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霧里看水臺邊溪里看山——游云臺山、郭亮村記

這是一次有趣、快樂的旅途，因為一個孩子的隨行，使旅行變得充滿興致和年少的味道。 朋友霞的女兒豆豆，今年5月考完了小升初，大人孩子都松了口氣，于是，約上我、明珠，三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登上了火車。 屏風、影落、銀河、翠影、鳥飛——云臺山 火車夕發朝至，清晨七點，我們到了河南新鄉火車站，轉至長途車，上午十點，便進入了云臺山風景區。我和豆豆出示學生證，買到了半價門票，豆豆滿目狐疑的問我：“阿姨，你怎么也有學生證，還沒畢業嘛？怎么還在上學？”看著一臉納悶的豆豆，我玩笑著說：“阿姨喜歡讀書，所以又重回學校當學生了。”豆豆說：“那你是不是以前沒有讀好書，現在又繼續讀？”我點點頭，表示同意：“是的，以前讀的書太少，不夠用。”豆豆歪著腦袋半信半疑，好像不能理解。 在景區的商業街里，幾經周折，入住一家庭旅館舍。帶上簡單的午餐，我們坐上景區內巴士車，開始賞心之旅。 云臺山的景區很大，有諸多景點，景點之間有專門的巴士車提供交通服務，私家車、旅行大客車都不能進入景區，這與九寨溝內的交通方式一樣，安全又方便，客人可以到景點車站等候車輛轉乘，到達想去的每個景點。 紅石峽——遙見仙人彩云里 我們的第一站就是紅石峽。 站在橋上，自上而下，看到深深的紅石峽谷，猶如一個巨大的山水盆景，展現在眼前，翠影錦張、紅石疊嶂、幽深俊俏，似一條通往綠野仙蹤之處。走在鑿石而建的石板路上，溪水在腳下流淌，碧綠清澈。峽谷里人并不多，但都歡欣雀躍的沉浸在春風、綠松、紅壁之中，皆陶醉癡迷的神情。天空中的薄霧縈繞出青煙繚繞的飄渺，更覺得有進入仙境般的美妙、神秘。 我們順階而行，豆豆在最前方。觸摸到紅石、聽到水流、聞到清香，豆豆說：“這一塊塊紅石頭，真像是五花肉。”確實神像呢，小孩子多么聰穎真實，她立刻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而且形象逼真生動。引得我們決定，今晚要吃上一頓紅燒肉。 走在略有些濕滑的石路面上，聽叮叮咚咚的水聲，還有個小精靈蹦來跳去，這一程美妙甜蜜。 峽谷里氣候溫潤，摸摸臉，皮膚滑滑的。絕壁上時有瀑布飛流，飛濺的水珠散向天空，粉碎成更細密的水滴，彌散在空氣中，滋潤著壁巖上的絮草、灌木，而那些小草夾生在巖間的縫隙中，一叢叢、蓬勃繁茂，翠綠鮮嫩，沒有向上生長，而是向著湖面下垂生長，于是，豆豆又指著那下垂的水草說：“怎么這么像爺爺的胡子，綠胡子！” 置身于深深的峽谷中，抬頭仰望，瀑布高高的懸掛于紅峽之頂，把壁巖洗得光滑潔凈，清泉水不知疲倦的疾速流淌，尋找自己的歸宿，那一灘碧綠清澈的湖水接納著它們，融入其中，沉淀為整塊的碧玉，紅石峽的湖水蕩漾著綠瑩瑩的柔光，深邃平靜。 前方，一支石橋架在湖中央，石橋下的兩個橋洞有溪水穿行而過，似兩條綠綢帶，飄逸翻動。游客們小心翼翼的依順序在石橋上拍照，在這么美麗的風光中，人們都規矩了自己的行為，任何不佳舉止都會玷污這樣純粹的美麗、滿眼的美色。 因為是淡季，人還算不多，等這一大批游客離開后，我們才開始拍照，豆豆慢慢的挪著步子走在石橋上，快到石橋中央時，竟然手腳并用，爬著走，說是水流得太急、橋太窄有點害怕，小女孩的本色暴露無疑，與剛剛的那皮猴淘氣樣完全脫離。 