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i-trip

月27日，新的一天在風和日麗中開始。平民團分乘兩輛大巴，告別“東方夏威夷”——芭達雅，返回曼谷，前往桂河市（kwai river）游覽。漫漫旅程又開始了。 團友中有幾個前一夜逛夜市，無意間“誤”入紅燈區，不是“立場堅定”，準被拉去“熱情款待”一番。此時，他們津津樂道，排遣漫漫旅程的枯燥。據稱，芭達雅的紅燈區有些別致，街道兩旁是象天文觀象臺一般的半球形小碉堡，一半是鋼精水泥墻，一半是玻璃墻。小碉堡里坐著三五成群的水晶晶，濃裝艷抹，花枝招展，衣著薄如蟬絹。大概是由于“經濟蕭條”，“消費不熱”，見有單身男子打門前走過，必定會有一幫水晶晶沖將出來爭奪“顧客”。有一位團友，盡管有賢妻相伴身邊，也未幸免“遇難”。不是賢妻頂力擋駕，說不定早已身陷“花窯堡”，被掏空最后一個子兒，才有身還的可能。 與其說芭達雅是“東方夏威夷”，倒不如說是東方的阿姆斯特丹。阿姆斯特丹的那兩條花街玻璃櫥窗鄰此接彼，五顏六色的彩色日光燈照著太師椅上身穿比基尼的女郎，奢華者還在太師椅上鋪一張虎皮。比基尼女郎老少有之（上至老奶奶，下至小丫頭），不同膚色有之（金發碧眼的，紅頭發、藍眼睛的，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的，黑頭發、黑眼睛、黑皮膚的，黑頭發、黑眼睛、褐色皮膚的），琳瑯滿目，應用皆有。所不同的是那是“西方風味”，“顧客”稍有住足，比基尼女郎只是將食指向內彎一彎示意，決不會沖出櫥窗來強拉“顧客”。“顧客”也以阿拉伯兄弟們居多。據說，阿姆斯特丹政府曾取締過這行營生，旅游業立刻有了大滑坡的反應，只好恢復舊制。色和賭是否是旅游業的“脊椎”，國人和業內人士的討論還未見分曉。聽說無錫的賓館在客房里預備了男用“氣球”，便引起了悍然大波，估計國人斷難引種西方的這種機制。泰國人為了經濟，敢于引種西方機制，可絕對禁止賭博，平民在家中打麻將或紙牌小賭，都會被警察收捕。放黃而咎賭，不免讓人覺得有“既做婊子，又立牌坊”之嫌。 浪子在胡思亂想中悄然入睡。一覺醒來，大巴在路邊的一個驛站停下，大家上的上洗手間，逛的逛商店。還有幾個成人在用手撈商店門口水缸里供人觀賞的小魚。商店的看守實在忍無可忍地上前阻止。浪子和同事進了商店，同事忙著給女兒挑選紀念品，浪子到處閑逛。突然，浪子看見書架放著幾本國內的禁書，《肉蒲團》、《素女經》，居然與《朱容錤傳》和《班禪大師傳》并駕齊驅。浪子想買一本《素女經》，又怕歸國時入關出問題，只好作罷。與同事匯合，看見店里的花衣服實在可愛，便一人花了八十珠挑選了一件。同事選了一件“海灘風情”，浪子選了一件具有紀念意義的“泰國國花”——蘭花。穿上花衣服，帶上墨鏡，走出商店門，團友們驚呼：“老大來了！”也有人說：“再配上一顆碩大的翡翠戒指就齊了，跟緬甸金三角來的毒梟不相上下。”浪子無所謂旁人的嬉戲，反正完成了“三花”中的最后一花。 大巴繼續奔馳。“賴導”告訴大家：“泰國美女出北方，以清賣為主。北方的女孩比南方的高一些，白凈一些。每次選美，都是北方女孩取勝。”中國的情況恰恰相反，常言道：“天下美女出蘇杭。”浪子這番妄加評論，一定會被中國的北方女孩“追殺”；其實，時代不同了，各地的女孩均有各地女孩的風韻。泰國北部人群主要是歷史上云南傣家人南移而形成的，南方土著人更多一些。 