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堂行走,在天堂思念——我的流浪旅記
我不需要很確定的方向,我只要這段旅程夠長;
我不需要很飄渺的天堂,我只要眼前風景如畫
——題記
怎么會有流浪的念頭,我一直不甚清楚。也許是一種放在心底的本能吧,又也許我其實天生就有種野性吧,總之這是一直的期望。不過,流浪這東西藏在心里還好,一但開始想念,就如同魔咒一般,日日想,夜夜思,像暗戀一般的肆虐你的大腦。
難得遇到了一個和我信念相同的人,流浪也從夢想變成了現實。我想我一直會記得7月25日的那個清晨,在雨里等待出發時,我說——“等流浪回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我,不知道會有怎么的心情。也不知道,會不會讓一切混沌都清晰,會不會讓一切感覺都明了。”
其實不太知道自己在混沌什么,只是很長時間自己有些壓抑,有些渴望藍天和白云的洗禮,有些期翼清甜空氣的撫慰,有些盼望陌生的風景和陌生的人。每次出門行走都有快樂的收獲,也許最想念的是自己的快樂吧。
流浪這個詞,對于自己是一個未知,對于未來是一個期望,對于憂愁是一種放逐,對于快樂是一種追逐。
康定,熟悉的陌生人
我們誰也沒有流浪過,所以誰也不知道究竟如何才算流浪,于是只帶著一張地圖和一個朦朧而陌生的方向。人家說流浪本身帶有一種滄桑感,可我卻絲毫沒有察覺,有的只是滿心的快樂與出行的興奮。
7、8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到了那座跑馬溜溜的城。車到康定時中午剛過,在成都還是灰蒙蒙的雨天,穿過二郎山隧道早已經成了烈日當頭,艷陽高照,讓心情本來就很好的我們止不住的更好。下車的時候有點打不著方向,盡管以前曾來過一次康定。記憶中的城市小巧熱鬧,依山傍水,有簡單的街道和簡單的建筑,可現在的眼睛里看來,卻有種強烈的陌生感……就近的找了家旅社,梳洗一番,一身清涼的頂著烈日出門晃悠開了。為了迎接8月中旬的一個藝術節,康定城里大大小小的樓房都被架滿了鋼架,康定河的欄桿也在更換中,迎接我們的一切都是雜亂的。嘈雜的空氣讓我忽然覺得流浪無味……康定,成了我眼睛里邊熟悉的陌生人。
在街上走啊走,忽然的看到了一坐寺院。不知道名字,不起眼的門,走進去卻別有洞天。沒有打擾寺里或忙或閑的人們,靜默的看著那肅穆卻又艷麗的建筑。忽然覺得心情大好,喜歡這種偶遇的驚奇與喜悅。出來后在跑馬山下轉了轉,那首膾炙人口的《康定情歌》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來這里。不過事實告訴我們很多時候耳聽比眼見更美妙,至少我覺得這地方和歌并不相配。
在康定城的附近,還有一片叫木格措的海子,很是有名。流浪也不能脫俗,況且自從上次錯過這里后我一直對此地念念不忘,于是我們奢侈的包車來了個一日游。坦白說木格措這個地方讓我挺失望,和意想中的景致相差太遠了。唯一覺得值得的時間,是在無人的湖岸悠閑的散步,任微風拂面。吃著柏樹上的樹膠口香糖,在草地上摘野花……快樂得像個野孩子!山下的一汪藥泉更是神奇,煮出的雞蛋香得入骨。曬著太陽,泡著腳,靠在石頭上睡一覺,說這是天堂又何妨?!