走過石橋，又見一大片碧綠的湖水，我甚至懷疑：湖底應該有綠寶石埋藏其中，不然，這純正的翠綠從何而來。這片湖水好像具有獨特的魅力，令人不忍離去，令人著迷的觀賞。它依山而成，湖面映有高山的影像，山壁則保護著湖水，彼此相依偎。資料上說：云臺山有“小九寨”之稱。而我覺得這塊湖水美過九寨。 還是要離開，還要繼續走。爬上山，穿過兩旁的樹林，看到一條條瀑布掛在山上，難怪人說這里：三步一泉、五步一瀑、十步一潭。不為過、不為過。在有陽光照耀的一面，瀑布流過的巖石上，有大叢大叢的水草旺盛的生存，有點云松的形狀，細小茂密成片，水流過它們身上，它們便將大把的瀑布分解成串串水簾，把狂野的瀑布化解為晶瑩的珍珠水鏈，別具一格的風景。 呼吸清涼醇美的空氣，感覺生活是這么美好，一直都是這么美好。 山頂，一路中最大的瀑布飛瀉而下，轟隆隆的水聲引人前往，飛濺的水珠直面而來，因為地處陰面，沒有陽光，這條瀑布下沒有綠色的苔草，而是光潔如鏡的紅石壁，瀑布水如白色綢緞布舞動，這巨大的能量從何而來？ 聽著瀑布的音符，我們在這里午餐，此刻，即使最簡單的食物都芬芳四溢，令人胃口大開，在這里就餐，美妙勝過任何饕餮大宴。 相傳“竹林七賢”曾隱居于云臺山，他們不僅沉醉與這里美妙的山水，他們的修養、智慧與山水相容。 獼猴谷——人與猴的相似 豆豆要去看猴子，我們心甘情愿的滿足她。走進獼猴谷不遠，看到路邊一個大鐵柵欄房子，有十幾只大小獼猴居住在里面，老的動也不動，小的一刻不閑，上下跳動，長臂似秋千，翻轉騰挪，忙個不停。豆豆看著小猴子折騰，一邊笑著，一邊感到奇怪：“為什么把它們關在籠子里呀？”我們都不知該如何回答，有很多種解釋，也有很多種答案，但哪一個回答最能令她滿意，又最可信，我們不得而知。 繼續向山里走，偶爾會在溝坳里看到成年的獼猴，他們或許是在覓食，而二、三的游人也慷慨的將手中的餅干投向它們，包括那些花花綠綠的塑料包裝，某些行為，令人難以區分是惡意的，還是愚昧？是人還是猴子的舉止。 琴泉，美妙的名字和美妙的聲音，叮咚的水滴，依次而落，落入到水池中，便有五色的聲音，水簾流動，似豎琴的模樣，那琴音清脆悅耳，是自然的音符。 游覽獼猴谷，是順山而繞，的一個封閉線路，繞回到起點后，豆豆明顯的露出了疲憊，表示需要休息。我與明珠的計劃是去潭瀑峽，豆豆則拉著她媽媽就地休息。 潭瀑峽——女巫的遙遠居所 順著路標，我們一直在狹窄的山路上徒步，下午2點，陽光最是充足。 我們經過壽石，觀賞水量充裕的۠۠……我真的好想你，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哪兒里……”其實，此刻不需要任何人。 走到景區的最盡頭是：蝴蝶泉，那是泉水旁一只化身為石的大蝴蝶，張開著雙翼，翩翩而舞，這只蝴蝶一定是貪戀這里的美景，想永遠留在這里，便化作泉邊的巨石，千萬年的相伴。 泉水盡頭，一排斷面的山壁，那些經過千萬年洗刷的巖石，顏色變為深灰，或尖聳或方圓，形成房屋、煙囪、門窗的形狀，這里就是小孩子心中的童話世界，猶如丹麥故事中的古堡、宮殿，遙遠、神秘，又有瀑布、水簾的陪伴，就是童話書里女巫藏身之處。 