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泰國游
新疆旅行網 時間:10-12 來源: 作者: 瀏覽次
驚喜泰國游
——喜也悠悠,悔也悠悠
(一)
“沙洼地克拉步!”(泰語中的一句問候語。)泰國,你去了沒有?……
浪子把三千元交給旅行社,換來“'99驚喜泰國游”。交錢不多,自然只能加入平民團。冒著七月的酷暑,平民團出發了,在昆明小歇兩日。匆匆看過西山龍門、大觀樓、世博園,平民團被一場暴雨打得七零八落。暴雨過后,殘部匯聚,火速進軍機場,追趕泰航的班機開赴曼谷,實施盼望已久的“驚喜泰國游”。
泰國航空公司要求所有稍大一點的箱包行李都必須托運。上了飛機才明白,是因為泰航的空客310行李倉容量很小。登上了tg617航班,行李還沒有放定,乘客們就爭相與泰航的“水晶晶”(泰語“女孩子”的意思。)們合影。泰航的正餐雖說不是太對胃口,但有葡萄酒佐餐,還算過得去。
航班途中在清買停留,一位女團友可能因為淋了雨而頭疼,要吃藥,找不到水。到問訊處交涉,想討一杯白開水。問訊處的水晶晶拿起電話,叫來另一位水晶晶。水晶晶的托盤上放著一杯咖啡,開口就是四十珠。又是一番交涉,水晶晶回到酒吧換來一瓶純凈水,開口十八珠。再問有沒有白開水,英語、漢語、日語全用上了,水晶晶的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水晶晶最后甩出一句話:“i can't help!"就不見了人影。浪子猛然間想起聽人說過,泰國人不愛喝開水;當然,也別希望象在國內那樣免費得到一杯水。
曼谷機場到了,入關沒有費什么周折,移民局是講效率的。浪子被安排到持泰國護照的窗口,移民局的水晶晶打量了一下人,便蓋上了入關大印。出了機場大樓,平民團七十多名游客分坐兩輛空調大巴上。大巴車還不錯,一輛是奔馳,一輛是沃爾沃。一陣忙碌之后,大巴直奔平民團下榻的和平飯店。
大巴開動了,泰國旅游公司的水晶晶導游操起麥克,聲音甜美地說:“各位水晶晶和老媽媽(泰語“男士”的意思。),大家好。我是阿梅。歡迎到泰國來旅游度假。泰國不象你們國內有四季,泰國只有旱季和雨季。旱季的溫度一般在三十多度,雨季的溫度會到四十度。今天的溫度是三十六度。”若不是這空調大巴,不知會不會成烤鴨。
“泰國人說‘屁’是對人的尊稱,你們有沒有姓‘古’的人。要是有,我以后就叫他‘屁股’。”(嘻——嘻)好在浪子的姓氏還那么古怪,被叫作“劈浪”還不算太難聽。地陪的領班可就慘了,因為姓“王”,平民團都叫他“屁王”(讓人覺得當量一定不小)。
“泰國人認為頭是最高貴的,只有國王或僧侶可以在賜福時摸。因此,不能隨便摸人家的頭,包括小孩子的;否則,大人會找你拼命的。腳是最臟的,不可以用腳去指小販的貨。”這兩條可要牢記;不然丟了小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泰國沒有汽車制造;所以,路上跑的都是外國車,主要是日本車。公路是日本人修的,按車輪的多少收費,每個車輪一百珠,最多收到八百珠。”夜色中,很難得看見一輛非日本車。豐田科羅拉作出租車,是不是太可惜了?
