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濟納，想象不到的美麗

在打算舉家去內蒙額濟納自助游之前，我到書店找這方面的旅游書，到圖書館翻閱這方面的雜志，到網上去搜刮這方面的資料，結果，所獲無幾。被妻子揶揄說，這次出游是“準備得最差的一次”。現在，我終于明白了：美麗，是很難用語言來表達的。 想象不到的美麗 當還在阿拉善左旗準備坐班車去額濟納的那天早上，我爬上了鎮邊的山崗上。太陽怎樣也穿不過又厚又密的云層，真擔心遠方的額濟納也是這樣。當車子走了幾個小時，天空還是黯然無光，連地上也是趣味索然的茫茫戈壁灘。 要是在云南或是四川自駕車走上這樣的時間，不知叫停了多少次車，拍了多少個好鏡頭了。 到中午時分，開始有了一點光線。才讓人憧憬：希望總在失望中，美麗總在掩飾中。 在夕陽西沉前，終于告別了幾乎是一整天的乏味，也終于加倍償還了一路上的單調-------額濟納活像不在同一個國度里。 路兩邊先是出現了一些植物，繼而紅柳，最后是一大片的胡楊樹。時值深秋，葉子正從綠色轉變成黃色。黃綠相間，多姿多彩。在陽光的映照下，綠色的葉子油亮亮的，青翠欲滴；已經變成黃色的則是金燦燦，橙黃通透。當殘陽斜照時，綠葉變成了墨綠色，而金黃色則是紅彤彤的，活像給大自然加上了一塊濾色鏡。此情此景，令再矜持的人也情不自禁。我家的小女兒不時地高聲呼喚我：“快看這兒”、“快看那兒”… … 我也全然沒有了平常做父親時的威嚴，不由自主的隨聲應和，目不暇接，贊不絕口。 倒是細心的妻子緘默不語，原來她發現整個車廂就我父女倆的聲音，而其他當地的乘客卻無動于衷。在我們看來，大自然賜予他們的厚愛，可在他們眼里就像日落西山那樣天經地義，對外地游人的大驚小怪也就習以為常了。 接下來的一連幾天，我們好像是在北歐某一個富裕的國家里度假，也好像在一個金色的神話中徜徉。玩得樂不思蜀的我們，以致把買好回程的車票一再退換成下一天的。 張學友有一首歌，唱著“不愿離開，只愿留底，情是永不枯萎。”我在想：這歌是否就是描述這兒的？但有一個說法是肯定的，就是：你若愛一個人，就帶她來額濟納吧！看，我不就身體力行，把全家大女小女都帶來了嗎。 想象不到的友善 額濟納的金秋是值得贊美的，可額濟納的人更有金子般的品格。在額濟納短短幾天逗留中，他們的純樸善良同樣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些天，我們接觸最多的還是包車的那位當地司機。按理說，出門在外都想通過導游或司機多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可他并不善言談，且木訥靦腆，不過，“沉默是金”。從黑城回走的路上，經過大同城時，我們打算讓他停靠在路邊，然后走進去。可他硬是往路邊一拐，闖進戈壁灘。我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們少走路。誰知車子一不經意陷進了軟沙中，越是發動陷得越深。眼看不能自拔，為了不增加我們的憂慮，他讓我們出去，順著大路邊走邊玩下去，或許好運時能攔上車子，而他自己則一個人想辦法處理后事。當我想先付上一半的路費時，他卻說，是他擔擱了我們的行程，真要付錢，倒應由他來賠償。 一般說來，包車的司機不是催你上路，就是給臉色你看；要不是就斤斤計較，向你多要額外錢。可我們的這位馬姓司機，一方水土養出的一方人卻是例外。每天結束后，當我們邀他共進晚餐時，他都借故推辭。幾天后，當分別時，我給他送上一包香煙，他卻一臉不好意思，百般推揉才肯接受。說實在的，走南闖北包過幾十次的車，這樣的司機，我才第一次遇到，就是在這額濟納。 如果說，能碰上這樣的司機是我的運氣，可有人比我還要好運氣：失而復得。 在我們坐在即將離開額濟納去酒泉的班車上，就在汽車將要起動之際，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掣而來，車尾上拴著一個包子。只見漢子對著車上的乘客大聲叫喊：“誰拉下了行李在xx旅館？”“是我。”車上有一位游客小姐隨聲應道，并匆匆下車，頻頻道謝。也許包里的東西實在是太貴重了，也也許是這位小姐太想報答感恩之情了，竟然摟著大漢親了一口。