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紅葉谷圖
“人詩意地居住在大地上”,荷爾德林的這句話在世上廣為流傳。是呀,“仁者樂山,智者愛水”,在山水間,大自然與一個個真實的心靈融合在一起,于是帶來了些許的詩意。五一前夕,我們單位的幾個同事興之所至,大概也是為了尋找四月末天空的詩意吧,我們一行5人去了濟南的紅葉谷。下午一點多鐘,我們乘坐了通往市外的公交車,向南而行。雖然依然是春季,外面卻是驕陽似火,但車內還算清凈。或許是午后有點困乏了吧,大家都安靜的坐著,有的看窗外的紅塵世界:車水馬龍,喧嘩而快速的車輛和人都在迅速的向后流過。大概有1個多小時,我們到了剛開發不久的自然生態園——紅葉谷。 下得車來,抬眼望去,山是在南邊的,好長的走道!路兩旁樹木蔥郁,綠蔭匝地,透著一種幽渺的意趣。由于不是秋天,所以谷不是紅谷,葉也非紅葉,是一片綠色的海洋了。走道太長,我們沒有走著去谷,而是坐上了出租車,在車上,師傅告訴我們,這走道足有一公里呢!我很慶幸我們是坐在了車里了,因為我忘記換鞋子,穿的還是細高跟的皮鞋呢! 師傅介紹說:“這紅葉谷綿延4000畝,樹種主要是黃櫨、火炬。”哦,4000畝呢!車子在山谷險峻、彎曲、狹窄的小道上行駛,經常的急轉彎,我們一邊暗暗的捏著一把汗,一邊說笑著,車到了紅葉谷的大門前。 大門在高高的臺階之上,是復古唐式建筑群。我們拾階而上,這時,便有兩個叫賣的婦女過來,向我們兜售他們的布鞋、純凈水和布做的紅葉,哈,她們想得可真周到呢!象我這樣粗心的人一定是不少了,否則,布鞋怎會拿來賣了呢。穿上布鞋,甩開腳步,啊,這種穿布鞋的愜意竟是許久沒有的了。進得門來,與紅葉谷近距離接觸,漫山遍野的黃櫨樹,開滿了紫紅色的小花,一串串的,象如云似霧的紫煙繚繞在山間。其間,間或夾雜著潔白的槐花,有風吹過,頓時帶過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時侯吃槐花的事。 我本在一個偏僻的小村莊里長大。大概在五、六歲時,母親讓我到姑媽家去送雨鞋。姑媽家住另一屯子,對了,那村莊叫南屯子,距我家大概有三公里吧。那時,社會治安應該不錯,否則為何母親放心讓我一個人走去呢!我一路上看春色的田野,(當然沒有現在的感慨,那時還不知道感慨的),快樂的象只小鳥,一會兒把手背在身后,學著他們飛翔,一會兒摘一片樹葉,含在唇間,學鳥兒歌唱。姑媽見我去了,就拿鐮刀綁在竹竿上,把串串潔白的散發著清香的槐花勾下來摘了,放入雞蛋一起煎了,那美味,繚繞在我心頭20多年,至今未曾散去。每到了槐花飄香的季節,那年的槐花的清香便會跑出來,與今天的槐香爭寵。經常我在家里說起這件事情,但是,無論母親,還是姑媽,她們竟然都不記得了。 紅葉谷有幾處景點:薔薇園、絢秋湖、興教寺、蔓園、神秘香格拉,我們滿懷興致一一地逛去。沿幽靜的山道向左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好雅致的木房子,房子里穿梭著仙女似的女子,頭頂的楓葉圈起來的花環隨她們輕盈的腳步輕輕擺動,原來,她們正在忙著布置薔薇園呢。陽光也跟著湊趣,在枝條掩映中,一道道金色的光正蕩漾開來,仿佛是一金色柔發的仙女,正踏著白云,幽幽地飛過。哦,天上人間,仙女都下凡間來了。 薔薇園占地很大,有百畝左右。園內植有櫻花、碧桃、美人梅、薔薇、玫瑰……它們爭相斗艷,點綴于草房木屋間,野趣自然,匯成了一片花的海洋。