晚上在一家偶遇的藏式茶屋里喝著奶茶聊天,忽然品位出流浪的味道。原來,流浪就是一種偶遇的閑適與幸福。
塔公,菩薩喜歡的地方
塔公的朋友最喜歡你問他們塔公這個詞語的含義,他們會很驕傲的告訴你--塔公是菩薩喜歡的地方。
去塔公的路途是很美的,尤其是康定到新都橋的路上。翻過正在修路,一片灰霧的折多山后,風景變得秀麗起來。盡管天色一直不好,但是蜿蜒的小溪流,別致的藏式房屋,成片的野花,路邊勞動的藏族朋友,還有被風吹得柔軟得像床墊的青稞地……讓我還是找到了這兒被稱為“攝影家天堂”的依據。我們不住的在車上發出感嘆,師傅則很耐心的等待我們下去捕捉這些美麗的瞬間。走在這路上,我只能感嘆自己是個幸福的女孩,眼前的風景如畫,卻比畫更真實的讓我能夠去觸摸。
從新都橋到塔公坐的車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擁擠,這是我們出行后第一次這樣淹沒在潮濕而陌生的氣味和人堆里,很不習慣。但是當在后來的班車上感受了師傅們更為高超的裝人和裝貨技巧后,我甚至還有些懷念這輛能讓我坐直身體的破車。
師傅一直把我們送到了塔公寺的門口,一下車,就看到了藍天下那座美麗的寺院,以及后邊山坡上大片的經幡。我對于佛教一竅不通,這里的一切對于我來說,都籠罩了一份神秘感。視線越過寺院便是大片的草原和山坡,滿眼的燦爛的野花。對我而言,花花肯定比寺院吸引我,于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找,我們就直接沖向了鮮花的懷抱。
想象中的塔公草原是一望無邊的,大得可以讓人暈倒。而事實上呢,我視線能觸及到的方向,總有些山楞楞的立在那里。后來到是聽說山的背后真的有我想象中那樣的草原,聽到這話時,距離我離開塔公不到一個小時了,當時我那個悔恨啊,恨自己不該在那小山坡上裝小資浪費了大把時間。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一片片的野花地給了我們恣意撒野的空間,站在空曠的山坡上俯視被黃花覆蓋的草原,高高的巾幡在身后被吹得呼呼做響。我們拍地上的影子、在山上歡呼雀躍、在山頂歌唱……自由得好象天地間只有自己的存在,當心情有了這樣的放肆以后,哪里都可以成天堂。
沿著公路往上走,太陽烈烈的曬得發燙,風卻又呼呼的刮得發冷,剛上高原的身體有些輕喘。走過一段上坡路,忽見一座雪山突兀的出現,那么美麗的靜置在眼前,頓覺驚艷。我一向偏愛雪山,愛他的孤傲,愛他眩目的銀白。每次看到雪山,我不是想流淚就是想歡笑,總覺得在白雪的映襯下自己都變得更純粹了。
對這山,我唯一的了解只有她的名字——雅拉神山,很美很美的名字,很美很美的山。雖然了解不夠多,但她震撼了我、洗禮了我、感動了我,足以!就如同一見如故的知己,需要的絕不是對身世的了解,需要的是心靈的相通。
在塔公還偶遇了塔公寺一年一度的跳神,我對佛教不太明白,但是我感動于喇嘛們跳神時純粹而嚴肅的目光,也被他們高貴而虔誠的表情感染。我的日記在這一天寫得很亂很雜,唯一記下的一句話是——跳神,那是我永遠也不懂的肅穆。
道孚,那個寺院和那些朋友
道孚,川藏線上的一個小小縣城,一條河穿城而過,只是那河水幾乎已經干涸了。沒有打算在道孚多留,因為打探到歸屬于道孚縣的地方里最美的就在八美一帶,除外還有一些小小的鄉鎮,可交通問題對我們實在是個大難題,所以只能割愛了。
八美附近的確美,比如在塔公讓我驚艷的雅拉神山,就是屬于道孚縣的。附近的一處草原也讓人難忘,那花兒在藍天的映襯下美得刺目。好心的師傅停車讓我們在上邊撒了會兒野,我也記住了這里的名字——龍燈草原。
道孚縣城小小的特別溫馨,可能怎樣的環境造就怎樣的人,這在后來我們認識的朋友身上深深的體會到這一點。道孚縣城里主要就是去看看靈雀寺和藏居,我們沿著斜坡走上去,邊問邊行,在幽靜的小巷里左右穿行,跨進一道吱嘎做響的木門,一片漂亮的藏式民居就這么出現在我們眼前。
房子依山而建,石塊和木頭層層搭建,紅白二色在藍得透心的天空下極美麗。房子一座連一座,中間有窄窄的巷子,拾階而上,寧靜而悠遠。偶爾有喇嘛們和我們擦身而過,無一不是一個微笑,一聲招呼。在這里,我又強烈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簡單而純粹的關系,在許多次的感動中已經不再感動,而成為了一種習慣,習慣了給陌生人微笑,不知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前行還是一種歸真?