“大家來旅游,一定要玩好。除了公司安排的游覽項目,大家必須參加至少四個自費項目。”此語一出,全車立刻炸開了鍋。來到和平飯店,游客們和“屁王”便展開了唇槍舌戰。平民團的部分游客吝惜錢財,不愿參加那么多自費項目。幾番討價還價,弄得“屁王”忿忿不平地說:“你們怎么跟小孩子一樣,說變就變,弄得我在公司都無法做人。”
后來才知道,泰國的導游是沒有工資的。他們向公司交的管理費、付司機的車馬費之外、辛苦錢都得靠換匯、自費項目的回扣和小費。誰要是不參加自費項目,他們會拿臉作色。750元是鐵定的數字,換來的是第二天的摔擺。在泰國的八天里,沒有一天平民團的游客不與地陪發生摩擦,一路坷坷絆絆。就為了節省二百五十元,值得嗎?早知如此,真該參加一個“帝王將相團”。
和平飯店的家具稍顯陳舊,但床上用品很干凈,空調也管用。梳洗完畢,打開電視,居然能收到好幾個中國電視臺的節目,讓人懷疑究竟是否出了國門。
估計是天熱,泰國人沒有喝開水的習慣。想喝茶或咖啡,那是早晚就餐各一次的事。飯店不供應開水,帶去的花茶和菊花也只能原封原樣地帶回。不供應開水也就罷了,涼水也不能管夠,每人每天只供應一小瓶飲用水。在這個并不缺水的國家,沒有想到水比油貴。景區的水賣二十珠一瓶,非景區的小店賣十珠一瓶,只有超市稍便宜一點。喝一小杯茶要三十五珠,喝一杯咖啡四十珠,喝一瓶喜力一百五十珠,喝一瓶泰國產“心哈”(singha)啤酒只便宜十珠。不過,泰國的“曼紅”威士忌倒是夠勁兒,飯店里賣二百五珠,商店里賣一百八十珠。泰國人在掏空你的腰包方面,可以說是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無缺”。
人民幣兌換泰珠,機場兌換處的買入價是3.62,賣出價是4.80。銀行的買入價是4.20,但人生地不熟,難得找到銀行,一般都找地陪按3.70兌換,其中的差價自然為地陪的辛苦費。專為游客服務的商店可以接受人民幣,其他的店家只收泰珠。
驚喜泰國游
——喜也悠悠,悔也悠悠
(二)
翌日早餐時間,餐廳里來了幾位似曾相識的當地人,手里都拿著經過簡單包裝的照片,一旦找準照片中的游客,便上去討錢。一百珠買回你的“光輝形象”,你要是實在不肯出這“冤枉”錢,他們也只能悻悻而去。你的“光輝形象”有可能會出現大街小巷或垃圾里,供人“觀瞻”。難怪,前一天,在機場上大巴時,一個水晶晶忙著給游客套花環,說是給游客貴賓禮遇;一個老媽媽拼命按動快門。浪子是最后上的車,水晶晶忘了套花環,老媽媽也忘了按快門;所以,逃掉了這張一百珠的單。千萬不要忘記: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用過早餐,地陪遲遲沒有出發的意思。延誤了一個半小時之后,才叫大家上車。阿梅被一個北京來的團指名點姓地要走了,頂替她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媽媽”。這位“老媽媽”姓高,雖不如阿梅賞心悅眼,但能侃侃而談。從他那里了解了很多關于泰國的政治、經濟、文化的現狀。他不厭其煩恭維中國大陸的經濟,說大陸人如何富裕,言下之意是讓平民團多多消費。他還以自己做股票投機營生的親身經歷給大家講了一番人生哲理:要賺錢,只有干自己的本行,干自己不熟習的行當,非陪不可;出門旅游就應該不要怕花錢,錢花完了,再去掙。(不無道理。)
曼谷的土質松軟,低下水位很淺;因此,一路上難得見到多少高樓大廈,唯一最高的大樓不過二十五層。按“屁高”的說法,泰國制定了一個十年向空中發展的計劃。在曼谷見的最多的就是高架路。
當日游覽的第一站是玉佛寺。泰國的整個歷史不長,有記載的歷史不過七百多年。玉佛寺和大王宮是當今王朝一世修造的,始建于一百五十年前,布局十分緊湊,建筑物一個緊挨著一個,廟宇的外墻都貼著金箔,在陽光下金碧輝煌。寺廟內墻卻沒有什么裝飾。這大概是亞洲與歐洲的不同。歐洲人注重內在,把財富深藏于內;亞洲注重外表,財富是顯給別人看的。
畢竟國家不大,玉佛寺和大皇宮的布局和氣勢自然不可與紫禁城相提并論;但極富異國情調的建筑,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尚能令人賞心悅目。皇宮周圍的街道擺滿了各色鮮花,醒目的“驚喜泰國”標志,鄰此接彼,招徠一群群游客。街道十分干凈,沒有成都那么多灰塵,但汽車川流不息,尾氣撲鼻,使人不是太爽。
與新華門或天安門的武警相比,大皇宮的宮廷衛兵個頭不是太高,帥氣也不太足,配備的美式自動步槍黑糊糊的,約顯陳舊。進玉佛寺,先得檢查著裝,無論男女,凡褲腿、群邊未沒過膝蓋者,必須圍上一塊花布,象傣族人的筒裙。剛進寺門,就被拖去由寺廟里的“攝影師”照集體像。一群人扯著一副攝影師事先準備好的橫幅,橫幅上寫著好幾國文字,稍遠一點看,還真不知上面寫的是“歡迎到泰國旅游”。浪子站上石階,腰還沒有伸直,寺廟攝影師就已經按動了兩次快門,催促這干人趕快離場,又把下一伙人叫了過來。也好,又逃掉了一張兩百珠的單。第一次見識了泰國式的流水作業,無論走到哪里,給你照相或向你兜售東西,都象流水線一樣快速、明確、簡潔。
玉佛寺正殿里供奉著一尊不大的玉佛,昏暗的光線里看不太清楚。旱季,玉佛披金裝;雨季,玉佛披綠裝。“屁高”不失時機地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時下正是雨季,玉佛披著綠裝危襟正坐在高高的金柱上,傲視下邊的凡夫俗子。每進一殿和一宮,都必須脫鞋,廟里的大理石地板不知留下了多少腳丫子印,腳味兒、汗味兒、香水味兒混雜在空氣中,讓人難以不屏住呼吸。最大的擔心是會不會染上“富貴”的香港腳。殿門外放著一壇“圣水”,供游客用蓮花蘸水賜福。浪子也湊上去沾了一點光,祈求佛的保佑。
寺廟的圍墻上坎著一幅幅墨石壁畫,浪子看了半響,不得要領。遂問“屁高”,“屁高”說那是泰國版的《西游記》,從印度傳過來的故事(怎么不是傳自中國?),老百姓非常喜愛。難怪,前一夜的電視熒屏上有似孫悟空、豬八戒等人的形象,浪子還以為是中國的《西游記》電視劇搬到了泰國,卻不見六小靈童和馬德華的身影!