拾階而上,坐上造型別致的木椅,悠悠的蕩去,真個是“疑是仙境非人間,醉花叢中不思返”了。 繼續向前,宛轉逶迤,過一小溪,再過一小橋,就有一寺院映入眼簾。興教寺景區到了。寺院里陰冷,泉水從寺下面流過,哦,這泉上刻有名字:圣水泉。泉水清涼甘冽,池內金魚游弋,真個是“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聽說,這是為了紀念盛唐時期第三大高僧、濟南人士--義靜僧人的生名事跡而修建的。義靜是繼唐僧玄奘之后第二位遠赴西域取經傳道的高僧,他的貢獻不僅僅在于他是第一位取水路西去取經的僧人,更在于他回國后著書立說,傳經授道,在翻譯外國佛經方面做出了重要研究,故而被唐高宗李治封為“又一唐三藏”。 沿興教寺向上走,一路上流水潺潺,清風拂面,我興沖沖的先爬上山去,把同事落在后面。見一小亭,遂坐下小憩。小憩?這讓我想起了巴金的《憩園》,憩園里是多茶花的,一侏白的死了,紅的尚在,只是那愛花的人再也回不來了。唉,心里嘆氣,揮掉這傷感的氣息吧,就對山下的同事揮手:“你們快上來!”到了半山處,看到一高塔,塔頂上層竟然有個人,身穿綠色的軍棉大衣,手里拿著一望遠鏡,哈,他正在看我們呢!這個是誰呢?我們議論著,猜測著,“不會是傻子吧?”是呀,這么熱的天,我就穿一件襯衣,他卻穿棉大衣哩!由于怕他神經不正常,所以我們就沒敢登塔。這塔就是萬葉塔了,從下面看,塔高七層,雄偉挺拔,若登塔遠眺,漫山景色既會盡收眼底了。 沿塔向南,循著花香,我們來到了蔓園。蔓園大概由枝枝蔓蔓的植物得名吧,或許是由藤與樹的纏綿浪漫而得名?這里的藤蘿纏繞,似情人相伴,永不分離。山壁也陡峭起來。似乎更能見證感情的堅貞。蔓園又叫情人谷,老遠,我們就看見了一簇簇黃的、紅的、白的的郁金香,在四月末的風里微擺著頭,頷首而笑;又似乎在互相訴說愛的絮語。我們坐在郁金香叢邊的椅子上,聽郁金香吐露的愛的心事。這時,我們看見了那塔上的人向這邊走來,哈,原來他不是傻子,手里還拿一警棍呢。他是保安呀!問起,他說塔上風大,所以要穿棉衣才可。剛才他是在塔上巡邏呢,也是抓壞人的哈。 沿紅葉谷西邊的小徑,我們回轉,絢秋湖的碧水在召喚我們了。湖水藍藍的,象一塊碧玉,靜靜地鑲嵌在群山之中。山風微拂的湖面上,有人在垂釣,那釣者或許不是為魚,而是為了這如詩如畫的景致了。釣鉤一動,柔柔的波紋蕩漾開來,似乎周圍人的心都給軟化,我們靜靜的站立,惟恐驚擾了這份靜謐。走上曲橋,回頭眺望,水光山色,盡收眼底:湖面漣漪串串,兩岸綠樹幽山,不由得吟誦一句在哪看過的話:無雨而山常澗,無云而嶺生煙 ! “人詩意地居住在大地上”,荷爾德林的這句話在世上廣為流傳。是呀,“仁者樂山,智者愛水”,在山水間,大自然與一個個真實的心靈融合在一起,于是帶來了些許的詩意。五一前夕,我們單位的幾個同事興之所至,大概也是為了尋找四月末天空的詩意吧,我們一行5人去了濟南的紅葉谷。下午一點多鐘,我們乘坐了通往市外的公交車,向南而行。雖然依然是春季,外面卻是驕陽似火,但車內還算清凈。或許是午后有點困乏了吧,大家都安靜的坐著,有的看窗外的紅塵世界:車水馬龍,喧嘩而快速的車輛和人都在迅速的向后流過。大概有1個多小時,我們到了剛開發不久的自然生態園——紅葉谷。 下得車來,抬眼望去,山是在南邊的,好長的走道!路兩旁樹木蔥郁,綠蔭匝地,透著一種幽渺的意趣。由于不是秋天,所以谷不是紅谷,葉也非紅葉,是一片綠色的海洋了。