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里的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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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的斯)
1. 夢幻般的彩虹- farnborough的國際飛行表演
farnborough是倫敦外的一個小鎮, 和溫莎大致在一個方向. 鎮子很小,卻擁有一個不容輕視的機場. 沒有這么個機場,估計farnborough也就默默無聞地游離在我的生活之外,甚至也成不了倫敦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然而, 機場的存在著實改變了小鎮的命運; 它使farnborough得以和巴黎輪流主辦航空業最大規模的飛行表演年會. [題外話,沒來英國之前, 也曾為美國因地制宜的經濟發展策略而嘆服: 真的就是靠山吃山, 靠海吃海; 沒山沒海的地方比如寸草不生的las vegas, 則發展一座賭城. 遂常想, 如果國內的地方經濟也這般靈活, 平民百姓的日子就該好過多了吧?] 有了這樣一個機場, farnborough每兩年便有了這么一個星期, 幽靜的小鎮里嘈雜起來, 空閑的道路上擁擠起來, 熟悉的面孔間陌生起來; 于是,便有了寶兒的遠渡重洋, 便有了我們周末匆忙的早晨, 便有了這樣一個和幾萬人共享著霎兒晴霎兒雨的周日.
之前,我和寶兒都有看過不同規模的飛行表演. 記得95年第一次看超音速, 飛機過了半晌, 轟隆隆的引擎聲才滾滾而來, 感覺頗為神奇. 只是在美國, 表演多是免費的. 市民悠閑地集聚在海邊或湖邊,趁興來, 盡興去; 來去自由,也無需勞什子地經過安檢. 而farnborough呢,很多人好像一大早就煞有其事地入了場,占下靠近跑道的最佳地盤兒,開展了名副其實的圈地運動. 待我們進去時, 一家人早就悠哉悠哉地坐在用籬笆圍起來的圈子里, 高翹著腳丫子,神氣活現地啜飲著冰鎮啤酒. 那架勢, 真是…沒什么可羨慕的.
參加表演的35個國家里包括前蘇聯,這很容易理解. 有印度沒中國,卻讓人或多或少地感到別扭. 表演歷經七八個小時,其間天女不時地撒下幾滴干癟的眼淚,很是惱人! 撐起前一天在溫莎應急時買的雨傘吧,可是沒多久天公便綻開了笑臉. 待你收起傘沒多會兒, 那淚珠又嘀噠嘀噠地垂落下來 - 仿佛一個哭鬧著要你呵護的小女子, 不知是哄她的好,還是不理為妙.
坐在草地上仰著脖子觀望, 很容易讓人困倦; 節目中間也沒什么精彩的. 到了下午,一些觀眾陸續離去. 我和寶兒還是耐著性子, 端著一份執著… 最后一個小時了, 跑道上開始高潮迭起. 終于, 英國皇家飛行表演隊出現了. 剎那間, 一列紅色的’蜂鳥’展翅高飛起來;倏忽, 又出了另外一列; 哦, 又有了第三列. 三支隊伍共12架飛機在空中變幻莫測地組合著,讓我們真正領略了什么叫迅雷不及掩耳. 飛機的尾氣也夢幻般地變著顏色, 紅的, 藍的,黃的, 如同焰火, 又如同彩虹, 渲染了半邊的天宇… 掌聲排山倒海地響起來, 人們向著還盤旋在上空的飛機揮動起手里的氣球,彩旗, 閃光棒,甚至帽子. 很多個父母,趁興把孩子扛在脖子上; 孩子撒著歡在半空手舞足蹈. 空氣中滿是激動的歡呼,我和寶兒也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這份辛苦的等待哦!
忘了蜂鳥們在空中沖擊了多少個回合,忘了雨滴什么時候停落的, 忘了西邊的晚霞怎樣燃起的- 莫不是對蜂鳥們妒忌了吧. 第一只蜂鳥落地了,機上臨跑道的飛行員向觀眾友好地揮著手. 觀眾席上又沸騰起來… 后續的蜂鳥,隨著進入跑道. 同樣地, 有飛行員在倉內,對著觀眾雙臂交叉高舉過頭頂. 那一瞬間, 一份溫暖,一份祥和,一份祝福在暮靄中蔓延開來,化成千萬個歡快的天使, 叩動著陌生卻真誠的心弦.
現實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很多時候,我們需要在孤寂中咬牙堅持,在黑暗中蹣跚前行, 只為了對那份幸福的期待,對那份對真善美的追求. 守得云開, 怎會不見月明?
2. 寂寞的秋的清愁 - 蘇格蘭
八月底, 英國有一個銀行節. 于是, 又有了一個長周末, 又辛苦了寶兒飄揚過海來看我. 當時,正值倫敦通緝十幾名預謀襲擊英美航班的恐怖分子. 寶兒依然義無反顧地過來了. 爸爸媽媽雖然沒有攔截, 心中的擔憂可想而知. 感動中…
早就想去蘇格蘭, 想踏在那一片粗曠空寂的高地, 聆聽那如泣如訴的風笛. 終于成行!
蘇格蘭的天,是多變的. 陰霾和陽光轉瞬間的交替是在那鏗鏘的土地上演繹了幾千年的詠嘆. 在愛丁堡一下飛機, 便明顯感到了咄咄逼人的秋意, 似乎在宣告著: 再見了, 曖昧的英格蘭! 要欣賞蘇格蘭, 還真得必須接受她的那份清冷, 孤傲, 甚至是憂郁.