古老的寺廟供游人瞻仰,九世王在園內另造了一個綠色的皇宮,俗稱綠宮。九世王在這里起居、會客、治天下。游客只能在遠處觀賞綠宮,不得入內。兩邊臺階口各站一個衛兵,衛兵上穿白制服,下著黑褲,手握一把老步槍,刺刀烏黑亮亮的,身邊放置一臺大概越戰時才能見到的步話機,蜘蛛網天線伸得老高老高。
走出玉佛寺,“王八”(另一位地陪,很喜歡別人這么叫他。)帶大家上了一條機動魚船,游覽有“東方威尼斯”之稱的湄南河水上人家。一雌一雄兩條大河養育了泰國人民,雌的是湄南河,被稱為母親河;雄的是湄公河,被譽為父親河。湄南河橫穿曼谷,游覽的地段最寬處不過一千多公尺,兩岸有不少細木柱或水泥柱撐起的民房,岌岌可危,仿佛隨時都有被洪水卷走的可能。這便是水上人家。富有一點的人家,用水泥柱支撐家園,房子也相對漂亮一點。不那么富有的人家,只能用陳舊的原木柱支撐家園,房屋有些破舊。家園下每戶人家都有一只小木舟,兩頭放貨物,中間坐人,最多只能坐一人。快船一過,小舢板可憐兮兮地在波濤中掙扎,稍不留神就會被浪頭掀翻。
母親河也有翻臉不認人的時候。九十年代初,一場大洪水使許多水上人家無家可歸。中國政府緊急捐款六十萬美金,使他們得以重建家園。從此以后,只要中國有洪災,泰國政府也慷慨相助。這是“屁王”所說的故事,原來泰國人民還記得這段友情。
時值雨季,湄南河水裹著泥沙徐徐流動著。兩岸的人家在地板上掏個洞便是不需要沖水的抽水馬桶;然后,又從河里提水飲用、沖涼。還好,湄南河聞不到成都俯南河水的氣味兒,也聞不到黃浦江的氣味兒。
湄南河兩岸不完全是水上人家,鄭昭王廟、皇家醫院、香格里拉、希爾頓等等也都矗立在岸邊。鄭昭王是泰國歷史上唯一一個中國人做的國王。鄭昭原本廣西人士,流亡到泰國,做了泰國王的衛隊長。緬甸軍攻打到曼谷時,鄭昭請求泰國王下令使用火炮,泰國王怕驚動后宮賓妃,不允。結果泰軍大敗,鄭昭率殘部突圍南下,積蓄了力量以后北伐緬軍,最后把緬軍趕出了泰國,泰國人因此尊他為王。這已是久遠的歷史,鄭昭王朝早已換作當今的泰國人王朝。
皇家醫院是曼谷最好的一家醫院,這一點不足為奇。皇家醫院與眾不同的是唯一一家獲做變性手術許可證的醫院。任何心理變態或憤世嫉俗的“老媽媽”,只要交上兩千多美金,就可以成為自豪的人妖。
午飯在岸邊一家自助餐館解決。雖然供應了青口,但吃起來沒有成都餐館的風味,淤泥味很重。浪子吃了兩只,不敢再吃,怕吃出毛病。
吃罷午餐,平民團游客全都上了大巴。“屁高”拿起話筒:“我們下面要去鱷魚潭參觀,要開一個多小時才能到。現在是鄧小平午休時間,大家養足精神,下車后拼命玩。”泰國人沒有午休的習慣,大概第一次看見鄧爺爺午休,覺得奇怪;因此,見到中國人午飯后小憩,便統稱為“鄧小平午休時間”。
鱷魚潭的創建人是一位叫楊海泉的華僑。家門楊尚昆曾參觀過鱷魚潭,并提詞:“養殖與旅游相結合,取得良好的經濟效益。”據稱,這里的鱷魚總數逾六萬條,其中體重超過一千公斤者數十條,可以號稱世界最大的鱷魚潭。
鱷魚潭把尖嘴鱷魚當家畜養,主要靠出售鱷魚皮和鱷魚肉取得經濟效益。走進鱷魚潭一看,年幼的鱷魚象小豬仔一樣圈養在圈里,大鱷魚養在水池里,空氣中彌漫著腐味。炎熱的天氣使臥在水里鱷魚也難以忍受,一條條雙顎洞開。原以為鱷魚張嘴,必然是血盆大口。哪曾想,尖嘴鱷魚的嘴里沒有一點紅色,也不見鱷魚的咽喉,被上下兩塊奶黃色的皮遮蔽著。
