語中,大家在情緒上比較認同羅浩的“為尊嚴而戰”。 5、由“官辦”到“民間”,我們說:防火防盜防“組委會” 漂到日喀則,中秋節剛過,張華昭從成都會同拉薩的林潔趕來給我們送月餅和曾經同行的“夢幻之旅”的朋友籌集的藥品。張華昭原本是帶著一幫朋友的囑托要勸楊勇撤漂的,朋友們都勸:沒有條件就別漂了!又沒有人逼著你。你們這是干什么呀?何苦來哉? 張華昭還帶來了一個朋友愿意資助雅漂的消息,但要資助就只給撤退的資金,也就是回家的旅費。張華昭說,這個朋友是為你們好。他漂過長江,按常規看,沒有奇跡發生的話,客觀的講,這時我們似乎只有撤退。長漂死了11個人,這位朋友不愿看見再有同道傷亡。 這時,佳恒一撤,全隊只有不到4000元,就此停漂也連回家的路費都不夠。 這時的成都、重慶正謠言滿天,甚至離譜到說重慶籍聶丹陵已經遇難。 但張華昭什么呆了幾天什么也沒說。 我們是好朋友,告別時他對我說:來日喀則的路上,他還在琢磨怎樣勸楊勇,但一來,一看那氣氛,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不用說。你們有你們的道理。到這個份上,你們沒有什么干不成的。 他說:作為男人,我理解你們。有血性的人都會這么干。 我覺得我們自己始終都很清楚,我們都沒有病,也不想和任何人作對。我們只是在做一件我們應該做完的事情。 開始介入“雅漂”時,我要求自己以一個記者的眼光,以一個旁觀者的立場去面對一切,但我不久就發現這根本不可能。不光我,從形勢明朗時起,雅漂隊的記者、司機就和隊員就沒什么分別,當時的條件,也不可能有什么分別。當人的尊嚴面臨挑戰的時候,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別無選擇。——我記憶猶新的是:有一次關鍵時候的“起義”,是司機張超率先向“組委會”發難,他完全忘了這樣做的直接后果是他的將要面臨的巨大經濟難題。現在,張超是“雅漂隊”最大的債主之一,我們還欠他數萬元的租車費。 我們是男人。我們有男人的尊嚴和榮譽。我們是中國人。我們有中國人的尊嚴和榮譽。我們無法忍受我們珍視的東西以鬧劇收場,為此,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我們勇往直前,決不后退。 那些日子,我相信,如果打仗,我們都是好戰士。 回顧雅漂由“官辦”到“民間”,我只能說,這是一出超出我想象力的荒誕劇: 幾個月漫長的等待后,6月初,我終于收到98中國雅魯藏布江科學探險漂流組織委員會傳真的《入選通知》,火急火燎趕到重慶江北區建新東路53號的拉薩市駐重慶辦事處鄭重其事提交了單位介紹信、身份證復印件、戶口本復印件、家庭主要成員同意文書、300元服裝押金,填了登記表,領了一套迷彩服和隊服,便向組委會新聞辦要背景材料。雅漂這時是個熱點,除了我服務的《中國三峽工程報》,上海、武漢的報紙、深圳的一家周刊、廣州的一家雜志聞我入選都委我作特約記者搶新聞,時間緊急,采訪介紹信都又是特快專遞又是傳真直接發到重慶。組委會卻沒有現成的有關材料,我套了半天近乎才從電腦里調了一份《實施計劃及方案》,上面寫著組委會主任是西藏自治區的一位副主席,主辦是自治區體委、拉薩市教體委。承辦為拉薩重慶辦、重慶雪鷹文化促進發展公司、西藏國際體育旅游公司。組委會秘書處下設:辦公室、策劃辦公室、新聞宣傳辦公室、對外聯絡辦公室、科考探險隊等等。名單上的科考專家有十幾位院士、教授。30多個探險隊員各行各業來自各地,多有不凡經歷。看得我油然感到肩頭沉重。 