將此情此景，與歐洲中世界的古堡相聯系，源于我豐富的想象還是大自然造物之順其自然，我心不由己，也許每個人的大腦里都會賦予它不同的形象，應該都是自己喜歡的吧。 又一次在這里不肯走，在泉邊轉來轉去，更羨慕在這里的生意人，他們每天都在這里為游客拍照，每天都可以來到古堡，尋找女巫的身影。拉著他們聊天，直到人家也要下班了，我和明珠才一步三回頭的慢慢離開。 回程，選擇了另一條小路，沿著溪水而下，黃昏的陽光打在尚未成年的幼樹上，樹葉子嫩綠薄如蟬翼，而這片泉水則翠綠新鮮，似抹茶粉撒入了湖中，這么嬌嫩的綠色，是調和不出來的，那年輕的綠色像嬰兒階段的柔軟，不帶一絲雜質和塵埃。湖面有淡淡的波紋，漫不經心的晃動，像仙女的輕紗水袖在湖底絲絲甩動。 近六點，我們與豆豆母女會面，她們在看太極表演，黃衣綢緞的中國功夫，賞心悅目，敏捷的身段、流暢的動作，瀟灑飄逸。 中國歷史文化的美、優雅流傳在一招一式中。 萬善寺——在山里散散步 第二天，我們去萬善寺，放棄了登茱萸峰，源于幾個人對自己體力的不自信，擔心爬不到茱萸峰，卻筋疲力盡，影響后面的行程。而此地盛產的茱萸被我們帶回家與家人分享。 豆豆已經恢復體力，又蹦又跳在前邊，還嘻哈的開玩笑，突然，她嗷嗷大叫，一下沖入她媽媽懷抱，好像見到了鬼怪，滿眼流淚，滿臉的鼻涕，嘴里念叨著：害怕、害怕。 我們都嚇壞了，雖然，這條路上人很少，但也絕不會有強盜怪獸吧！原來，豆豆是害怕地面上蠕動爬行的大竹蟲，這路面上很多，都肆無忌憚的橫在石階路上。 沒想到我們精靈鬼怪的豆豆害怕這個小東西，甚至渾身發抖，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成長過程中，人如幼蟲逐漸蛻變，各種遭遇相繼而來，各種人生感悟、感受也在左右著思想和人格，發展成各種各樣的自我，成長為真實、自信的品質最為重要，有親人、有朋友、有愛人的生活才會相伴一生、幸福一生。 到達山頂，萬善寺如期而至。清凈的廟宇有二三僧人讀經，這段時間并沒有游客，突顯了寺廟應有的清心安靜。關于萬善寺的流傳很多，希望這些故事與“萬善”一并流芳千古。 絕壁上的人家——郭亮村 輾轉搭乘小公共汽車，黃昏時分，我們便已趕到郭亮村。找到旅舍住下，放松的走到室外觀景，對面，是筆直如梭的山壁，低頭，就是深不到底的峽谷，腳下，便是嶙峋的峭壁，我們置身于高山之頂，頭頂是白云藍天。四周都是陡峭巍峨的群山，皆如神劍仙人縱向劈開山體，條條縱紋筆直清晰，棱角分明。老板娘說，對面就是天梯，入云的天梯，以前出山，這是唯一的通途。 旅舍有一群女學生同住，她們是幼兒師范的在校生，老師帶領著來采風繪畫。明天，我們就與她們一起去白龍瀑。 豆豆今天很乖，一直毫無怨言的隨我們徒步，在中間等車的間隙，看到路邊一片麥田，有豐收后的打穗遺落的麥穗，明珠便帶著豆豆去田里撿麥穗，于是，這金黃的麥穗變成了豆豆的寶貝，一路欣賞，小心翼翼的保護，當作一把鮮花般的愛憐，一直背回了北京。 鄉村的飯菜，是在鐵鍋里燉熟的，有著記憶里的醇香。晚飯后，坐在樹下，享受最愜意的閑暇時光。 星空如此美麗，為何漫天星斗始終高高的掛在銀河中？閃爍的星光下，映著我們的眼睛似流水，三個女人會有談不完的心事。 豆豆對我們的話題不感興趣，她與女學生去村里散步，那是兩個愛唱歌的女孩，一直都聽到她們在哼唱著時尚的歌曲。 人生，很少有這樣舒適的感覺吧，令人放松、放松再放松；使人可以將心底的話自然涌出，脫盔卸甲，不再勉強、不再刻意。 