走道太長,我們沒有走著去谷,而是坐上了出租車,在車上,師傅告訴我們,這走道足有一公里呢!我很慶幸我們是坐在了車里了,因為我忘記換鞋子,穿的還是細高跟的皮鞋呢! 師傅介紹說:“這紅葉谷綿延4000畝,樹種主要是黃櫨、火炬。”哦,4000畝呢!車子在山谷險峻、彎曲、狹窄的小道上行駛,經常的急轉彎,我們一邊暗暗的捏著一把汗,一邊說笑著,車到了紅葉谷的大門前。 大門在高高的臺階之上,是復古唐式建筑群。我們拾階而上,這時,便有兩個叫賣的婦女過來,向我們兜售他們的布鞋、純凈水和布做的紅葉,哈,她們想得可真周到呢!象我這樣粗心的人一定是不少了,否則,布鞋怎會拿來賣了呢。穿上布鞋,甩開腳步,啊,這種穿布鞋的愜意竟是許久沒有的了。進得門來,與紅葉谷近距離接觸,漫山遍野的黃櫨樹,開滿了紫紅色的小花,一串串的,象如云似霧的紫煙繚繞在山間。其間,間或夾雜著潔白的槐花,有風吹過,頓時帶過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時侯吃槐花的事。 我本在一個偏僻的小村莊里長大。大概在五、六歲時,母親讓我到姑媽家去送雨鞋。姑媽家住另一屯子,對了,那村莊叫南屯子,距我家大概有三公里吧。那時,社會治安應該不錯,否則為何母親放心讓我一個人走去呢!我一路上看春色的田野,(當然沒有現在的感慨,那時還不知道感慨的),快樂的象只小鳥,一會兒把手背在身后,學著他們飛翔,一會兒摘一片樹葉,含在唇間,學鳥兒歌唱。姑媽見我去了,就拿鐮刀綁在竹竿上,把串串潔白的散發著清香的槐花勾下來摘了,放入雞蛋一起煎了,那美味,繚繞在我心頭20多年,至今未曾散去。每到了槐花飄香的季節,那年的槐花的清香便會跑出來,與今天的槐香爭寵。經常我在家里說起這件事情,但是,無論母親,還是姑媽,她們竟然都不記得了。 紅葉谷有幾處景點:薔薇園、絢秋湖、興教寺、蔓園、神秘香格拉,我們滿懷興致一一地逛去。沿幽靜的山道向左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好雅致的木房子,房子里穿梭著仙女似的女子,頭頂的楓葉圈起來的花環隨她們輕盈的腳步輕輕擺動,原來,她們正在忙著布置薔薇園呢。陽光也跟著湊趣,在枝條掩映中,一道道金色的光正蕩漾開來,仿佛是一金色柔發的仙女,正踏著白云,幽幽地飛過。哦,天上人間,仙女都下凡間來了。 薔薇園占地很大,有百畝左右。園內植有櫻花、碧桃、美人梅、薔薇、玫瑰……它們爭相斗艷,點綴于草房木屋間,野趣自然,匯成了一片花的海洋。拾階而上,坐上造型別致的木椅,悠悠的蕩去,真個是“疑是仙境非人間,醉花叢中不思返”了。 繼續向前,宛轉逶迤,過一小溪,再過一小橋,就有一寺院映入眼簾。興教寺景區到了。寺院里陰冷,泉水從寺下面流過,哦,這泉上刻有名字:圣水泉。泉水清涼甘冽,池內金魚游弋,真個是“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聽說,這是為了紀念盛唐時期第三大高僧、濟南人士--義靜僧人的生名事跡而修建的。義靜是繼唐僧玄奘之后第二位遠赴西域取經傳道的高僧,他的貢獻不僅僅在于他是第一位取水路西去取經的僧人,更在于他回國后著書立說,傳經授道,在翻譯外國佛經方面做出了重要研究,故而被唐高宗李治封為“又一唐三藏”。 沿興教寺向上走,一路上流水潺潺,清風拂面,我興沖沖的先爬上山去,把同事落在后面。見一小亭,遂坐下小憩。小憩?