參觀鱷魚潭無須付門票錢,但水池邊都放著去了肉的雞骨架,捐贈二十珠,就可以拿一小桶去喂鱷魚。“后母難”(泰語“上廁所”的意思)也要收費兩珠。這便是泰國的風格,進來之前不要你的錢,進來之后再慢慢說。
鱷魚潭最引人入勝的是“人鱷斗”表演。橢圓形的水池周圍有十幾層座位,座位上方搭建了涼棚;水池中間是一個花生形的小島,池中臥著七八條大小不同的鱷魚。四個勇敢、年輕的“老媽媽”穿紅色短袖、短褲,先用短棍把鱷魚逗怒,鱷魚雙顎合擊的“砰砰”聲清脆響亮。“老媽媽”們滑稽地逗著鱷魚,把看臺上扔下的小費放進鱷魚嘴里,又伸手從鱷魚嘴里拿出來。更有甚者,還把頭伸進鱷魚的嘴里。如果鱷魚受到一點點刺激,如果鱷魚突發奇想把嘴一合,后果不堪設想。最乖的是那兩條小鱷魚,在“老媽媽”的授意下,向觀眾招手致意。一小時的表演結束后,“老媽媽”們邀請觀眾下池子抱著鱷魚留影,收取二十珠的小費。他們叫了半天,觀眾中勇敢者并不是太多。
疲憊的游客被大巴送回了飯店。晚飯后,地陪誘導浪子去當一回“皇帝”,花三千來珠洗一次“美妙絕倫”的泰國浴。
驚喜泰國游
——喜也悠悠,悔也悠悠
(三)
沒有鬧清楚泰國浴怎么個洗法,不敢貿然行事。
一覺醒來,已經是來泰國的第三天。匆匆吃過早餐,就上了大巴,前往泰國人所說的“東方夏威夷”——芭達雅。發車時,“屁高”換成了“屁陳”。“屁陳”是泰國華僑的后裔,國語說得不是十分標準,老把“看”說成“漢”,引得游客中的好事者跟著學舌。“屁陳”也不介意。
離開曼谷之前,平民團被帶到城邊上的寶石中心。此前,“屁陳”就給大家談了辨認寶石的四大要素,即四個“c”。第一個“c”指colour(顏色——亮不亮?),第二個“c”指clerity(成色——雜質多不多?),第三個“c”指cutting(切割、打磨——切割面越多,反光越好),第四個“c”指carat(克拉——越重越好)。據說,世界上產紅寶石的國家只有泰國和印度,產藍寶石的國家只有泰國和中國,泰國就占了兩項,堪稱寶石之鄉。紅寶石因含鐵而呈紅色,藍寶石因含銅而呈藍色。
寶石中心大門旁有兩間小屋子,觀光客先被關進小屋子里看一段幾分鐘的配音、配樂幻燈片,幻燈片向觀光客講解寶石的開采、加工、出售、辨認。寶石中心有三層樓的營業大廳,進了大門,兩旁都放置了顯微鏡,供觀光客比較真假寶石。浪子這凡夫俗眼看不處出真假寶石有什么區別,反而覺得假的比真的還好看。玻璃柜臺里擺滿了各種寶石首飾,琳瑯滿目,目不暇接,看得人眼花繚亂。柜臺里邊的銷售員熱情地招攬觀光客,只要你往柜臺邊一靠,他們便會熱忱地叫你坐下,并拿出各種款式供你挑選。你要是說一聲“不知她能不能帶?”,他們立刻把鑲著寶石的白金鉆戒套在你的小手子上,說男的小手子能戴,女的中子和無名子都能戴。
團友經受不住誘惑,坐下來為愛妻挑選了一枚戒子。打折、退稅(7%增值稅)下來,標價八千八百多珠的紅寶石戒子需付人民幣兩千多元。出了大門,猛然間想起,付款前把“屁陳”的四個“c”全忘了。好在有國際認證書在手,這么大的泰國國家寶石中心應該不會騙人,全當這是真的,心里就坦然了。再加上旁人說,這枚戒子在成都要賣四千多,更是沾沾自喜。