其實“人生從來不像意想中那么好，也不像意向中那么壞”。 電話鈴聲打斷了交談，豆豆爸爸打來，要與女兒通電話，得知豆豆與小女生去村里散步后，立刻表示出擔憂：村子里沒有路燈吧，那么黑，你們第一天到，不了解情況，會不會有危險？遇到壞人？看不到懸崖？提出一堆的假設。豆豆媽立刻坐立不安，再也沒有心思與我們談天，整個人的身心都離開了這里，對我們的寬慰充耳不聞，甚至想起身去找找她們。當豆豆現身的時候，與兩個女孩子晃晃悠悠出現的時候，霞的表情完全放松了，臉上的每塊肌肉也恢復了原狀，馬上打電話給豆豆爸爸，那邊，豆豆抱著電話與爸爸聊起來。 牽掛，是美好的感情，只是不要讓它變成負擔。 第二天，吃過早飯，我們與學生們一起去白龍瀑。 陽光強烈，照在四周的絕壁懸崖上，即使夏天，看上去依然冷峻，順著山路走，穿過一片片麥田、一個個村莊，遠處的群山起伏，山尖剪影成不同的造型：佛像、童子、仙女、藥的老人，還有一個，豆豆指著說是：老爸。 一路滾滾紅塵，鄉間路蜿蜒無盡頭，看到一潭清水，令人歡喜，大家在湖邊留影，學生們都十八、九歲，清一色的女生，如花般盛開，活潑、好動。 湖里有蝌蚪，學生們用瓶子裝水，蝌蚪游了進去，結束了自由的生活。豆豆說：“有蝌蚪的水不能喝，因為蝌蚪身體里攜帶的‘裂頭蚴’寄生蟲，進入人體，進入大腦，入侵破壞，會得病的，容易得腦瘤。”給我們上了一堂自熱科學課。 有了水，就能看到翠樹綠草，又有了別致的風景。我和豆豆走在最前面，順著澄綠的溪流，一座舊舊的鐵鏈橋架在河上，河對岸，怪石聳立，怪樹挺拔，還真是特色美景，還有一位畫家模樣的女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支著畫板畫畫。正當我猶豫的踏上鐵鏈橋時，豆豆則跑到藝術家前問路：“阿姨，你是從這座橋上過來的嗎？”那女子笑著說：“是呀，這橋很安全，可以走。”原來，豆豆與我有相同的擔心：不知道這座橋是否年久失修，是否還可承載？？豆豆選擇了聰明、安全的方式，找人核實；而我，礙于面子，自己去試探。 白龍瀑垂掛在黑色巖石上，確實像一條小白龍咆哮著，而站在高高的觀景臺，對面的瀑布瞬間縮水，像條白絲帶，可伸手捏來，隨意舞動。 已近黃昏，我們離開白龍瀑，走到南坪鎮，坐上一輛小面包車，回到了旅館，洗漱后，仍然坐在樹下，等候晚餐。 疲憊后的佳肴如此香甜，山楂湯更是別具風味。這里到處是山楂樹，百年樹齡的粗壯，枝繁葉茂，一路上見到很多。曾經走過的地方雖然不是很多，但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獨特的魅力與特色、特產，真的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每個地方都有一份特別的禮物，每一次，我都由衷的感覺驚喜，欣喜地贊賞這世間的一草一物，受益終生。 豆豆有些累了，飯后便聽著mp3睡覺了。不知道，她這一夜是否有夢。 旅店里新來的客人也圍坐另一桌晚飯，豪邁的喝酒唱歌、講笑話，甚至與我們聊起來，說：明天要去看望修路的兩位老人家。 雞叫、天亮，今天就在村周邊逛，輕松，還能購物。 郭亮村一直享有盛名，并不關于自然風光，主要是一條山壁里的公路------郭亮洞，這條路洞穿了山脊，像是個鏤空的山洞，有窗口透光，為郭亮村民通向外面的世界而搭。