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海南臨高游記
我的山海經——海南臨高,刺眼的燈光告訴我已經回了縣城;第二天一早,同樣刺眼的陽光告訴我這次旅行已經結束了,而我還在期待著下一次的路。又是一個國慶,不甘寂寞的我沒有待在學校里過那種無聊的生活,趁著手里剛發下的一筆100獎金還沒有動用的時候,和寶貝商量好,決定在臨高用大海和海鮮來打發我們的假期了。十一的海南,東部旅游市場已經是人滿為患,尤其是文昌,興隆還有三亞。想象著有一次飯店管理老師講述的在三亞遭遇一個教練帶兩位游客參加死亡潛水之旅,我對東線沒有什么興趣了。海南的西線,一直以來都是很寂寞的,從我們登上開往臨高的客車上就可以得知了,連一半的人也沒有坐滿。我上次造訪海南西線已經是一年半以前的事情了,這次看上去還是沒有什么變化,荒地依舊雜草叢生,香蕉樹上依舊掛滿果實,天然氣田高聳的塔樓頂端依然燃燒著那永不熄滅的火焰,只是那火焰在我眼中的光彩已經不同了……很快的就下了高速路,開往臨高縣城的省道上,汽車顛簸的厲害了起來,但是這卻讓我覺得很舒暢,將這開學以來的思鄉,厭學,種種壓力顛出了車外,呼吸進來的只有田野里清新的空氣和農家燒飯的柴火香和飯香。眼中則是遍地的甘蔗和農家的各種牲畜,臨高特產乳豬,這里的可愛的小豬也是到處的跑來跑去的,讓人看見了不覺得有了一種想收養一只的念頭。到了臨高車站,覺得海南今天很冷,當時不應該圖省事不帶長袖衣服了,很快的找了賓館,就去尋找臨高最著名的乳豬了。臨高,海南西海岸的一個小縣城,依舊是和其他的縣城沒有什么區別,只是覺得這里似乎更加擁擠了一些,來往的不絕的三輪摩托,老爸茶館里永遠坐著的一堆堆的海南人,我真搞不清那么多的海南人,大多數還是男人——衣不蔽體,趿拉著鞋,海南人穿鞋很有意思,雖然大多數人穿的是有點品位的皮鞋,但是更多的人不穿襪子,而且鞋后跟也永遠的踩在腳底,可能是因為穿拖方便吧——三五成群的象臨高豬崽一樣擠坐在骯臟狹小的一個小豬圈茶館里,看著小電視,抽煙談天,外加一壺永遠喝不干的茶壺,有什么意思,而且他們喝茶的資本從那里來。不過意義是有的,但是這在那些海南人眼中,我這個外行大概是不懂這類生活的。海南人對于我的普通話理解也十分有限,為了找到吃乳豬的地方我差不點就差在地上爬外加學豬叫了,問了有n個人之后,他們告訴我乳豬中午已經沒有得賣了,要到早上,我實在不忍心早上連寶貝的身子還沒親夠就爬起來吃飯,再加上饞嘴的寶貝非要中午吃到,我們只有一家挨一家的找,終于在江邊的一個飯館里找到了,白白嫩嫩的白切乳豬象摸了大寶sod蜜一樣靜靜的躺在一個蒸籠里,我們要了一碟,老板手腳利落的切了十元一小碟,我們還嫌少,埋怨老板的同時又加了一份醬豬蹄,白嫩的乳豬蘸上甜醬油和蒜末,吃到嘴里軟軟的,香香的。肥肥的脂肪加上嫩嫩的豬肉混合著醬油蒜泥的香味一起涌入口中,讓人覺得說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而后在細品一下,每一種的味道都在嘴里,愜意極了。與此相比醬豬蹄就遜色多了,吃膩了,喝上一杯清茶,那種油膩的感覺馬上消失,于是又夾了一塊放入口中,直到吃到最后什么都不想吃了為止。酒足飯飽的離開了,在路邊的水果攤買了上好的番石榴,涂上辣椒鹽,又是清甜咸辣的組合。一頓滿意的午餐讓我們精神倍增.午休過后,我們準備啟程去我向往已久的大海,也只有大海,才可以讓我把最近的一切壓抑拋入其中,然后沖得無影無蹤,最后給我想要的快樂。上了一輛小小的三輪車,我們相對坐在了最外沿,車里什么人都有,小孩子。海南老娘們,還有一只母雞。司機似乎還嫌不夠,很不得把我們變成沙丁魚罐頭才好。我們的小車就在農田的小土路中顛簸前行,雖說顛簸,可是沒有讓我感到絲毫的不快,到了每一個村落都會有人下去,我們,也是遲早要下去的……快到了臨高角,到了一個比較大的村子,人多了起來,那古舊的房子和質樸的人讓我的心情一下子平靜了下來,互相追逐的小豬們是那么的無憂無慮,盡管他們不久可能就要被做成乳豬,可是如果讓我可以體會一下那樣的心情,我死也不會悲哀吧。車停了下來,人們下了車,三個穿著黃衣服的小女孩走道車后好奇的看著我,那時侯如果有一些糖什么的給她們就好了,手中空空的我只想把他們留在相機里了,有了寶貝,多了顧慮,問了她,她竟說:不拍,沒意思!