偶然認識了熱情的喇嘛曲扎和翁登兩兄弟,帶著我們在古老的藏寨里穿行,在靈雀寺美麗而莊嚴的經堂里感慨……那些美麗的唐卡,那些精致的佛像,那些神奇的酥油花,那些古老的面具,那些善良的人們,那份神秘的感覺,讓我一次又一次被打動。在這里宗教帶給我的神秘感和震撼力以及人性的純樸,是我在后來看到的所有有名的寺院里所沒有感受到的。也許最根本最元素的東西總是存在于最樸質的地方吧。
在道孚,感動于那個寺院,感動于那些朋友,感動于藍天和白云,感動于那些花兒。
走向馬尼干戈,游離在天堂和地獄間
馬尼干戈這個地名,在第一次聽說時就喜歡上了,現在提起來依然止不住的懷念,那是個和名字一樣美麗的地方。
流浪本是沒有方向的,所以我們前行的路線總是很隨意。從道孚出發,一點一點的前行,只覺得天越藍,花越美,人越醉。從爐霍縣城出發后,汽車在蜿蜒的山路上慢慢的前行,連綿而溫柔的山上披掛著平整而干凈的翠綠,一路的花兒美得像幅畫。最愛那一片片的相思草,一片玫紅在風里搖曳,紅得那么妖艷,搖得那么妖嬈,美得那么醉人。還有那不知名的紫色花叢,一大片一大片的在我們視野里飄過,引來我們一路不舍的嘆息。
最愛的,是一片不知名的小小草原,在一片海子旁的山坡上。回家我才知道那海子原來是有名字的,叫做喀薩錯,曾看過一張照片,寧靜而美麗。給我最大震撼的不是湖,而是那鋪滿草原和山坡的野花。下車的那一瞬間,我真的被驚呆了,我覺得眼見都不能讓我覺得這是真實的存在,這里分明就是一幅畫。那一刻我甚至有些害怕踏上那片草原,我害怕一切美麗只是個夢。一片片的黃色、藍色、粉色、白色……五彩的花朵在藍天下怒放,天藍得像塊水晶,花美得像天使。站在這花海中,你會覺得這就是天堂,是幸福的歸地,看著美麗的海子在繁花的圍繞下溫柔的輕漾,我只能說我醉了……醉了……
離開了天堂,繼續沉醉在回憶里,一直醉到了甘孜縣。甘孜縣是甘孜洲最大的城市了,在車上看見熟悉的紅綠燈和相對寬闊的街道時,猛然有了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不過我們未在城里做過多停留,就直接趕上了唯一一班發往馬尼干戈的班車。
說是班車實在恭維它了,車上人多貨更多,我覺得它其實比較適合稱做貨車。在這燥熱的天氣里,拖著已經在顛簸了一天的脆弱骨架,蜷縮在什么味都有的車里,想瀟灑實在是難為人。車上裝滿了的面粉、掛面,一直滿滿的堆得幾乎與我的腦袋持平,上邊還坐上一圈人,仰視的我總感覺像掉進了坑里,連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都成了一種夢想。渾身塵土和面粉,滿臉滄桑,頭發凌亂,眼神呆滯的我,聽著滿耳朵的藏語,出門后第一次覺得好累。唯一能寬慰我的,是窗外雪山連綿,野花競放,芳草連天,牛羊成群。想起看過的一篇文章里的一句話——“心在天堂,身在地獄”,在此刻我有了真實的體驗。
終于到了馬尼干戈,我不能虛偽的描述我此刻有多興奮多快樂,事實那時的我,頂著被曬得又紅又腫的臉蛋,看著滿街的灰塵,聽著這里沒水,沒信號,搭車不方便,時常停電的種種信息……我有種強烈的想崩潰的感覺,那一瞬間真的有些后悔。不過在我離開馬尼干戈的時候,站在相同的位置,心情卻大不一樣。透過繁雜的街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夢一樣湛藍的天空,水晶一樣透明的微笑