這條被稱為“世界第十大奇跡”的工程，堪稱偉大，歷時七年，十三名壯勞力，一點點從懸崖山壁中掏出來。這一壯觀工程吸引了很多攝影家，從他們的作品上，可以看出，這一條路橫切與山壁之內，巨大的石柱支撐山體，是自然對人類勇敢的支持。 我們走在這條路上，頭頂是山，腳下是崖，真佩服當年的建路人，敢想敢干，有目標，有毅力。而曾經的勇者，九位已相繼去世，健在的四位老人中，僅有二位仍然住在村子里，另二位老人被兒女接到鎮子里頤養天年了。 沒有這條路，郭亮人只能從天梯步行到山下，路途危險遙遠，不能通車，非常閉塞。 其實，走在這條洞里，還真有些不必要的擔心，不知道石柱是否可以一直支撐著，這條路是不是還需要進一步的測算、完善。 村子里，有很多家庭旅店，二層小樓，干凈整潔，掛著沉甸甸的玉米串、紅艷艷的尖辣椒。 路上遇到二位老人，拄著拐杖慢慢散步，一位高高壯壯，一位和藹可親，上前詢問得知，正是村中的兩位建路人，真是巧遇。兩位老人身體健康，笑呵呵的，樂觀豁達，一位85歲，和善的與我們聊天，并好脾氣的與我們合影。告別后，他們二位繼續坐在大樹下，說著什么，好像有永遠說不完的家鄉話。 去過喊泉，又買了地方特產，我們亦發輕松。走東串西的同時，與豆豆聊起了看過的電影，她讓我講電影《無極》給她聽，我挑電影里美好的細節講給她，雖然，這是個有些夸張的電影，但導演要表達的意思在很多細節中彰示。講完了《無極》，豆豆又讓我講《滿城盡帶黃金甲》，我說還是講《千里走單騎》吧，豆豆聽得津津有味，而且時常有些問題，我講的口干舌燥，想休息。一會兒，豆豆問我：“阿姨，你喜歡哪兒個演員？”我說，我喜歡法國演員讓•雷諾。她問：那他演過什么電影呀？我說：很多，比較著名的就是《這個殺手不太冷》。豆豆說：我沒看過呢，阿姨，給我講講吧！然后壞壞的看著我，我根本不能拒絕她的要求，哎，上當了。一路走，一路講，到了旅舍才講完，我真的快昏了，從沒說過這么多話呀！不過，被孩子纏著，自我感覺真好。 晚飯，又是一碗山楂湯，香甜。 明天，就要離開了，走到室外看星星，漆黑的夜色，星星好像散落在天梯上方，從沒走開過。 深夜，整個山谷都那么安靜，好像全世界都在沉睡，每一個人都會在夢中做回自己，夢，是最原始的渴望。 550){this.height=550/this.width*this.height;this.width=550;}">(疑似仙境 紅石峽) 550){this.height=550/this.width*this.height;this.width=550;}">(綠胡子) 550){this.height=550/this.width*this.height;this.width=550;}">(綠光，這首歌就是這樣唱出來的) 550){this.height=550/this.width*this.height;this.width=550;}">(郭亮村對面的山崖) 550){this.height=550/this.width*this.height;this.width=550;}">(令人驚嘆的郭亮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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