等我回過神想對焦的時候,他們已經跑的很遠了,成了我這次臨高之行永遠的遺憾,就象……敗興的女人!我也在這失落中來到了海邊。臨高的海邊,灰灰的,暗暗的,慢慢的涌動著。走到海邊的時候,我用盡了全身氣力喊了起來,好象謝法王在冰火島上的獅子吼,可惜并沒有得到我想要的那么多的快樂,也沒有象他那樣清醒過來。海灘上有很多沙蟹的洞,洞邊是沙蟹堆成的一個個小沙球,感覺象是童話的境界了。也許每到晚上,成群結隊的小蟹們涌出洞來,倚著沙球看月亮,看星星,也許天上有多少星星,地上就有多少這些小蟹和他們的家了。如果覺得看膩了,他們還可以到海里去游泳,然后午夜的時候回家休息,只在沙灘上留下了他們無數的爪跡,凌晨漲潮過后,沙灘上又是一片平整,太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一邊沿著沙灘走,一邊在巖石上熟練的鑿生牡蠣吃,突然看見了一個周圍長滿刺的貝殼,很是好看,揀了起來,用水一沖,覺得很可愛,寶貝也很喜歡,豈料不多時,從貝殼里鉆出了一只小蟹,這就是我十二年后又看見的寄居蟹了。想起有的時候象它們那樣給自己找一個可心的家,不一定要大,但要舒適,一個人過自己的滿意生活也就不錯了,偶爾邂逅了另外一只,兩個人交談一番,繾綣一時可能也是不錯的生活吧。寶貝很是怕寄居蟹,怕會咬到手,等到回了學校也一直沒有敢好好欣賞一下可愛的貝殼。海岸上還有一些斷掉的碎珊瑚,不是很美麗,顏色灰暗,只有看那石灰質的外殼才能知道它們是珊瑚,我們也揀了一些回去,臨高的海,再海南來說還算是比較富裕的了。不遠處,就是我們這次主要來看的解放軍登陸臨高雕像,當初解放軍解放海南島就是在這里登陸的,巨大的花崗巖雕像上的兩位高擎步槍紅旗的解放軍戰士不禁讓我可以回想起當時在這片海灘上發生的激烈的戰斗,不過想來也有點可惜,如果當時蔣委員長選擇的是海南而不是臺灣,現在海南人民的生活沒準要比現在好上一百倍,海南人也不至于這么愚昧無知。雕像后面,是一片亂石灘,石灘上面堆砌著一座人工砌成的石堆,也不知道是巧合,遠遠的從某個角度看上去有些像一個人的側面像,等走近了又發現不那么像了,石堆后面,是一片延伸到大海里的帶狀石灘。傳說很久以前海南島的一位姑娘和廣東的一位小伙子相愛,為了避免兩人為了見到對方的而經歷的旅途勞頓,兩人決定在瓊州海峽砌起一座石橋,可惜就在大功即將告成的時候被玉帝發現,用閃電將石橋劈開,姑娘和小伙子也化成兩段石灘,永遠的遙望著對方,守侯一生。而這兩段石灘,就是今天的臨高角頭和湛江的角尾了。我們沒有在臨高角吃海鮮,因為有一個旅行團把這里的僅有的一個海鮮排擋包了,只有按計劃到先回縣城,再到新盈鎮。我喜歡旅行中搭便車,省錢,風景好,交友廣。可惜寶貝認為這有損于她的形象,我們只好再坐上來得時候的小摩托車,誰料到這個時候車老板突然往車上搬了4個液化氣罐,我問他是不是空罐,他竟然說:有空有滿,一副很不屑的樣子,寶貝也大義凜然的說:死就死唄!她一定沒有聽說過邊遠山區液化氣罐經常出事故的例子,否則以她嬌貴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坐的!一路上死神陪伴著我們回了臨高,司機這個時候竟然多要錢,說是晚上,我讓寶貝打110投訴,竟然總是占線!看來有困難是萬萬不能找海南警察啊!臨高到新盈的車到是中巴,可惜我們上去的時候已經沒了什么位置,只好坐在了最后排,忍受著海南人的低等煙葉和他們身上的特殊的味道。好在這段路程不長,車窗也有開,到了新盈鎮,鎮上的海鮮并不是很多,我們隨便揀了一家,要了蔥燒牡蠣,紅燒海蝦,韭菜魷魚,炭烤血蚶,一共才80元,到是不貴,味道也可以,寶貝生在內陸,對海鮮更是情有獨鐘,看著她那個樣子,我的食欲也增加了不少。回去的路上中巴已經沒有,我們并了一輛出租車,走在鄉間的夜路上,車頭燈照亮了前方的一小塊地面與兩旁的行道樹,而這路好象是無窮盡的,我們在這暗黑的隧道中前行,騰格爾的歌聲充斥了我的耳蝸,任憑周圍的風景從兩旁飛快逝去,我們也不去理會,因為前面還有更加無窮的路,不知到了什么時候,也許我已經完全沉浸在這最快樂的旅途中,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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