沒容細看,全體隊員集合起來練合唱,說是要和重慶企業家見面。練了半天先開到一家火鍋店吃到天黑,又去了一家夜總會唱了合唱《九月九的酒》。沒有想象中的火爆場面,也沒有見到有什么企業家露面。我趁著空翻報紙,當地很有影響的《華西都市報》說:“已有包括中央電視臺和日本《讀賣新聞》特派記者在內的150余名國內外記者向雅漂組委會遞交了隨行采訪申請……主要有中央電視臺、新華社、中國日報、中國青年報、中國體育報、北京青年報、南方周末等。”又仔細對照從組委會電腦里調出的的《方案》,印證了這個消息:隨行的新聞工作者有100-150人,分別以科考、探險、民俗風光、紀實等為主題進行深入采訪報道……名單上,從中央到地方,電視、報紙、雜志各級媒體都有,真有一種新聞大戰即將爆發的感覺…… 算了,我還是沒有耐心描述當時的情況,要說詳述來龍去脈你我都會頭疼,簡單來個新聞回顧吧: 1998年1月10日,西藏體委、拉薩體委發出藏體安【1998】15號文件致拉薩駐渝辦同意一起主辦這次活動。并敦促重慶辦向拉薩市公安局等有關部門辦理刻制公章等有關手續。 1月21日,西藏體委代表、西藏國際體育旅游公司德倫·晉美旺久總經理、拉薩市教體委阿旺副主任、體育科馮明新科長、拉薩駐渝辦王建主任、重慶雪鷹公司曾依晴總經理、楊和強副總經理等經兩天多的認真磋商,就此簽署一份《備忘錄》西藏體委、拉薩市教體委為本次活動主辦單位;重慶雪鷹公司、西藏國體旅、拉薩駐渝辦為承辦單位。 2月26日,組委會在重慶舉行有西藏自治區和重慶市領導出席的新聞發布會,’98中國雅漂旋即成為熱點,引起廣泛關注。 6月8日,來自全國各地的近30名漂流隊員接到組委會的入選通知后,在重慶萬盛銅鼓灘峽谷開始水上集訓和野外生存訓練。期間,隊員們發現事情有點不對頭,組委會內部混亂并且沒有能夠操作活動的足夠資金,萬盛銅鼓灘漂流公司提供給隊員訓練的生活費也被組委會個別人克扣,甚至在訓練結束時,隊員每人所交300元服裝押金組委會也不得不向當地政府有關人員借款才得以退還。甚至,直到27日全體隊員返渝將要各回各家時,組委會方面也沒有下一步如何進行的安排計劃,也沒有隊員何時歸隊?何時進藏的消息。 隊員們在將要分別的火車上,心中七上八下,緊急協商后決定全體去組委會要說法,幾番周折后得到的答復是:組委會秘書長王建(重慶辦主任)已飛拉薩,政府已表示支持說活動一不能停,二不能流產,政府將就此召開雅江沿線各地有關部門的協調會,并說能弄到資金,很快就會有結果,讓大家安心回家等進一步通知。 隊員們回家左等右等也不見好消息傳來,對組委會的疑惑越來越大,這時,又有消息說,雪鷹公司也是重慶辦為了操作此次活動專門注冊的公司,這更增加了隊員對雅漂前途的擔憂。而季節又不等人,原來組委會宣布的7月底在中印邊界處結束本次活動的時間都快到了,而一切仍是一片迷茫。終于,由成都等地隊員發起,全體隊員決定每人集資5000元人民幣開始行動。 7月26日,隊員陸續從各地齊集成都交納了集資款。 7月28日,聞訊從重慶抵蓉的幾位組委會成員與隊員代表開會形成了一份《備忘錄》,這份由組委會領導成員王建(秘書長)、曾依晴(副秘書長)、楊勇(漂流隊長)、唐曉春(科考隊長)、楊進波(組委會辦公室主任)、楊俊(組委會新聞辦主任)以及隊員代表聶丹陵、林金銀、李宏、唐偉、曹德、羅浩、廖中行、稅曉潔等經過激烈討論形成的備忘錄認為:“為確保雅漂活動能順利有序地開展下去有必要在組委會領導下組建一個前線指揮部,來直接指揮、高度整個雅漂隊在西藏的活動,前線指揮部辦公地點設在四川省成都市;指揮部財務由拉薩駐渝辦事處、重慶雪鷹公司兩家承辦單位負責管理,共同監章……”同時,組委會方面提出已無資金維持指揮部工作,提出在隊員集資款中借款2萬元。