這讓我想起了巴金的《憩園》,憩園里是多茶花的,一侏白的死了,紅的尚在,只是那愛花的人再也回不來了。唉,心里嘆氣,揮掉這傷感的氣息吧,就對山下的同事揮手:“你們快上來!”到了半山處,看到一高塔,塔頂上層竟然有個人,身穿綠色的軍棉大衣,手里拿著一望遠鏡,哈,他正在看我們呢!這個是誰呢?我們議論著,猜測著,“不會是傻子吧?”是呀,這么熱的天,我就穿一件襯衣,他卻穿棉大衣哩!由于怕他神經不正常,所以我們就沒敢登塔。這塔就是萬葉塔了,從下面看,塔高七層,雄偉挺拔,若登塔遠眺,漫山景色既會盡收眼底了。 沿塔向南,循著花香,我們來到了蔓園。蔓園大概由枝枝蔓蔓的植物得名吧,或許是由藤與樹的纏綿浪漫而得名?這里的藤蘿纏繞,似情人相伴,永不分離。山壁也陡峭起來。似乎更能見證感情的堅貞。蔓園又叫情人谷,老遠,我們就看見了一簇簇黃的、紅的、白的的郁金香,在四月末的風里微擺著頭,頷首而笑;又似乎在互相訴說愛的絮語。我們坐在郁金香叢邊的椅子上,聽郁金香吐露的愛的心事。這時,我們看見了那塔上的人向這邊走來,哈,原來他不是傻子,手里還拿一警棍呢。他是保安呀!問起,他說塔上風大,所以要穿棉衣才可。剛才他是在塔上巡邏呢,也是抓壞人的哈。 沿紅葉谷西邊的小徑,我們回轉,絢秋湖的碧水在召喚我們了。湖水藍藍的,象一塊碧玉,靜靜地鑲嵌在群山之中。山風微拂的湖面上,有人在垂釣,那釣者或許不是為魚,而是為了這如詩如畫的景致了。釣鉤一動,柔柔的波紋蕩漾開來,似乎周圍人的心都給軟化,我們靜靜的站立,惟恐驚擾了這份靜謐。走上曲橋,回頭眺望,水光山色,盡收眼底:湖面漣漪串串,兩岸綠樹幽山,不由得吟誦一句在哪看過的話:無雨而山常澗,無云而嶺生煙 ! 絢秋湖的源頭就是香巴拉。光這名字就讓人浮想聯翩。幽靜的林蔭中,一個個帳篷搭建在樹下,樹上小木屋的返樸歸真,真疑為世外桃源。想起李白的佳句:朝涉白水源,暫與人俗疏。 島嶼佳境色, 江天涵清虛。 目送去海云, 心閑游川魚。 長歌盡落日, 乘月歸田廬。 在回來的路上,我們遇見了兩對新人,新娘身披潔白的婚紗,婚紗的后擺被新郎微托著,往薔薇園的方向而去。哦,他們是到這不事雕琢的地方拍照來了。這里山巒起伏、群峰疊翠,確實是紀念婚禮的好去處。走上這幾里的山麓,同時體現他們愛情的堅貞。在他們的照片的背景里,肯定有柔情脈脈的花在微笑在祝福,有翠綠的黃櫨與火炬的熱情和奔放的迎接,有牽手走過的足音的回蕩,有山風的悄悄話,有陽光流淌的幸福的味道。 這春天的紅葉谷,一切都是綠的,綠的草,綠的竹,綠的樹,綠的鳥兒的歌唱,綠的希望……滿山遍野的黃櫨,隨季節而改變著顏色:初春它是黃綠的,夏天它是蔥綠的,秋天就漸漸由淺紅變為朱紅再為蠟紅……然而,我們的愛不變。愛,不因它黃的青澀而疏遠,也不因它紅的熱烈而逃離。 不知何時,風漸漸的有些急了,風中的花香,淡淡悠悠,在水邊,在心中,彌漫開來。站在唐式復古大門下,再次回首,黃昏的霧靄中,紅葉谷真象一幅畫,風在低訴、樹在低語,滿身的灰塵消融在這綠的霧靄里,心情亦如漸遠的黃昏,清清爽爽,盛滿了寧靜。 夕陽已把影子拉的很長,不得不對紅葉谷揮手了,再深深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氣息,依依不舍道一聲別離。 留下的,記憶將把它永遠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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