到馬尼干戈的人幾乎都會去新路海,那個藏名叫玉龍拉措的海子,那池雀兒山下的碧波。不過如果僅僅只有玉龍拉措,我還真的會對這里失望,我覺得馬尼干戈的美不在于某個具體的風景,而是藏在那夢一樣湛藍的天空和水晶一樣透明的微笑里。
從玉龍拉措回來時,車子很合我心意的壞掉了,讓我可以在公路上舒展一下已經被折磨得僵硬的四肢。一路說笑,對著來往車輛高喊“扎西得勒”,收到微笑無數,開心難耐。偶然一回頭,美麗的雀兒山正羞澀的露出臉頰,云層微散,雪山在藍天映襯和云煙環繞下美得眩目逼人。多么幸福的一路啊,有雪山為伴,鮮花相隨,順路搭上好心人的拖拉機,迎風而立,感覺自己真是英姿颯爽。
我遲遲沒有講的就是那藍天了。說起那藍,我覺得自己也無法用任何一個詞語來形容,蔚藍、澄藍、天藍、淺藍、湖藍……?沒有哪一個詞能描繪出這高原的天色,任何一個時間抬頭都是不一樣的感受,都有不一樣的變化。那藍色藍得醉人,藍得純凈,藍得比天堂還美麗。一絲一絲,一團一團的白云,妖嬈的舞動,如薄紗般輕盈,如孩子般純凈。沒有云舞的藍天是寂寞的,如同沒有藍天的云朵是孤獨的……坐在旅社的平臺上,看天色漸變,看云舞九天,看來往的車馬……也許天堂的名字就叫簡單。
在馬尼干戈的日子里,最多的是閑閑的時間,無聊之下就在附近的山上晃悠。不遠的山上有座寺院,和這小鎮一樣簡單寧靜。山上的喇嘛大多不會說漢語,只會和我們咿咿呀呀的比著手勢,可喇嘛們的眼神特別干凈,特別純粹,一笑起來,滿臉的無邪。在山坡上坐下來,看老鷹在天空盤旋,想這山上和鄉上的空間距離那么近,心靈的距離卻那么遠,不勝唏噓。這里像一個遠離塵世的地方,這里的人像過這一種遙遠的生活,我坐在這里,覺得時空交錯,忽然間覺得——有一種交流,只需要微笑的眼神。
馬尼干戈是個很矛盾的地方,離他越遠就越懷念他的好。一直記得最后一晚依窗望月,看明朗的月光、燦爛的星空和妖嬈的云彩。在這寧靜的夜里,忽然生出一些思念的愁緒,想起了那個離我遠遠的人,如同這夜色一般迷住了我的眼,也迷住了我的心。
花湖,牽手的幸福
從馬尼干戈到若爾蓋,路途很遙遠,我們狠狠的折磨自己的身子骨,在破車上猛趕兩天總算到了。一路上景色不斷變化,風景似乎更秀麗,但我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也許是天沒有馬尼的藍,也許是草沒有馬尼的綠,也許是花沒有馬尼的美……終歸一路上我都在不斷想念甘孜那透藍的天和馬尼干戈那古老的瑪尼石。其實不是阿壩不美,只是在心里對馬尼的思念如同對遠方的人的思念一樣強烈,實在無法動搖了。
沿途經過了不少地方,風景很美,可是我總覺得美則美矣卻缺了靈氣,不過花湖這地方到讓我有些觸動。說起來花湖最美的不是湖本身,而是她的名字,簡單的兩個字給了人無限的向往。花湖在無邊的大草原邊上,那草原在我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草原的對比下除了大以外一無事處,湖里沒找到花,湖心的橋和亭子也拆了,我楞在一邊就沒想明白我為什么要來?
原本好好的木橋拆得像火車軌道一樣,小心的走在上邊,回頭招呼朋友注意,卻忽然看見同行的小兩口正手牽著手低頭走著,這一幕定格在我眼睛里,剎那間生出一種幸福感來。呆呆的站在那,忽然想到了自己寫過的話——喜歡你牽我的手,隨便你帶我到哪里。他們牽手的那個風景一直存在我的電腦里,每看一次我就會想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只是只是,牽我手的那個人,你怎么不在我身邊?