隊長楊勇代表隊員從集資款中拿出了這筆資金交給了組委會。組委會7月24日的《活動計劃安排報告》稱:“同意由雅漂隊隊長和隊員建議的活動時間安排:1998年7月26日——28日隊員、記者在成都報到;7月30日早從成都出發……8月20日在布達拉宮廣場舉行壯行出發儀式,奔赴江源,9月初下水開漂”。 7月30日,隊伍在成都華龍飯店停車聲舉行出發儀式,王建、楊勇等分別簡短致詞……隊伍經四川、甘肅、青海一路風餐露宿在極端艱苦的條件下經青藏公路于8月14日抵拉薩后卻發現組委會的承諾又是一張空頭支票,隊伍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政府方面的人員,甚至連住宿都成了問題。 組委會的承諾又是一紙空文。隊伍在不安中困守拉薩,六神無主。 喜劇的是,就在這時,8月16日的《西藏日報》還在報道我們的熱氣球飛越大峽谷的計劃。慚愧的是,一看那消息,是6月我在重慶搶的新聞,留下一個職業污點。 8月18日,《黃金時代》雜志記者黎文在電話采訪主辦單位西藏體委群體處處長初成先生(在組委會提供的材料上,初成先生為組委會副主任)時,初成先生稱:因種種原因,我們已決定退出這次活動…… 8月22日,隊伍仍困在拉薩,不知何去何從。當日,重慶雪鷹公司總經理曾依晴、組委會新聞辦主任楊俊飛抵拉薩。曾依晴總經理于次日同漂流隊長楊勇、科考隊長唐曉春進行了協商,提出隊員應與組委會保持一致,共同取得政府的繼續支持。這時,飛抵拉薩的組委會成員還證實了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秘書長王建已失蹤。 25日夜,組委會方面的曾依晴、楊和強、楊俊突然來到隊員駐地宣讀了西藏自治區、拉薩市二級體委8月23日的《緊急通知》:“為了全體專家、記者和隊員的生命安全,我們認為今年舉辦漂流雅魯藏布江的條件尚不具備,故我們決定今年暫不舉辦該次活動,待明年條件成熟時,繼續舉行……隊員當即表示不予接受,理由是組委會、指揮部沒有履行隊伍出發前的任何承諾,更解決不了目前的殘局,并且組委會是否依然存在也不明不白 ,況且,宣讀的《通知》并未經組委會成員集體研究,組委會成員的漂流、科考隊長就不知此事,是無效通知…… 這時,另一份西藏體委、拉薩教體委8月24日發出的藏體字【1998 】53號文件稱“(重慶方)……完全是盜用組委會名義給西藏區、市兩級政府施加壓力矛盾上交,制造工作被動,西藏方多次向重慶打招呼,要求組委會設在西藏,并健全財務管理制度,在拉薩設立專用帳號等,但他們根本不聽,故引發的一切后果與西藏兩級體委無關,重慶方應負完全責任。根據事情的發展,我們認為西藏自治區黨委、政府領導不宜擔任雅漂組委會顧問;拉薩市人民政府撤消駐重慶辦事處,其原重慶辦事處的承辦權也將隨之取消……” 也就是說,這時“組委會”令人啼笑皆非的“蒸發”了。 隨后,抵達拉薩的幾位集訓隊員返回內地。 8月26日,留下的20多位雅漂隊員發出《聯合聲明》稱:全體隊員集體脫離組委會;以隊員集資方式,籌集資金,確保活動順利開展,堅決完成科考漂流任務……并請求政府調查“’98中國雅魯藏布江科學探險漂流組織委員會”的運作情況,查明造成這種被動局面的深層原因…… 8月28日,22名雅漂隊員和記者從西藏拉薩布達拉宮廣場出發,奔向一千公里以外海拔5590米的雅魯藏布江源頭杰馬央宗冰川。 