大巴離開了曼谷,一路上看見許多荒蕪的田野,很是不解,不由得想起了“屁高”的一番高論。泰國南方的農民在經濟迅猛發展的時期,將土地大量閑置,等待巨商前來收購。誰知金融風暴勢不可擋地襲來,農民同樣蒙受了巨大的損失。看到農家的不幸,九世王出臺了“三個三加一”的農業政策,規勸農家照此行事。三個三加一就是:三成的土地用于種糧食,三成種果蔬,三成圍堰蓄水養魚,一成用于住宅、養家禽家畜。九世王說這雖不是一個發大財的做法,但這是最安全的做法,無論何時都不會挨餓受累。聽規勸的農家慢慢嘗到了甜頭,其他人也開始跟著效仿;所以,泰國農民非常感激當今的九世王。
大巴中途在一個由農戶開的干雜貨集市停留,以便讓游客“后母難”,順便買一點水果干雜貨。雖然是農戶自產自銷,但價格也不匪。隨便拿了幾袋,就是六百多珠。不過,在這里見識了榴蓮,一種可口但奇臭無比的果實。難怪,飯店的電梯前,大巴的門前,一切有空調的密閉場所,都貼著醒目的標志,不允許帶進榴蓮。
二百多公里長途跋涉結束了,大巴在芭達雅海濱公園飯店門前停下。這可能是韓國人開的飯店,因為除了泰文、英文,就是朝鮮文字。飯店附近幾家民宅的門前也豎著朝鮮文字的招牌。下了大巴,走進飯店大廳,一股潮濕的熱浪撲面而來,天井形的大廳兩面是玻璃墻,一面是門廳,一面是前臺。玻璃墻的玻璃按兩層錯開排列,留下很大的空隙,可以透風。第二天刮風下雨,才發現這種玻璃墻的妙用。
泰國人說起芭達雅,對美國大兵有一種由衷的感激。越戰時期,美軍租用芭達雅港口,對明天沒有把握的美國大兵醉生夢死,花錢如流水,給芭達雅帶來了繁榮,自然也造就了特種市場。
拉開飯店房間的窗簾,海灣里一左一右停泊著兩艏炮艦,更遠處一艏潛艇的了望臺依稀可見。這邊風光獨好,海面上除了游艇、快艇,還有泰國海軍保駕護航。
飯店的餐廳已經人滿為患,晚餐只好改到梅花山酒樓吃中餐。梅花山酒樓地處芭達雅鬧市區,附設號稱亞洲最大的迪斯科舞廳和三公主開的古式按摩店。泰國的酒樓利用率都非常高,前一批吃客還沒有吃完,后一批已經在等候,半小時一輪。梅花山酒樓的飯菜雖說是中餐,但味兒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佐以香辣醬胡亂吃一頓,剛擦完嘴,就被地陪帶去皇家人妖演出中心排隊。演出中心除了vip可以定座,其余的座位都不固定;所以,需要早點去搶占座位。
平民團去得早,幸運地排在第一批。演出中心每天下午五點開始,演出四場,每場一個半小時,中間間隔半小時,第一和第二場之間的間隔稍長,因為是晚餐時間。平民團趕的是第二場,晚八點開演。七點不到就排著了,久久的等待,文革時等待偉大領袖的接見也沒有這么艱難,在潮濕悶熱的空氣中前胸貼后背,汗涔涔、癢簌簌的滋味真是難耐。好在看見一輛輛大巴源源不斷把同胞載到這里,讓他們排在后邊,心里又有了平衡感。兩腿開始發麻的時候,也就是可以入場的時候。剛開始還有次序,一進門廳,江蘇青旅的就開始朝里邊亂跑,于是次序大亂,同胞們爭先恐后地朝里沖,在江蘇游客的帶領下,把國內的習慣帶到了海外。年老體弱不是占到極差的位子,就是站在后面觀看。
人妖歌舞表演終于開始了。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臺上走著剛勁的舞步,揮舞著雙臂,顫動著嘴唇,喇叭里播放出《血染的風采》、《四季歌》等大陸和港臺流行歌曲,英文的《雨人》等流行歌曲也同臺播出。《血染的風采》讓這幫人妖舞出來已經失去了威武悲壯,呈現給人們的是妖嬈,那滋味真是一言難盡。如果不是事先告訴你他們是變性的男人,如果不是看見他們粗大的腳板,你還真以為他們是漂亮的女人,在舞臺燈光的炫耀下顯得格外嬌媚。