大巴終于來到一個城市，看這里的人的確膚白一些，五官俊俏一些，但家園顯得簡陋一些，穿著也顯寒傖。大家紛紛追問“賴導”這是什么地方，“賴導”置若罔聞，閉口不答。浪子只好看招牌，終于認得兩個英文詞：“kwai river”。估計是到了曼谷以北幾十公里的桂河市。二戰期間，日本人曾強迫英、美戰俘在此修造大橋，以便通往緬甸。這里發生的悲劇被后人寫進了文獻，還拍了一部電影。每年到了六月，不少英、美老兵或他們的后裔來此憑吊，把個不大的桂河城擠滿滿的。 下了大巴，“賴導”叫大家去看一看桂河大橋，一小時后回大巴，因為這里沒有什么好看的，吃晚飯的時間來不及了。先前耽擱了時辰，現在克扣回來。來到大橋，已看不見影片中的木橋，取而代之的是水泥橋墩和鋼鐵橋梁。除了泰國這邊橋頭豎立著兩枚炸彈和一塊美第九十五軍團的紀念碑，已看不出多少戰爭留下的痕跡。因為，這里商店林立，河上旅游船穿梭迂回，好不熱鬧。這里的人們早已忘記先輩們在此經受的苦難，在此撒下的鮮血，在此留下的悲憤。也許，在這里吃苦受難的是洋人，與己無關。至今，英、美老兵們仍得不到日本政府的合理賠償。 浪子矗立橋頭，托腮沉思，極力尋找歷史的陳跡，為死難的戰俘默默祈禱。當年，若不是英、美軍隊怕死，指揮無能，還連累中國的遠征軍，又怎么會有這個故事。小日本至今還張狂，誰人能讓他們“乖”一點？走上大橋，浪子希望能收尋到歷史的遺跡。大橋中央是鐵路，橋上鋪的是簡易的木板，兩旁沒有人行道，只有橋垛，列車來時供人躲避。浪子詢問橋上的小攤販，對岸是否就是緬甸。小攤販指著中間第五個橋墩說，那里就是國界，東邊為泰國，西邊為緬甸。難怪，大橋兩端截然不同，著裝不同，商品不同，人的長相也有所不同。泰國這邊的商店以賣寶石和神像為主，那邊的攤位以賣玉和少女木刻雕像為主。這岸一樓一底，那岸只見茅屋。戰爭的陳跡是找不到了，但看到了兩岸不同的風情，貧富的差異。一列黃色的“國際列車”來到那岸橋頭，小攤販叫浪子和同事快到旁邊的橋垛里躲避。列車在橋頭停了一會兒，汽笛長鳴，警告橋上的游客；然后，緩緩駛上大橋。列車是輕軌型的，車廂只有六節，車廂里的人和橋上的人都相互揮手，互致友好。 列車駛過之后，浪子感到納悶：既然是邊界，為何不見雙方士兵把守，根本沒有邊防？地陪說，這里其實是一個緩沖地帶，沒有確切地劃分國界，雙方國民在此共同生息。如此松散，難怪會出現“金三角”這樣的產物。 回到大巴，大家被轉送到碼頭，乘船家的游覽駁船。說是駁船，是因為要靠一艏快艇牽引才能移動。游覽駁船四四方方，色彩繽紛，棚頂似尖形屋頂，漂浮在河面象一幢幢玩具小木屋。平民團全體成員上了一艏游覽駁船，船家套好粗麻繩，快艇把駁船拖向下游。游客一邊吃喝，一邊欣賞兩岸風光，還可以唱卡拉ok。船家為每位游客準備了兩只花蟹，另外一桌還有一條煮魚、些許大蝦、雞肉等，雖然味道難吃，但份量也足以填飽肚子。可能是錢沒有給夠，地陪允諾的啤酒始終沒有上桌，只有可樂。反正難喝，不喝也罷。吃飽喝足，大家開始又唱又跳。船家備有好些大陸和港臺的流行歌曲，沒有不能唱的，只有唱不好的。迪斯科舞曲讓大家忘掉了連日來的不快和疲憊，縱情于其中，直至大汗淋林，喘不上氣，方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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