6、記者與妓者,金錢與人格 漂到日喀則的時候,壞消息得到了證實:佳恒公司真的要撤了,全隊這時只有 4000多元。沖了妥峽峽谷后,趕往拉薩與佳恒的代表談判。這個節骨眼上,成都一家報紙發消息說《雅漂要撤漂了!》,佳恒老總來傳真質問:“關于你們發稿到商報等報社稱我們撤出漂流拍攝之事……”此刻,成都幾位成了企業家的原長漂隊員也正在召集朋友為雅漂隊募集資金,看到報紙,問:不是不漂了嗎?還要錢干什么? 要命的是,發出的消息是他們記者和我共同署名。這是又一次對我新聞稿的斷章取義、曲解、“加工”,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使我大為光火,幸好兄弟們理解,勸我別生那份氣還開玩笑:被強奸慣了,也就無所謂了吧?拉薩通訊方便,我打電話去交涉,那個記者的主任卻是我的朋友。解決辦法是:又發消息《漂!雅漂又開漂!》,真讓人哭笑不得。 冷靜的說,這家報紙對整個雅漂的前后報道還算客觀。不象后來我們激憤起來就稱為“婊子報”的那家都市報——不冷靜的說,那家都市報對雅漂前后的報道看起來不是一條變色龍就是神經錯亂……關于那家報紙,我不能理解的是:雅漂一開始,這家報紙就擺出架勢,連篇累牘都是“勇士、“壯舉”,接著是大爆內幕,甚至不惜把道聽途說的消息弄上報紙說已到源頭的雅漂隊“人心波動”,幾天后,不知有什么交易?雅漂人又成了“勇士”。再后來,雅漂隊卻突然從這家報紙上消失了,從此沒了下文。連續“炒作”的轟轟烈烈的一件事就這么悄沒聲了,這家報紙怎么面對讀者?真跟孩子似的,說不跟你玩了就不跟你玩了。他們想沒想過自己作為媒體的聲譽。 職業道德在這里仿佛不重要了,似乎都是一切為了交易和炒作,背后濃濃的銅臭味,讓我們隨隊記者面對稱我們行業為“妓者”的聲音無言以對。 事實仿佛成了一個面團,可以任意揉搓。一會吹上天,一會貶下地。 為了迎合讀者,報紙有點“炒作”,甚至八卦一點,可以理解。但新聞畢竟是新聞。我們無意評說水平,新聞似乎也成了商品?這才是我們難以置信和憂慮的。 在后來的“攀登成都第一峰”的隊員“起義”后,有朋友再次憤然:“反正活動成也好敗也好媒體都有文章可作,他都可以吵作,而且隨時是一副“公正、客觀”的面孔,反正公眾對于你們的活動的了解都是來于他們的筆下,也就是說現在一項活動的意義完全取決于煤體的價值取向!能炒作的、能掙來錢的、能讓公眾注意的,就是媒體的價值觀,而不管當事人的感受,所以說現在的煤體——“賤”!!!這方面猶以成都的那家明明是一份小報紙卻又以大報自居的“xxxx報”為甚!(是大報與否與他的發行量無關的!)……” 還有一件事,曾經令我們百思不得其解或者想到了但不敢相信:11月12日,進入雅魯藏布大峽谷無人區的第11天,在過峽谷中激流的一道獨木橋時,“國家隊”的一名來自北大的地質博士失足掉下了山澗中,眼看就要被急流沖進沸騰滔天的雅魯藏布江河谷,大家都驚呆了,他們隊伍中只有一名背夫跳下水中想去營救。 這時候,我們隊伍中的解放軍趙發春少尉毫不猶豫地跳下冰冷徹骨的山澗中,一把拖住了那位博士。而深圳隊員老包也跳了下去,設下了第二道防線以免不測。在大家的努力下終于把博士救上了岸,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關鍵字: 八一鎮 辦公室 大峽谷 雅魯藏布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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