想一想那些個頭不高的泰國妹,再看一看眼前這些假女人,不免悟出這個道理:泰國妹太矮小,不足以吸引游客;只好開發人妖資源,這些一米七以上的高個子“女人”走在舞臺上,不亞于t型舞臺的女模特。這純粹是歪批。其實,人妖大致分兩種:一種是心理變態,年紀尚小就做了變性手術,然后長期服用或注射雌性激素,此等人妖更加接近女人,除了不能生育;另一種人妖因感情挫折,或憤世嫉俗,象出家當和尚一樣,逃避現實,此等人妖雖說也做了變性手術,也需要藥物維持,但雄性特征較為突出。辨認人妖最簡便的辦法是看其頸項,但人妖不管再熱的天,都想方設法把自己的頸項裝飾起來。
常人覺得人妖挺悲慘的,不男不女不說,由于藥物原因,壽命也只有四十來歲。可是,人妖卻非常自豪,因為他們比常人更受游人的青睞。演出結束后,做主角的領銜人妖來到戶外,在人群的包圍下,與游人合影,小費自然是免不了的,閃光燈閃一下就是二十珠。如果被人妖逮住手往他的敏感部位上蹭幾下,就得付上一百珠。人妖們應接不暇,收了小費后,就用鴨公嗓子催促道:“快點啦!”又是泰國式的流水線效率。人妖們還有下一場演出,不快不行。
平民團里有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可憐天下父母心,小小的年紀就被父母帶出來感受異國風情。人妖歌舞演出結束時,他早已躺在父親的懷里呼呼大睡。旁人說,還是這個小孩子乖,拒腐蝕,永不沾。其實,他是在學華君武的三毛,“不該看的不看。”
看完人妖演出,又被“屁陳”誆進夜巴黎艷舞酒吧。在來芭達雅的途中,“屁陳”就向大家灌輸:“美國人到了芭達雅有三租——租車、租房、租老婆;中國人到了芭達雅一般有三花——花錢、花心、花衣服。大家要盡情地‘花’,才不枉此行。”交上一百五十元人民幣(地陪帶你消費時,可按4.0折算)給“王八”,就可以進去了。進門時,吧臺發給每人一小瓶可樂或高橙,選個座位坐好,觀看酒吧中央長方形上的艷舞表演。酒吧的洗手間標識標新立異,男士是一頂禮帽,女士是一對小巧的美乳,全用反光顏料畫的,即使燈光昏暗也能看得清楚。
舞臺上有兩具反光顏料畫成的骷髏伴著迪斯科音樂扭來扭去,音樂奏完,亮燈一開,原來臺上是……。一聲吆喝,從黑暗中串出一群環肥燕瘦的水晶晶。她們奔上舞臺,隨著迪斯科音樂群妖起舞。定眼一看,趙飛燕者能見一二,其余的都象楊玉環。
也有讓觀眾參與的節目,如接香蕉和作畫。偶爾,水晶晶們也把坐得近的觀眾拉上舞臺,與她們在喧鬧的迪斯科樂曲聲中群魔亂舞。跳得興起,她們還會跳起來吊著舞伴的脖子,故作親密狀。
據說,芭達雅的夜生活深夜兩點才真正開始。可是,平民團這群觀光客到十二點,已經擋不住旅途勞累的侵襲,爬上一輛大篷車(農夫車搭了一個涼棚,芭達雅的出租車),打道回府。
大篷車剛拐過街角,只見一輛漂亮的銀灰色轎車尾隨而來。駕車人是一個披著長發、容貌嬌好的水晶晶。大家向她揮手,她也嬌媚地向這邊揮手。大篷車又拐過一個街角,水晶晶卻拐向另一條街,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屁陳”冒出一句話,讓人仿佛嚼到了一顆爛花生:“那是一個人妖。”“屁陳”接著提出一個問題:“人妖上女廁所,還是男廁所?”大家異口同聲地說:“女——廁——所!”“屁陳”說:“錯!”