看到此情此景，車上的人報以熱烈的掌聲。 是呀，真的想擁抱這兒的真、善、美，真的要好好謝謝額濟納！ 交通指南：從廣州去有兩條路線： 一是飛銀川（全價1780元/全程共五個小時），再入巴彥浩特（又稱左旗或八音/票價15. 5元/二個半小時）。從這里每天早上都有班車入額濟納（698公里/票價92元/約九個小時）。一路都是柏油新路，現存資訊上的“搓板路”已是徹底的“過去時”了。 二是飛蘭州或坐火車至酒泉市，從這兒進額濟納（397公里/55元/6個小時）。竊以為應以前者為佳，節時省錢。如想多體驗旅途，進去以不同路線未嘗不可。如南下酒泉可順去嘉峪關和敦煌等，東出臨河可玩包頭響沙彎和呼和浩特市。但港人最好不經酒泉進去，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玩： “南線”：從鎮上去怪樹林（門票10元）16公里，對面就是紅城（免票）。從這里再去黑城（門票25元）19公里。再往南走就是綠城，但容易迷路，鮮人光顧。回程可玩黑水河（又稱弱水河）賞胡楊。這都是在同一路線上，可玩足一天時間。 “北線”：即去中蒙邊界的策克口岸，全程58公里，途經神樹（門票10元/26公里），再經居延海（50公里）。 可惜北線一直沒人推介，可能就是上述三大景點談不上如何的美。倒是路上在三大景致：一是這里有一大片的紅柳，這是整個額濟納最壯觀的。二是前半路都有河水相伴，有點塞上江南的氣息。 三是路邊的胡楊能有低矮的紅柳相襯，這也是額旗其它地方所沒有的。 “東線”：這其實是從左旗進來的路上，離鎮上約50公里有一個名叫天鵝湖。湖邊一間簡易的小屋，湖面一葉小扁舟，湖岸的沙漠和湖上的蘆葦，再加上遠處的湖面上白光點點（那是真的白天鵝），以及湖對岸是沙山，依稀可見駱駝成群。 這一切，才讓你知道什么叫寧靜和和諧。巴丹吉林沙漠就在半路上，那就是我們在照片上常見的那種：浩瀚無邊，明暗分明。再就是一道橋至八道橋，這是胡楊林的核心所在。 四道橋的吉日格朗（俗稱“東方紅”），最容易讓人忽視但又是最具特色。 一是里面的柵欄深處，有一大片白花花的茅草，也有一大片的紅艷艷的地衣草，給金黃色的胡楊增添了不少光彩。二是路上有一大片胡楊林，并不是它也有金黃色的葉子，恰恰相反，是綠色的。在額旗幾乎都是金色一片中，這綠色又能讓人眼前一亮。這胡楊都相當粗壯，不知它們到底在這世上生存了多少個世紀。黃昏時，樹下拖著長長的影子，又讓人產生一種悲愴之感。三是這里羊群之大，不知是運氣還是本來就是這樣，我兩次到這兒，都能看見好大群的羊兒，它們連路過也能旋即掀起了半天高的灰塵，可謂不可多得的壯觀。 攝： 兩樣東西不能少帶：一是廣角鏡頭，因為樹高林密，不能讓你靠近來拍。 二是濾光鏡片，濾去天色，使天更藍葉更黃。 上午7：30和下午的6：30為“黃金時分”，此時胡楊葉子最為金黃，而這時分稍縱即逝，讓你來不及轉換幾次鏡頭。最好能在下午6：10分趕到二道橋的河西岸，若在早上，雖也有好時光，但人滿為患。相互影響入鏡，使本來很寧靜的早晨失去了安詳。 怪樹林是攝影家的又一天堂，早晚光線固然最佳，但即使完全入黑，拍上怪樹林的剪影，更能出好相。 還值得悄悄告訴你的是：來這兒不要像常人那樣光在入口處的門前轉悠，左前方深入進去才是真正的怪樹林。那里枯木成林，虬枝怪誕，地上的沙子還有風紋。 衣：十月的晝夜溫差很大。白天像南方，早晚像北方。如晨早外出看日出，穿上羽絨衣仍覺手指頭疼。出門別忘了帶口罩，以防風沙。 吃： 在天龍賓館旁邊的金龍酒家吃火鍋為佳，早餐和快餐以在聚賢莊右邊的桂華面館為好。這兒的西瓜和哈密瓜都是沒說的，當你買時，千萬不要問甜不甜。否則，賣主會一臉驚詫，像是你在問他的媽媽是不是女人一樣。 住： 天龍賓館應是最佳的選擇，其余的小客棧價廉實在。反而一些名聲在外的旅館倒是“廉頗老矣”，可能是游客慕名而去的太多了。不過，若在胡楊節期間，也只能將就將就了。 行：以四人為最佳組合，便于在鎮上包車（每天約300元）。一路上邊檢數次，但只需身份證，不用邊防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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