花湖,沒有給我醉人的景致,卻給了我最浪漫的感受。希望有一天,能牽著你的手走在這花湖的斷橋上,只是不知道是否有這一天……
騎著馬在草原上一陣瘋跑,天大地大,全世界像只有我一個人存在。發絲飛舞間,我體味到這就叫自由,這就叫自在,這就叫幸福!
青海湖,蔚藍的海
從四川一路顛簸到青海,看了不少有名的寺院,在極不喜歡中終于決定不去塔爾寺直接沖往青海湖了,也許我們都是俗人吧,還是喜歡回歸到自然的懷抱。
到青海湖已經是夜半時間,頭頂的星星閃閃爍爍,疲憊中直接倒床睡去。原本打算第二天一早起來看看日出,但是也許青海湖邊那混著微咸的空氣太過于舒適,一覺醒來已是一片明媚。
常在有水的地方,我都會遇到雨天,青海湖這個地方也不例外。第一天就是陰天,風刮得呼呼響。裹了身厚衣服租了雙人自行車,我們在公路上瀟灑的前行。環湖的公路很清靜,前望不到頭后望不盡尾,可以讓我們一路瘋狂。騎到一半兒,忽然見前邊一出草地上有很多人,在好奇心驅使下我們也去湊熱鬧。原來是當地村上的運動會,整個草地上除了我們兩人外都是當地人。村上有6個隊,5個是藏族1個是漢族,運動會很有趣,什么拉繩、拔河、射箭、賽馬……許多都是我沒見過的。他們則對我們的自行車有強烈興趣,大家說笑間也就成了朋友。正玩得開心,天上卻澆下大雨,我們除了在草地上傻淋別無他法。運動會結束時雨也停了,我們的朋友得到了射箭的冠軍,天邊竟然出現好大一條彩虹。縮在他們的大貨車后邊,一起分享勝利的喜悅,還吃到了美味的湟魚。談笑間又一次品位出緣分和偶遇的滋味。
第二天的青海湖,給了我們一個艷陽天,藍藍的天藍得沒有云彩,藍藍的水藍得波光粼粼。這才是我想象中湖水該有的樣子!兩人沿著湖岸一直散步一直散步,遠離了游人,站在湖岸碎碎的石頭上眺望,好象站在大海的懷抱里。只是只是,不知道我們究竟在眺望誰?或者在渴望眺望誰?
離開青海湖又是在一片雨水中,好象預見了心里的那片烏云密布。帶著絲絲的不舍離開,在風雨中回頭望去,雨里的湖水如天上的云朵一樣低迷,一樣壓抑,一樣愁緒。最后再看上一眼,盡管他有最美的一面,但是終究不是為我綻放。也許,離開最好。
結束流浪的身體,和繼續流浪的心情
尋尋覓覓的走了一大圈,深深淺淺的看了一些人一些景,帶著流浪的心情出發,背著流浪的心情回家。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這樣長長的行走對我來說究竟是什么,有時候覺得是習慣,有時候又覺得是種逃避。
回家已經許久了,很多在流浪中清掃掉的不開心又慢慢的浮起來,并不寧靜的寫下自己所謂的游記,事實上與流浪旅程中的心緒相差甚遠,想想還是流浪時的自己最簡單。不過我依舊感謝流浪的過程,給了我包容而寬闊的心境,即使偶爾會小小的憂郁,但只是淺淺的,只是淡淡的。有朋友開玩笑說,你怎么現在動不動就往地上坐啊,真成了流浪的小孩!也許只有自己知道,在童稚的行為下其實有了更成熟的心情,在繁雜的塵世間選擇了更簡單和更純粹的目光。
時常在午夜的時候醒來,還以為自己身在那遙遠的馬尼干戈,還以為自己醉倒在滿地花叢中。流浪時的思念已化為縷縷輕煙飄散,流浪的本身卻成就了我別樣的相思。天堂的一番行走,讓我想起一句話——天堂不在頭頂,天堂在我心中。
關鍵字: 運動會 青海湖 馬尼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