驚喜泰國游
——喜也悠悠,悔也悠悠
(四)
人妖原本是上女廁所的。可是,有的人妖并未凈根,自從發生了人妖在女廁里強暴水晶晶事件之后,泰國制定了一條法令,不允許人妖再去擠女廁所。這是“屁陳”的一家之言,未曾考證,不足為信;因為,浪子明明在湄南河的游船上看見人妖鉆進了女廁所。究竟是人妖犯了“法”,還是“屁陳”胡說,天知道。
第三日清晨,睜開眼睛就看見那兩艏炮艦換了方向,在海浪中晃悠。漲潮了,海浪拍打岸邊,卷起一層層浪花。遠處的熱帶草木在風中搖曳。到泰國后,第一次遇上這么涼爽的天氣。下樓到大廳旁的餐廳用早餐,海風呼嘯著穿過玻璃墻,吹得人十分愜意。
吃完早餐,“王八”把大家帶到海灘。雨點夾雜在風中,迎面撲來,海浪在腳下翻滾,平民團這些不常看見大海的人非常興奮。衣服、褲子濕了,全然不顧,只顧歡騰地踏浪。
“屁陳”勸大家交一百圓給船家,乘快艇到金沙島,最好不要去乘公船,一是耗費時間,二是會暈船。平民團的成員只有一小部分樂意乘快艇,大部分人還是想省下那一百圓。公船不能靠岸,只能停泊在遠處。游客得先乘小舢板去轉公船,到了那邊還得再換一次小舢板才能上島。“屁陳”說,有一次風浪太大,換船時有過游客落水的事情。
小舢板在風頭浪尖上騰躍,平民團好不容易爬上去一半,剩下的要等下一趟。不愿受罪的其余成員等來了一艏雙機快艇。風浪太大,快艇象一匹不老實的烈駒,不停地晃動。浪子為掩護他人上艇,一個浪頭打來,螺旋槳正好踢中浪子的屁股。一陣刺痛之后,浪子也沒再管它。
快艇出發了,象一匹沖鋒陷陣的戰馬,披風斬浪,勇往直前。一會兒把人拋起來,一會兒又讓你重重落下,浪子和同艇的“老媽媽”們喊聲連天:“過癮!”快艇很快超過了前邊的小舢板,繞著炮艦和潛艇飛奔而過。浪子舉起右手,向潛艇了望臺上水兵行了一個軍禮,水兵們也回了軍禮。這時,浪子才看清潛艇和炮艦上掛的都是星條旗。“媽的,早知是美國海軍,行個狗屁的禮。”一想他們炸咱們的使館,至今還沒有給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氣就不打一處來。
快艇沒有把浪子他們直接送到金沙島,而是在珊瑚島海灘附近的躉船旁邊停了下來。“屁陳”把大伙領上躉船,說是等一等公船,實際上是想讓大伙在這里消費消費。看見別人玩水上降落傘挺過癮的,浪子和團友們也欲一試。套上跳傘用的馬甲,浪子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豪邁,因為這是他的第一次。海面上風浪很大,體重輕的人,在空中懸著老半天落不下來,得靠四、五個漢子拽下來。躉船有十幾個船家漢子為游人套馬甲,拽傘,換人。動作之迅速,效率之高,猶如航空母艦上的地勤人員。
咔嚓咔嚓兩聲響,浪子的傘扣套套好了,只聽見船家漢子在耳畔叮囑了一句:“猛跑幾步!”浪子剛跑了三五步,就被快艇拉上了天。海風吹拂著臉龐,細雨擊打著面頰,傘在升高。快艇劃一個8字,浪子展開雙臂,在空中飛翔,體味到作大鵬的愜意。
團友中有一位巾幗躍躍欲試,但又害怕。經不住旁人死勸,終于套上了馬甲。劃完8字,快要返航時,左肩傘扣突然脫鉤。她奮力用左手握住傘繩,但畢竟力不從心,手一軟,整個身子靠右肩傘扣吊著,在空中晃動。快艇停了,不敢再往躉船這邊拉。一聲“出事了!”把躉船上所有的人都吸引到了左舷。巾幗在人們的注視中墜入大海,三艏快艇迅速圍上去,把她打撈上艇。巾幗上了躉船,換好衣服,浪子不無幽默地對她說:“你賺了,別人要出六百珠才能蜻蜓點水,你一個珠不付就享受到了。”浪子要求“屁陳”去跟船家交涉,給個說法。“屁陳”回來后說,船家只同意免單。浪子問驚魂未定的巾幗意下如何,巾幗無奈地點了點頭。
一種船底鑲著玻璃的特制小舢板把大家載到淺灘。“屁陳”叫大家掀開蓋在玻璃上的木板,觀看海水中的珊瑚。天空陰暗,風雨交加,哪里看的見什么色彩斑斕的珊瑚!