撇開那巍峨的城堡不說, 愛丁堡城內其他的建筑,也幾乎清一色地由大塊石頭壘成, 頓地給這座城市平添了一份悠久的質感, 涌動起歷史的風韻. 看慣了美國華麗而單薄的建筑, 猛置身于愛丁堡的街頭, 心底不禁騰出個脈沖來, 有如身旁那些個高聳的歌特式尖塔. 只是尖塔大都由黑灰色沙石建成, 拖著中世紀沉重的影子,越往上越顯得陰森黑暗; 而我的心, 滿是輕松和歡喜. 瞥了一眼寶兒, 一臉燦爛的笑…
那個周末, 正值愛丁堡國際藝術節. royal mile的街頭, 有許多來自異鄉的藝人在即興表演. 印象最深的有一個中國小女孩, 年紀不大, 卻在入木三分地演奏著二泉映月; 不少圍觀的游客, 在秋風秋雨里為其動容. 另一個是來自俄羅斯圣彼得堡的銅管樂隊,衣著有些襤褸, 精湛的演藝卻讓我不禁駐足多時; 看來蘇聯解體之后, 俄羅斯民族高傲的藝術靈魂也不得不這般地流落街頭. 還有一個印第安人的四重唱組合, 配器是看起來頗為原始的印第安大鼓; 那氣勢磅礴的擊鼓聲,那蕩氣回腸的唱腔,足以饒梁三日.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印第安人的音樂, 聽不懂他們在唱些什么. 但音樂,又何需文字來共鳴我們柔弱的心? 那強烈的聲波的震動,分明是印第安人的吶喊, 蒼涼的吶喊, 無助的吶喊! 終于, 主角出場了: 不遠處的街口, 站著一位孤獨的蘇格蘭短裙, 吹奏著感人至深的“amazing grace”.“何處合成愁, 離人心上秋.” 當這纏綿的風笛聲飄進那離鄉背井的印第安樂手的耳鼓, 可否能驅散云集在他們心頭的那些個初秋的清愁?
開始挺進蘇格蘭高地. 尼斯湖怪獸自然沒有看到. 游歷過歐美其他些個名山大川, 似乎映證了一些游客對尼斯湖的評價: 實在沒什么可看的. 游艇上的那一個小時確不如用來溜達溜達湖畔小鎮那些個落寞的街道. 然而, 不去經歷又怎能明白何謂值得與不值得? 經歷本身不就是一份財富么? 遂告慰自己: 只要沒損人利己, 做了就做了, 何須顧慮什么失與得?
真正的蘇格蘭高地, 終于逶迤在腳下… 對我而言, 與其說是高地的風光吸引了我, 還不如說是那些發生在高地上的故事, 飄揚在高地上的音樂, 伸展在高地上的舞蹈, 和點綴在高地上的裙裝. 因為坦白地講,北美的洛基山脈無論在加拿大境內(譬如斷臂山的拍攝地)還是美國境內(譬如黃石和grand teton國家公園), 都比蘇格蘭高地要來得曠遠而秀美. 然而,蘇格蘭高地醞釀過的人文和歷史卻是在北美尋覓不到的. 正是這文化的氤氳,縈繞著我的心,讓我好想走近這片蒼茫大地. 無奈, 我和寶兒只有一天的時間在高地上轉悠, 所能做的也只有蜻蜓點水,浮光掠影. 幸運的是,我們的司機是個對歷史典故頗為通曉的人. 雖然他的蘇格蘭語(gaelic)很費解, 一路上, 還是從他那兒探聽到了不少高地的傳奇. 他還給我們糾正了被電影>篡改了的片斷: 歷史上wallace并沒有被絞死; 他成功地逃脫了,并活剝了將他妻子處死了的英軍郡守的皮… 又過了若干年, wallace死后, 他的軀干被英軍搶去肢解成幾個部分, 撒在蘇格蘭疆土的各大方向以戒后人. 其間諸多細節, 歷史學家也眾說紛紜. 但不管怎樣, wallace無疑都是蘇格蘭首當其沖的民族英雄!
3. 在康河的柔波里 – 再會康橋
九月初, 正值美國勞動節. 大學時的好友精靈攜家眷來倫敦小游. 我和精靈可謂緣分非淺. 高考結束,我們踏著類似的遭遇聚到一所大學,雖然不同系; 大學畢業后各奔東西,五年杳無音信; 沒成想在美國的有一天,我們又陰差陽錯地撞到了一起; 遂感慨: 不屬于你的東西, 招之不來; 屬于你的東西, 揮之不去. 也許,注定了我倆的人生軌跡就要這樣交叉著錯位. 今年七月, 精靈為了趕赴我和寶兒的婚宴, 舍家離子,披星戴月, 更讓我唏噓不已.
早就想好了要和精靈去劍橋轉一轉. 一直喜歡劍橋勝過牛津, 喜歡那條蜿蜒流淌著的康河, 喜歡那微風中搖曳的垂柳, 以及那河面上緩緩飄過的木筏. 雖然牛津也有泰晤士河穿堂而過, 總覺得康河更適合我的口味: 闊一份嫌大, 窄一份嫌小; 更不用說那河上恰如其分的
關鍵字: 倫敦 彩虹 朝陽 表演