上了珊瑚島,坐快艇的團友與坐公船的團友們匯合。坐公船的老婦們一個勁訴苦,說在公船上連苦膽都吐出來了,詛咒發誓再也不坐公船。連他們的陪同“屁王”也暈得一塌糊涂。兩艏雙機快艇把七十多名平民團的男女老幼送到了金沙島吃午餐。午餐設在船家開設的餐館,還算豐盛,一人一只花蟹,一只肉蟹,一條烤魚,一只雞翅,幾只大蝦,以及一小碟花螺,還有一根敲蟹用的木棍。浪子環顧四周,沒有幾人吃完了自己的份額。
天晴了,游人換上泳裝,來到銀色的海灘游泳或戲水。這里的海水清澈透明,淺水區能見底,還能看見水中漂浮的水母和小魚。是這里的海水遠離大河,還是泰國人愛惜自己的環境資源?總之,這里的海灘上見不到向青島海灘上的那些雜草和干柴棍,也不見礦泉水瓶子或包裝塑料袋,水面上也不見廈門水域那五顏六色的油污。說是金沙灘,實際是一片銀白的沙灘,只見銀沙或海中生物的遺體,難見其他雜質。不知海南的海灘,或北海的銀灘,是否如此。
“屁陳”叫大家去坐香蕉船(一種涂上香蕉色的充氣橡膠柱)到海上去兜風。該項目無須另付費;因此,團友們踴躍參加。浪子和其他四位團友首先跨上香蕉船,剛握住拉手,拖香蕉船的摩托艇劃了一道圈,香蕉船一側,浪子等五人紛紛扎進水里。重新爬上香蕉船,快艇開足馬力,駛離海岸,到海上兜了一大圈,香蕉船乘風破浪,船上的人猶如騎著快馬馳騁。“哦,過癮!過癮!”
大概是首發就有人落水好玩,后邊的故意落水。一陣陣歡騰,一陣陣瘋狂,把連日來的不快和疲憊都拋入云霄。玩到下午三點左右,大伙被召回來吃水果點心。水果拼盤里盛著紅毛膽、米蕉、酸桃、菠蘿。用清水漱一漱沾滿咸澀海水的口,吃上一點新鮮水果,還有點神仙的感覺。
該回大陸了,幾個坐公船的團友一聽說回程坐快艇要交五十元人民幣,立即憤憤不平,死活不愿。他們說,坐公船可以慢慢欣賞風景。茫茫大海上除了一兩個小島,便是一覽無盡的海水,有多少風景可言。就算大陸這邊的風景可看,來時已經觀賞,再冒著“吃二茬苦,受二遍罪”的風險,小舢板換大船,漂浮兩個多小時,再換小舢板上岸。哪滋味恐怕難說是欣賞風景!
晚飯定在芭達雅公園飯店的餐廳里。這是來泰國后最難吃的一頓飯。飯菜的味道是高麗風格,沒鹽沒味,還酸不溜揪的。不是香辣醬和榨菜,平民團不餓死一兩個人才怪。
晚間,自然有晚間的節目安排。平民團成員滿滿地座了一大巴人,被“王八”和他的同仁帶到了coconut club看“成人秀氣功表演”。這里的演出是每一個半小時輪回一次。平民團進去后已經沒有座位,只好站著觀看。
臺上,一個水晶晶蹲伏在地板上,用一只粗大的泡沫筆,在音樂的伴奏下寫畫著。當白板亮出時,上面歪歪斜斜地寫著“welcome”和“你好”。觀眾席上爆發出一陣尷尬的掌聲。水晶晶們紛紛登臺表演各種離奇的“功夫”:如拖出一節長長的彩帶、毛線,甚至吉列刀片,也有的會摳出幾條活蹦亂跳的小金魚,或拉出一只會飛的麻雀;有的插上一只吹管,一“運氣”放出飛標擊中空中的氣球;有的能打開帶齒的可樂瓶蓋;一對據稱是羅馬尼亞來的男女故做親密狀,在臺上表演艷舞;最后,一對男女在眾目睽睽之下……。
演出當中,喇叭里播出:“某某青旅的客人可以出來了!”觀眾席上毫無動靜。過了一會兒,喇叭里第二次喊話:“某某青旅的客人請出來上車了!”還是不見動靜。又是幾個節目過去了,喇叭里第三次喊話,聲音里帶著威嚴:“某某青旅的,上車走啦!”這時才見前排位子上站起一大群老頭、老太太,依依不舍地離開。浪子還以為會是一幫年輕男女,沒曾想是一大幫老人。或許是“國門禁閉”得太久,或許是到了泰國大開眼界,覺得自己白活了幾十年;不然,哪會如此留連忘反,遲遲不愿離去。又過了一會兒,地陪親自進來找人,還真的拎出幾個“墊后”的老人。
其實,表演者的藝術功底很差,舞臺上的步伐根本沒有合上音樂的節拍,腿也踢起來,動作和姿勢都不怎么優美。若不是“出奇制勝”,很難說能抓住幾個看客。與其說是氣功表演,還不如說是魔術表演。難道說那刀片就不“咬”人。源于中國的氣功,到了域外,竟然被賦予了這種“新義意,簡直是“糟蹋中國國粹”。
出了演出廳,喝完飲料,大部分人幾乎都上車坐定了。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幾個上了點年
關鍵字: 克拉 旅行社 泰國游 問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